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敢對官兵動手,你不要命了?信不信我們把你抓入天牢?!”那兩個官兵也來了氣,起身怒斥池銘。
池銘挺著胸脯,一副來啊誰怕誰的犟種模樣。
“且慢,兩位官爺,實在抱歉,我們是來找你們這兒的管事,他年紀尚小,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涵。”蘇南溪及時出手扯著池銘的衣領子將人揪了回來。
蘇南溪瞪了他一眼,威脅:“再敢胡來下次別想再跟著我出門。”
池銘立即偃旗息鼓,縮了下脖子,認錯張口就來:“我錯了。”
那那個官差見兩人衣著不俗,也就沒再和他們計較,只說:“我們大人出去了,一會兒才能回來。你們有什么事?”
蘇南溪說:“那我們等一會兒吧。諸位有事可以先去忙,不用管我們。”
等官兵離開了,池銘湊近了蘇南溪,不爽道:“這粥那么稀,一小碗哪里能夠吃飽啊?那些人都快餓得皮包骨了。還有這住都是什么啊?亂糟糟的還臟兮兮的,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啊?”
“但是現在的情況對于他們來說已經是很好了,至少還有吃的還有遮風避雨的地方,而不需要餓死凍死。”蘇南溪語氣平淡。
池銘難以置信:“蘇姐姐你怎么知道這些的?”
蘇南溪說:“我是從大齊的西南邊逃荒來的,一路上比給他們還難的人還有很多,有的甚至在路上就被餓死了,有的為了填飽肚子甚至會將自己的親人吃掉。”
這些字池銘都知道,但是組合在一起池銘卻覺得陌生至極:“蘇蘇姐姐,你說什么?吃掉是什么意思?”
他生在池家,從小錦衣玉食,被父母保護的極好,這樣的情況別說見過,就是連聽都沒有聽過。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蘇南溪說完她看見池銘的臉色瞬間變白,身體還隱隱在發抖。
蘇南溪問:“怎么?嚇到了?”
池銘失魂落魄的搖了搖頭,口是心非:“沒有,就是覺得外面的世界好恐怖。”
蘇南溪不太會安慰人,見他這可憐巴巴的樣子正絞盡腦汁的想著怎么安慰一下他弱小的心靈,結果池銘的下一句話讓蘇南溪直翻白眼。
“不過我覺得我爹應該不舍得吃了我,他就我這么一個兒子,吃了就沒有人繼承他的家產了,不過人怎么吃啊?像殺豬那樣殺了吃掉嗎?”
蘇南溪:嗯~倒是她低估了他的承受力了。
只不過關于怎么吃這個話題,蘇南溪不是很想繼續下去。
見蘇南溪明顯不想搭理自己,池銘也沒有繼續打擾蘇南溪,轉身就和小孩兒們玩到了一處去了。
池銘其實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他心思純潔,不會有太多的彎彎繞繞。
沒多久,一位官兵就過來喊兩人:“二位,我們大人回來了,他讓我來請二位過去。”
蘇南溪沖池銘擺了擺手:“你在這里玩吧,我去就行。”
“好嘞!”池銘被一群小孩子壓在地上撓癢癢,只大聲應了一聲。
“這位姑娘,你找本官……你是蘇姑娘?”
“您是賀城主?”蘇南溪沒想到這位大人竟然是老熟人。
賀慶源親自給蘇南溪倒了一杯茶水:“蘇姑娘您快坐。”又朝屋內的其他官兵揮了揮手:“你們出去吧,我和蘇姑娘單獨說說話。”
“賀城主不用這么客氣,您也座。”
“哎呀,我早就不是順陽城的城主啦,我本是京城人士,去年就從順陽城回來了,如今在京城當個閑散小官。”賀慶源說著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說:“瞧我這記性,不對不對,我現在是不是該喚你一聲樂清縣主?”
賀慶源消息來源有限,他只知道蘇南溪被冊封為了樂清縣主。
“可別,您還是和以前一樣喊我即可。”
“你現在比以前好很多。”賀慶源望著蘇南溪,頗為欣慰:“那你這次找我是有什么事嗎?你盡管和我說,只要我能辦到的!”
