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南溪他們到鏡月湖已經是半個時辰后,肖季然她們果然已經到了鏡月湖外面的亭子里。
這里景色很美,湖邊有一條近百米的長廊,長廊上每隔一段就有石桌石凳,湖中有一座涼亭,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建筑。
今天來的人還不少,一眼看去約莫四十多人,倒是有幾張曾見過的面孔。
此時涼亭中央已經坐滿了人,他們聚在一起,把酒言歡,樂聲歌聲嬉戲歡笑聲蔓延了整個鏡月湖。
趙曦月今天帶了一名丫鬟,加上蘇南溪三人總共五人,剛好湊夠一桌。
“蘇姐姐,這些東西……你要做什么啊?”趙曦月怔怔的望著小歡和肖月一股氣從各自背包里拿出了一大堆各式各樣的東西。
“吃的喝的玩的。”蘇南溪隨手遞了一個長條形的油紙包給趙曦月:“喏,你嘗嘗,鹵鴨脖,甜辣味的,偏甜,辣味不是很重,你應該能適應。”
“鴨脖?是鴨子的脖子?”趙曦月沒聽過更沒吃過,看著油紙袋里長長的一根鴨脖,有些無從下手。
“對,你嘗嘗。”蘇南溪說。
不過趙曦月還是沒能吃上,因為有不速之客來了。
是剛才那幾個被淋了一身雪的女孩兒。幾個女孩兒長得都不差,就是這聲音吧……張牙舞爪的,實在是扎耳朵。
“啊!趙曦月,你手里那個黑黢黢的是什么啊?看起來好奇怪啊。你這個樣子,不會是想要吃它吧?”
“吃東西?!趙曦月,你還有心情吃東西!你剛才弄了季然一身的雪,她現在身體不舒服了,你倒好,還在這里吃上了!”
趙曦月:“她病不病關我什么事兒?”
“你弄的她渾身雪!你說和你沒關系?趙曦月,我告訴你,就算你是首輔的孫女,季然要是出了什么事兒你吃不了兜著走。”那個罵得最兇的女孩兒上前幾步,手指都快戳到趙曦月臉上了。
蘇南溪慢悠悠的說:“我是大夫,如溝她真的不舒服我可以為她診脈,正好我也隨身攜帶著一些急救的藥物。”
朱悅有一瞬間的慌張,肖季然其實并沒有真的不舒服,是她們幾個受不了剛才那個憋屈,所以趁現在人多,想借機出口氣罷了。
“藥?你以為給了藥就完事了嗎?你們兩個是一起的,你們最好給我們給季然道歉!否則這件事絕對不會這么輕易過去!”
鏡月湖原本還算安靜,可現在被她們三人來一鬧,引得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這邊。
“郁公子,你看見了嗎?到現在她們都還是這個態度,她們根本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朱悅從人群中看到了走來的郁景川,立即揚聲道。
趙曦月也跟著看了過去,看見了幾個長相俊美的男子往這邊走來,身旁還跟著柔柔弱弱的肖季然。
其中一個男子拍了拍郁景川的肩膀,挪揶道:“郁兄,這個場面我怎么感覺不是很妙啊。”
另外一個單是看著都覺得很尷尬:“我也覺得,雖然我偶爾也羨慕郁兄身邊能有那么多美人兒,但是這樣的場景如果換做是我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嗤,這還需要為難?一個是糾纏郁兄好幾年的,郁兄巴不得早點甩掉的,一個是郁兄的心上人加未婚妻。郁兄肯定是幫未婚妻啊。”
郁景川沉默的聽著他們調侃,倒是旁邊的肖季然仰視著郁景川俊逸清冷的側顏,悄然紅了臉:“景川,要不還是算了?我想趙小姐肯定也不是故意的。咳咳咳……”
郁景川看了她一眼,徑直走向了趙曦月:“趙小姐,她們說的是真的嗎?”
趙曦月看著來人,心中想長得倒是很帥,只可惜太冷了些。表情冷,聲音冷,衣袍也是青色的,感覺從里到外都是冷冰冰的。
“我和她們無冤無仇的,如果不是她們先侮辱我,我也不會對她們出手。”
聞言朱悅就像是聽到了莫大的笑話,她嗤笑了一聲:“果然是個厚臉皮,居然還能大言不慚的說出這句話來。你纏著季然的未婚夫三年多,現在你說你和她無冤無仇?怎么?只有弒父弒母才能叫有仇嗎?”
趙曦月一臉莫名:“朱小姐!你胡說什么呢?我纏著誰了?”
朱悅鄙夷的睨著趙曦月:“喲,你還真是惡劣啊,不僅當狐貍精勾搭別人的未婚夫,還撒謊成性!像你這樣的人,活該郁公子看不上你!”
趙曦月有些懵,實在聽不懂朱悅說的都是些什么,她什么時候纏著別人三年多了?
還有什么郁公子,是說那個冷冰冰的男子?
她會喜歡這樣的男子?
不能吧?!
她向來喜歡的都是溫柔沉穩的,怎么可能會喜歡這種冰塊,而且還是有未婚妻的冰塊。
她才不是這樣的人!
“朱悅,把你的話說清楚了。”趙曦月問。
蘇南溪一直在關注著趙曦月的言行,注意到趙曦月有些不對勁兒,蘇南溪從旁邊站了出來:
“方才你們出言侮辱,我迫不得己才出手教訓。我是大夫,若是你們身體哪里不舒服了我可以幫你們診脈,也可以給你們藥。”
蘇南溪頓了一下,冰冷的視線緩緩掃過那幾個少女,最后落在了肖季然身上,淡聲開口:“但是想討要別的什么說法,那不可能。先撩者賤,敢犯賤就該好好受著。”
肖季然被那視線看得莫名抖了一抖,下意識往郁景川身后躲了一下:“我……我……”
肖季然像是被嚇得厲害,結結巴巴許久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肖姑娘,方才在路上你說話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一會兒不見就成了結巴了?”蘇南溪向來看不慣這假惺惺的模樣:“所以,肖姑娘,需要診脈嗎?”
肖季然敢答應才有鬼勒!她面色紅潤,方才來時步伐沉穩,看起來可一點兒也不像生病之人。
見好友被為難,朱悅立即幫腔:“你干什么呢?你沒看見季然不舒服嗎?”
“看見了啊,那請問你是瞎了還是聾了?我這不是問她要不要診脈嗎?”蘇南溪倏地轉頭去盯著朱悅,渾身的戾氣藏也藏不住。
朱悅下意識吞了下口水,也成了結巴。
肖季然可不想失去自己培養了那么久的炮灰,忙站出來將朱悅護住:“我,多謝你的好意,但不必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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