“誒,聽說傅靳城答應好的賠償金到現在都還沒給出去,這么久了都還沒發錢,不會是不想給了吧?”
“怎么不可能呢?像他們這種資本家呀,心都黑,更何況這么多人要賠償的,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他能夠那么舍得嗎?”
“而且現在的熱點瞬息萬變的,也就是現在熱鬧了,等時間拖的再長一點,大家都不記得了,他不就能夠將這筆錢含糊過去了嗎?等到幾年過去之后,誰還能記得起來這一茬?”
“你說的有道理,還是倒霉呀,碰上了這種資本家吃了虧也只能打落牙齒混血吞。”
類似這樣的話他們這些天聽了太多遍了,心里越來越沒有底氣,每天都要看一遍卡里有沒有錢到賬?然而沒有。
傅靳城好像真的如他們所說,想要把這筆賠償金拖到所有人都忘掉。
一想到這里他們慌了,連忙找上了其他的受害人,喊上了家里能動的,一股腦全都跑到了傅靳城的公司底下。
生怕他們鬧出來的動靜不夠大,受不到多方面的重視,他們甚至還拉了一個橫幅,血紅的橫幅上用了最大的字體。
無良資本家,還我賠償金!
傅氏和傅靳城本來就受到多方面的重視,多家媒體一直關注著他們這邊的情況,一看到有人在傅氏公司底下堵了起來,頓時扛著長槍短跑就過來了。
這些受害者家屬們穿上了自己最破爛的衣服,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臉上都哭得通紅一片,嘴里含糊不清的罵著傅靳城。
“答應好了的錢,這么久了還沒有打過來,我看你們就是不想給了,可憐我家那口子呀,不過是上個班竟然還把自己的命搭進去了。”
“家里唯一一個掙錢的沒辦法干活了,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呀,家里現在都揭不開鍋了。”
“我的老天爺啊,怎么偏偏讓我們碰上了這種事情,啊啊啊,沒法活了……”
“說的那么好聽,什么也不做管什么用啊,你是有好名聲了,我們的日子卻過不下去了!”
“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呀?本來過的就不好,還偏偏遇上了這種事,天殺的,這是老天都要了我們的命啊!”
他們的哭嚎聲響徹整個公司,嘴里說的一個比一個慘,好像他們拉出來的橫幅上的紅色,不是被染出來的,而是他們的血拼湊出來的一樣。
那些記者們更是像餓了許久的狼一樣兩眼放光,各個手速飛起,沒過一會兒一份通稿便掛到了網上。
有些甚至搞起了直播,讓所有人都看一看他們在傅靳城公司樓底下哭嚎的事。
他們鬧得太大,傅靳城第一時間便收到了楊助理的通訊。
傅靳城如今已經恢復的差不多,起碼能夠正常的活動了,立馬趕到了公司的樓底下。
那些在樓底下哭著的人看到他過來之后兩眼放光,立馬把頭換了個方向,趴到了他的腳底下,對著他哭喊。
一時間哭天搶地,他們的嘴里還都在喊著他的名字,傅靳城恍惚間還以為自己來到了自己的大型追悼會。
他經驗豐富,也不是第一次遇到有人鬧事,倒也沒有多慌亂,更何況他出面了,就相當于他并沒有逃避這件事情。
傅靳城輕咳兩聲,“大家都稍微冷靜一點,不要再哭了,關于賠償金的事情,在上次新聞發布會上我就說過了,我們傅氏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都那么久了,你們的交代還沒有下來,該不會是想拖到大家都忘了之后直接把這筆錢給昧下吧。”
“就是就是,你拖得起我們可等不起。”
傅靳城一點也不慌,“事實上,正因為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所以我們才不敢那么輕易的便下決定,這一段時間我們公司一直在商討關于賠償的各項事宜,目前只是定好了初步的賠償款項。”
他說話的聲音不算大,若是再吵吵鬧鬧的,那真是一點聲音都聽不見了,不知道是從誰開始的,哭聲漸漸停止了,在場的人都安安靜靜的聽著傅靳城講話。
“也是我們的疏忽,沒有注意到大家的心理壓力,稍后我會讓人將我們初步定下的賠償事宜發布到網上,你們若是有什么意見的話,可以在底下評論留言我們會酌情添加上去。”
“另外,你們也不用擔心我們會攜款跑掉,傅氏家大業大不至于給不起賠償金。”傅靳城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很真誠。
楊助理湊過來,輕輕的在傅靳城的耳邊說了什么。
傅靳城點了點頭。
楊助理便扭頭對來鬧事的傷者家屬們說道:“你們現在可以打開手機看一看,傅氏的官方賬號里已經發布了我們這些天對于賠償事宜款項的修改,上面明確保留著時間以及其中的內容……”
“最后一版是今天剛修改完的,你們可以商量一下,如果對其中的條例沒有意見的話就按這一版進行,同時,我們也就不再進行后續的修改了,而是陸續開始發放賠償金。”
他們默契的掏出來手機,開始查看傅氏官方賬號下發的文件,其中確實如楊助理所說。
每一版的時間和內容都很明確,能夠看得出來傅氏確實在很用心的將此事辦好。
打開最后一個文件,他們默契的不再說話,一個個都在思考其中的條例對他們是否有利。
但是一群人在他們公司樓底下思考也不是個事兒呀。
楊助理輕咳兩聲,略帶尷尬的說道:“你們若是方便的話,能不能私下再去商量呢?在我們公司樓底下,確實不太方便,還有這個橫幅……”
得知人家確實有在認真考慮怎么賠償他們,而他們卻拉著橫幅到人家公司樓底下一陣鬼哭狼嚎,這群人就臉上臊紅。
連忙起身拍拍屁股,將橫幅一卷一卷的收了起來,離開時還不忘記和傅靳城躬身道歉。
“實在對不住了呀,傅總,我們也是太擔心了,畢竟各家剛剛都出了事,都不好過,少了這筆錢,誰也不安穩,這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