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是讓人來抓蘇南溪還不夠,駱長老甚至沖過來想要搶走何長老手里的令牌。但是被何長老眼疾手快的避開了。
“蘇姑娘,不知我可否問一下這個東西你是從哪里得來的?”何長老之前雖未做過什么針對蘇南溪的事,但是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恭敬過。
“金宗主給我的。”
何長老愕然,失聲道:“你認識宗主?”
“認識。”
“不可能!宗主怎么可能認識你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小丫頭?!”駱長老瞇著眼睛看著蘇南溪:“這個東西是你從哪里復刻的?”
方才他看見這個令牌太過于激動被沖昏了頭腦,現在回想了一下,這根本不可能!
且先不說這個令牌壓根不可能出現在一個小丫頭身上,大長老相當于是鬼毒谷下一任的宗主,就宗主的性格他不可能如此兒戲的就將大長老令給出去,就算是要還人情也罷要做什么也罷。
何長老畢竟與駱長老共事有些年了,看在這些年的情分上他再次攔住了駱長老,壓低了聲音提醒:“駱長老,這塊令牌是真的。”
駱長老聲音更大了:“所以是你偷的?”
何長老:??您還真是油鹽不進啊。
“什么偷不偷的?大家伙不是在里面等著了嗎你們怎么還在這里杵著?”
人群里傳來了一道聲音,眾人回頭,看見金道山正風風火火的往這邊趕來。
駱長老一把奪過何長老手里的令牌,疾步迎上前去:“宗主,您可算來了,這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死丫頭竟然敢偷了長老令!現在還攛掇著眾人來這里鬧事。”
金道山拿過長老令,微微瞪大眼眸看向了蘇南溪。
見金道山這個反應,駱長老臉上瞬間露出了笑容,看來宗主還真不知道這事!所以這個令牌不是真的!
他就知道,他一直夢寐以求的,辛苦大半輩子都沒得到的東西怎么可能會出現在一個小丫頭手里。
駱長老大手一揮,手指都快戳上蘇南溪的腦門了:“宗主,我建議立即將這人拿下,殺雞儆猴!”
顧長風假意道:“金宗主,此事確實需要嚴肅處理,但蘇姑娘畢竟是個女子,且年紀也不大,一時被利益沖昏了頭腦也是可以理解的,還望……”
然而金宗主只是微微朝他頷首了一下:“顧少爺,你稍等一下。”
這樣子哪里像是將顧長風的話聽進去的樣子啊?這讓顧長風在眾人面前有些下不來臺階。
但是下一瞬,眾人就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顧長風順著眾人的目光看過去,只見金道山竟走到了蘇南溪面前,舉著令牌,眼神熱切。“你終于肯要這個了?”
那語氣是眾人從未見過的激動和喜悅,甚至還有一絲尊敬!
尊敬?
顧長風搖了搖頭,肯定是他聽錯了,能輪得到金宗主尊敬的人他從始至終只見過一個,那就是軒轅刻老先生。
駱長老滿頭問號,一時反應不過來宗主這話是什么意思。
“金老先生,我這次用這個令牌主要是因為駱長老說只有三大宗門的長老和入選前二十名的比試者才能知道那十種毒的解藥方法,我才不得已為之。”
主要是接了令牌就得做事,而且因為她的年紀可能還會引發宗門其余人的各種不滿,她懶,不想應付這些人和事,只想賺大錢。
金道山喜悅的表情瞬間變得沮喪,氣得直哼哼:“啊?我說你這丫頭那你要如何才肯收下這塊令牌?別人想要我還不給呢,結果你呢,送給你你都不要。等等……”
金道山猛地剎住了車,錯愕道:“什么?你方才說什么?你連前二十名都沒進?”
蘇南溪點頭:“是。”
金道山愣愣的看了眼蘇南溪又去看駱長老,質問的聲音都破了音:“這是怎么回事?啊?”
蘇丫頭沒有入選第一名!這是開什么天大的玩笑呢?
駱長老腦子一團亂,還有些轉不過來:“什么?宗主,怎么了?”
金道山提高了聲音嚴厲道:“我說蘇丫頭為什么不是第一名!?”
蘇丫頭?第一名!?
這幾個字分明那么簡單,可駱長老就好像瞬間不認識這些字似的,半晌才磕磕巴巴的說道:“宗主……顧少爺是此次比試的第一名,那十種毒的解藥顧少爺全都解出來了……”
駱長老急得整個后背都快被汗水浸濕了,宗主不是有事離開了嗎?現在為什么忽然又回來了?還追問起了這事來?往年舉辦過那么多次,也沒見哪次宗主多問了一個字啊!
還有,宗主和這個蘇南溪之間又是什么關系?!
金道山緊緊的擰著眉頭,也察覺出了問題,沒再聽他廢話,直接扭頭面向了一旁的何長老:“你來說。”
何長老瞥了一眼駱長老,只好如實說道:“宗主,蘇姑娘此次比試沒有入前二十名。”
這么平淡的一句話瞬間就引得金道山發了火:“胡鬧!簡直就是胡鬧!以她的能力連鬼毒谷大宗主之位都能勝任,你們告訴我她這場比試連前二十名都沒進?你們就是這么辦事的嗎?”
周圍原本還覺得懵逼的眾人此時一片嘩然。
甲:“金宗主說的是蘇南溪沒錯吧?我沒聽錯吧?”