蘇南溪將帶來的匣子拿了出來,打開放在了賀慶源眼前。
“這是?”賀慶源湊近一看,差點被那一沓厚厚的銀票給閃了眼睛:“這么多銀票,丫頭你是什么意思?”
“這是其他人和我一起捐給難民們的,一共是一百萬兩白銀。”
“這……這也太多了些!”賀慶源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這個數字他往常也就是聽別人說過,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么多錢擺在自己面前。
但接下來蘇南溪的話卻讓他沒有多余的心思放在銀錢上了。
一炷香后,賀慶源笑瞇瞇的送蘇南溪出門,嘴上還再三保證:“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按照你所說的辦。”
“好,那就麻煩賀大人了。”
蘇南溪原本都要走了,又聽賀慶源說:“哎對了,我還沒有來得及恭喜你呢。”
“嗯?恭喜什么?”蘇南溪一頭霧水。
賀慶源意味深長的笑了:“這人人都會有的事,害羞什么。好了,我還有事要忙,就送你到這里吧。”
哎喲這小老頭,說話也不說全了,搞得蘇南溪現在是好奇得不行。
池銘樂顛顛的跑過來,綴在蘇南溪身后:“蘇姐姐,你和那個大人說了什么啊?我怎么看他好像很興奮啊。哎,對了,他說的恭喜,恭喜什么啊?蘇姐姐你家有什么喜事嗎?”
“再過一段時間你就知道了。沒有喜事,我也不知道他在恭喜什么。”蘇南溪自己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兩人原路返回,蘇南溪忽然注意到一群小孩子人手一塊銀子。蘇南溪:“這是你給的?”
池銘縮了下脖子:“嗯,蘇姐姐我有聽你的話了,只給了他們一些碎銀子,沒有把那十多萬兩的銀票拿出來,我感覺他們年齡太小了,保管不了,所以我決定回去換成碎銀子再拿來給他們。”
好好好,真是個好辦法啊,蘇南溪已經懶得說什么了。
回到家里,蘇南溪終于從黑騎口中得知了賀慶源為什么要和自己說恭喜了。
“什么鬼?我要和趙乾景成婚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現在的蘇南溪已經不能用無語來形容了,這是哪個狗賊胡言亂語?
黑騎弱弱問了一句:“那主子,我們去打探一下?”
“肯定要去打探啊,我倒要看看背后之人是誰,我不揍死他!”蘇南溪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黑騎看得身子一抖,他覺得自己似乎已經看到了背后之人的慘狀了。
不過揍人這事兒也沒有輪到蘇南溪,因為第二天一早吏部侍郎付立君被人揍了一頓還被扔在了大街上的消息就傳遍了大街小巷。
甲:“聽說那位付大人被發現時身上什么就一條褻褲,鼻青臉腫的,手里還握著一張紙,紙上寫著‘我再也不敢胡言亂語’了幾字。”
乙:“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丙:“我知道我知道,他是被安樂侯打的!那條街上有人昨夜聽到一個人哭著喊著侯爺我再也不敢了,我知錯了之類的話。你們想啊,這個行事作風,又是個侯爺,除了當今安樂侯還有誰啊?”
甲:“啊?那安樂侯為何打人?我記得之前安樂侯打人可都是因為那些人得罪過他,這次我好像沒有聽說付大人得罪過他啊。”
丙:“嘿嘿嘿,安樂侯自然不會隨便打人了。最近不是到處都在傳安樂侯和蘇狀元的妹妹之事嘛,那些傳言多半估計就是這個付大人搞的鬼了,如果是這樣,活該他被打。”
“那蘇狀元的妹妹好好一個黃花大閨女,他卻傳兩人有婚約,女子的名聲最為重要,他公然詆毀人他這不是討打又是什么?”
乙:“我覺得那個傳言也未必是假的吧?你沒聽過一句話嗎?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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