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天,他們剛開始還像打了雞血一樣,隨著后來腦子越來越困頓,他們甚至生出來一種錯覺,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樣。
顏離在第四天直接拿著策劃案去了莉雅集團,見到了公司的負責人。
這次和他們對接的公司負責人是一個雷厲風行的西方女性,瑞貝拉,他臉上戴著一個厚重的黑框眼鏡,一身干練的職業西裝,反而襯得她身材更加姣好,火辣。
這豐韻的身材,倒是獨獨顯露出西方女人所具有的美感。
瑞貝拉翻看了一下顏離交給她的策劃案,看到最后她忍不住皺起眉毛。
“哦,天吶,我沒有見過這么垃圾的策劃案,這就是你們幾天想出來的策劃嗎,我覺得我那四歲的兒子用腳在紙上涂涂改改,都比你們的好。”
“這些老套的程序怎么可能是一個與時俱進的程序員寫出來的呢?”
聽到這兩句話,顏離臉上的笑容瞬間繃不住了。
顏離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和團隊一起熬了三個通宵,做出來的方案竟然被甲方批得一塌糊涂,甚至貶低得一文不值。
其實顏離也能夠理解,因為他們小工作室都是和小型公司做對接,他們所需要的程序都是最基本的。
而莉雅集團是一個上市公司,已經開到全球,怎么可能只在乎最基本的程序呢?
不過面對瑞貝拉的嫌棄,顏離也只能賠著笑臉站起來鞠躬,“謝謝你們可以給我們團隊指出來意見修改,請你們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顏離的態度還算比較好,瑞貝拉挑了挑眉,她蹺著二郎腿輕輕靠在沙發上開口說道,“既然這樣,我就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但是也只有這一次機會。”
“我們集團絕對不會因為你們小型工作室而降低自己的步伐和要求,所以既然你們想要爭取這次合作,那就只能加快你們工作室創新的步伐。”
顏離點頭,“我明白的,謝謝你們肯給我們這次機會,我們一定會加倍珍惜。”
顏離回到工作室后,三張臉滿懷期待地看向她。
這一刻,顏離忽然有種不敢說出真相的膽怯,但是最后她還是聳聳肩,苦笑一聲道,“很遺憾,因為我們的策劃案沒有半點心眼,所以被淘汰了,不過,我為我們的工作室爭取了最后一次機會。”
聽到他們的策劃案被淘汰,整個團隊都很挫敗,臉上都帶著一抹頹廢。
畢竟是他們四個第一次合作做出來的方案,他們抱有了太多的希望在里面,突然聽到被淘汰后,還是很挫敗的。
看著大家一個個臉上都帶著頹廢的神色,顏離忍不住開口說道,“哎呀,你們都不要氣餒,這只是我們的一次嘗試罷了。”
“哪怕最后我們還是被刷下來,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或者是怪罪你們,畢竟我們的工作室也剛剛起步,還需要我們學習更多的東西,這次只當是一個鍛煉。”
聽了顏離的鼓舞,幾個人的臉色稍微好了一些。
“后續我會自己再看一下這個方案,這段時間你們先忙著原來的事情。”顏離開口說著。
工作室還和其他小型公司有著合作,顏離絕對不可能因為這件事情耽誤了這些合作。
但是顏離并不想放棄,她將這份企劃案又修改了一遍后,以文件的形式發送給傅靳城和莫伊文。
傅靳城很快回了信息:怎么了?
顏離回復了一句:這是一個和甲方公司合作的方案,我們工作室想學習一下怎么做更好的方案,你能幫我提一下意見嗎?如果你們是甲方的話。
傅靳城:好的,稍等。
另一邊,莫伊文也很快回復了一個:?
顏離將剛才的話復制粘貼到莫伊文的對話框,成功獲得了兩個‘好的,稍等’。
顏離并沒有透露出這是自己剛才做的方案,如果她告訴傅靳城和莫伊文這是自己做的方案,反而會被他們帶上一副濾鏡,不忍心給她說問題在哪里。
很快,率先回復她的是傅靳城。
傅靳城畢竟是上市集團的當家人,對于這種策劃案不過是看了一遍,就已經知道問題出在了哪里。
也能夠用最言簡意賅的語言指出來問題所在。
傅靳城:這個策劃案最主要的問題不僅僅是沒有創新,而是它申請合作的點,完全沒有辦法達到上市公司的預期,上市公司最看重的不僅僅是利益,還要有創新。
傅靳城:這個策劃案雖然也有創新,但是創新的都是市場上比較常見的,如果想要尋求更深的合作,必須突破原有的觀點,不要固步自封。
顏離回了一個收到的表情包后,再次看向莫伊文給她提出來的觀點。
莫伊文是女總裁,更加注重的是一些柔美的形式,所以她提出來的觀點更加細膩。
莫伊文:其實我覺得這個策劃案更適合和普通的小型企業對接,如果是和小型企業的話還綽綽有余,從細節上來看很多方面細節都沒有安排清楚,上市集團的策劃案需要很快地過一遍,大腦里還會有初步的輪廓。
莫伊文:你看這種策劃案也只是一個大概方向,中間的那一處空白,他們負責人是絕對不會主動填寫上去的。
再問了他們之后,顏離收獲了很多犀利的觀點。
也同樣因為他們的提醒,顏離腦海中也有了初步的框架,她已經知道如何改后續的方案了。
不過接下來的細節問題,就沒有必要辛苦兩個實習生跟著他們繼續熬夜了。
所以在確定好接下來的方向后,顏離就讓兩個實習生回去休息,讓羅希落下來陪她熬夜修改方案。
她這可是用心良苦,全都是為了羅希好啊!
誰讓自己的同事有一個發達的戀愛腦,再不干預一下這戀愛腦都成精了。
聽說要繼續留在工作室配合修改方案,羅希整個人都癱在辦公椅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仰天長嘯。
一雙眸子里還帶著晶瑩,快要砸在地上了似的。
她從來都沒有像今天一樣懷念她家里兩米的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