乙:“我的天啊,金宗主莫不是瘋了?”
甲一把捂住了乙的嘴,咬著牙小聲提醒:“我看你他娘的才是瘋了!那可是金宗主,鬼毒谷的宗主啊,你以為是誰,竟然說出這種話來!”
乙也后知后覺的發現了自己的口誤,渾身一抖,瑟縮著沒再敢說話了。他剛才實在是太過于震驚了。
“你們剛才注意到金宗主的態度了嗎?金宗主對蘇南溪的待遇就連顧少爺都沒有啊。若說金宗主對顧少爺是客氣,那么對蘇姑娘就是尊敬,親切,還有些討好的意味!這態度簡直天差地別啊!”
“別說顧少爺了,就說鬼毒谷那么多長老都沒有人能到這個位置,現在金宗主竟然把它給了這么一個小丫頭片子!”
有的膽大的低聲吐槽:“我看這個女的長得這么好,估摸著是背地里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吧,嗷!”
話音剛落,一個大嘴巴子便落了下來,男子慘叫一聲,被打得暈頭轉向跌在了地上。
眾人被蘇南溪這動作嚇一跳,紛紛退開。
“蘇南溪,你做什么呢?我可是比試的第三名!金宗主可還在這里呢,你別太猖狂……”
蘇南溪就跟沒聽見似的,直接一腳踩在了男子頭上,聲音冷到了極點:“下次再讓我聽見這話就不是一巴掌這么簡單了。”
金道山連忙將蘇南溪拉開:“哎喲,丫頭丫頭別生氣,這事我來處理。”
男子被他這一腳就踩得爬不起來,只能求助的看向金道山,希望金道山能看在他是第三名的份兒上能幫他一下。
誰知金道山直接下了一個命令,將他打入了地獄。
“將此人從名額中除去,往后不得再參加任何宗門組織的比試,不得進入任何宗門!若哪個宗門要是收了他那就是和我金道山作對!。還有,現在將一百份卷子全都拿出來,重新審理!”
駱長老臉都白完了,這要是重新審理他可就全完了啊:“可是宗主,諸位長老花了三天才……”
“三天?就是十天半個月也得把這事給我弄清楚!”
說完金道山又連忙去找蘇南溪賠禮:“丫頭啊,這其中肯定是出問題了,我馬上親自去解決。不過按理說以你的能力這樣的比試她壓根沒有參加的必要啊,這次莫不是心血來潮?”
眾人:別人想參加都不一定能參加的比試,您給我說蘇姑娘是心血來潮?
蘇南溪說:“我缺藥材,想要血蓮。”
“這?就這個東西?丫頭啊,只要你肯收下這個令牌,別說血蓮,就是比血蓮還珍貴的藥材要多少有多少。哪里還需要你這么麻煩不是?”
就這?一旁聽著的人在接二連三的震驚之后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那血蓮有價無市,就算你富可敵國都不一定能買得到,到他們這里怎么看起來就那么不值錢了呢?
蘇南溪眼睛一亮:“要多少有多少?”
金道山一看覺得有戲,立即問道:“你答應了?”
然后他又看見蘇南溪歪著頭看向自己,認真問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金道山:得,合著我這令牌在你這兒就是個燙手山芋?
眾人:你怎么回事啊?金宗主都求上門的你還不要?你不要可以給我們啊!我們求著要!
“你要是想要藥材,你還有兩個選擇。一:接受這個大長老令。二:收我為徒。我知道你閑事多,但是我保證只要你收了我老頭子為徒我只和你聊關于醫毒方面的事,別的什么我都不會拿來煩你,你覺得如何?”金道山循循善誘。
此話一出,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幾百人在場,卻靜得連掉一根針都能聽到。
其中反應最為激烈的當屬駱長老,駱長老在一瞬間的懵逼之后整個人都炸了:“宗主!您這是什么話?您不會是被她給蒙騙了吧?”
顧長風也是恨得眼睛都變得血紅。但他想著自己畢竟是顧家小少爺,金宗主看在他的面子上應當會聽一下他的話:“金宗主,還望您三思。就算您很看重蘇姑娘的醫術,但蘇姑娘她畢竟年輕,經歷的事少……”
但金道山是誰?現在他在氣頭上,他可不會管什么顧少爺陳少爺的,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管用。
金道山了冷下了臉:“顧少爺,這是我鬼毒谷的事,還輪不到外人來插手。還愣著做什么?把人都叫回去,重新處理他們的卷子。”
等金道山和蘇南溪他們一走,留下一群人在原地站著,分明是大熱的天,他們卻覺得冷汗把他們的衣衫都打濕了。
身上拔涼拔涼的,心里更是涼透了。
所以……這到頭來他們拍馬屁拍錯了人?不僅拍錯了人,還誤把金子當石頭?!
一想到之前他們對蘇南溪的冷嘲熱諷,他們恨不得當場一頭撞死得了。
跟在金道山身后,駱長老一把老骨頭都在發抖。難不成宗主當時說的小友是蘇南溪?可是她就是一個女人啊,一個小小的黃毛丫頭啊。
他該怎么辦?他該怎么辦?他辛苦了這么多年總不能就這樣完了啊。
腦子里亂成了一團,忽然,駱長老腦海里冒出了一個人的身影。
是啊,他還可以讓顧少爺去找軒轅刻老先生來幫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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