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對商母很是忌憚,這個高貴的富太太在她這里可沒留下任何好的印象,她一來,鹿溪立馬渾身緊繃。
“鹿溪,去趟醫院吧。”
聞聲,鹿溪心里咯噔一聲,商母是什么意思?難不成知道她懷孕的事了?
鹿溪強迫自己冷靜,她緩緩站起身,很是疑惑地問:“去醫院干什么?”
“檢查身體。”商母視線掃向鹿溪的肚子,鹿溪心都飛了起來,看來商母果然是發現了什么。
可懷孕這事只有她和商禮知道,難不成……
不不不,不可能,商禮絕不可能將這事告訴任何人。
“什么理由?”鹿溪才不會傻傻跟著去呢,她像是難以理解商母的行為,“我為什么要聽你的話呢?”
“鹿溪,我這是為你好。”商母高深莫測,“什么理由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
鹿溪看商母這態度,好像已經確定她懷孕的事實。
可商母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
“很抱歉,我真的不太明白你的意思。”鹿溪掃了眼商母身后那兩個保鏢,看來商母是做足了準備,估計知道她不會配合,所以要讓保鏢強押了她去醫院。
不過鹿溪也不害怕,畢竟她廠里數百號人呢,不信打不過兩個保鏢。
可鹿溪又不愿意起沖突,這事鬧出去不好看,而且她也不希望員工們受到任何傷害。
“鹿溪,在我好好說話的時候,我希望你能好好配合,要不然,你會后悔的。”
果然商母是動了強迫的心思,鹿溪頓時來氣。
“伯母,我記得我簽下的離婚協議中,有一條是只要我簽字,你就不能再繼續找我的任何麻煩,難道伯母現在要毀約嗎?”
她不信商母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強行帶走她。
“可協議里也說得非常明確,如果你懷孕,我將有權利打掉你肚子里的孩子。”
什么!
鹿溪輕按著桌面的手指頓時用力扣住了桌面,協議里有這一條嗎?她怎么沒看到?還是說她當時看得太過匆忙所以忽略了?
“伯母怎么就篤定我懷孕了呢?”
“所以才要去醫院檢查。”
“早不查晚不查,為什么偏偏是這個時候?”
“鹿溪,你不需要拖延時間,如果你沒有懷孕,那也不過是做個檢查的事,這樣你我也都能安心。”
“可如果我不想去檢查呢?”鹿溪一副無賴樣,她冷笑,“伯母難道要強行抓我去醫院嗎?”
“鹿溪,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加確信你懷孕的事實。”
鹿溪深吸一口氣,看樣子拖是拖不過去了。
“好啊!去檢查也行,不過我得叫上我的前夫,畢竟這事有他的一半。”
到時候商禮來了,她就輕松了,她相信商禮有辦法對付他媽。
“不行。”商母本就是瞞著商禮來的,她太清楚商禮要是知道她來找鹿溪做檢查,肯定會大發雷霆,鬧得腥風血雨。
“那我就沒辦法了。”鹿溪打定主意,“商禮來,我就去醫院,否則免談。”
說著,鹿溪又在手機上敲下110報警電話,她將屏幕對著商母,“伯母,如果你想強來,那我立馬就報警,到時候鬧得沸沸揚揚,你可別怪我沒有給你面子。”
反正商禮現在已經逐漸掌握大權,相信商母也不敢再像過去一樣橫行霸道。
商母十分來氣,只能恨恨指著鹿溪,“我不可能讓你生下商家的后代的,鹿溪,絕不可能!”
商母說完就轉身離開,辦公室門被狠狠甩上,那聲音震天響,鹿溪扶著辦公桌慢慢坐下,這時才發現手心里一團冷汗。
沒一會兒,周琳擔憂地跑進來,“鹿總,那些人是干什么的?好兇的樣子。”
鹿溪強忍心里害怕,她搖了搖頭,“沒什么事,你別擔心。”
周琳見鹿溪不說,便也不敢多問,她給鹿溪接了一杯水后,悄聲離開辦公室。
鹿溪渾身發冷,也不知道商母接下來會采取什么極端措施,她的肚子現在一天天地大了起來,不能再冒任何的風險。
文玉過來的時候,鹿溪慘白著臉,正陷入各種恐怖的想法中難以自拔。
“嫂子。”文玉的聲音一下子驅散了鹿溪心里的寒意,她正了正神,定睛瞧文玉。
好久不見,文玉瘦得有點脫相了都,那張臉雖然還是非常好看,沒什么瑕疵,但目光里卻多了幾分難言的滄桑。
鹿溪急忙離開辦公桌,上下打量文玉,“怎么瘦得這么厲害。”
文玉在鹿溪面前總顯得親近,現在被鹿溪一問,他想起這些日子經歷的一切,不由紅了眼眶,他不想表露自己的脆弱,只能笑著說:“我爸不讓我回來,我就絕食,我知道他熬不過我。”
鹿溪心疼得喉嚨發堵,她真是不明白豪門里的長輩們,好端端的干嘛要拆散相愛的人呢!難道門當戶對,臉面名聲就那么重要嘛!
“嫂子,咱不說這些。”文玉有些冰涼的指腹碰了碰鹿溪的頭發,“你工作忙完了沒有?對了,我剛進來發現你們的員工好像在議論什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鹿溪想起商母看她肚子時那種冰冷陰毒的眼神,她頓時毛骨悚然。
“商禮的媽媽剛剛來了,要帶我去醫院做檢查,她以為我懷孕了,警告我說她不可能讓我生下商家的后代的。”
文玉倒吸一口冷氣,“瘋子,這些家長都是瘋子。”
“嫂子,這事可一定要告訴禮哥,你可別傻乎乎的一個人和商媽媽較量,你不可能是她的對手的。”
“嗯,我正打算告訴商禮呢!”鹿溪下意識摸下了肚子,那微微突起的地方告訴她,她絕對不能再出任何意外。
“不如我帶你去見禮哥好了。”
文玉問鹿溪,“你去過商氏集團嗎?”
鹿溪一聽這話,頓時對商禮真正上班的地方來了興趣,就算是去認認路也好,免得下次找他時又得多方打聽。
“沒有,你帶我去好了。”
文玉帶鹿溪到了商氏大樓,為了避嫌,鹿溪特意戴了墨鏡和棒球帽,不過快走到大樓臺階的時候,突然一股強風吹來,鹿溪的棒球帽被一下就吹跑了。
蹲守著的萬菲菲望遠鏡里出現了鹿溪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