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么手段?”
扶臺派老祖維持不住淡然了。
厲喝出聲。
神情震動,眼神劇烈的收縮。
扶臺派派主更是身軀一抖。
慢慢向自己的太上長老靠近。
在他們眼中。
那人剛一說個做個豬吧。
那柳輝先是一愣,然后四肢就匍匐在地上,呼嚕嚕的嗷嗷叫了兩聲,然后腦袋嘴巴還去拱地。
好像真的變成了一只豬一樣。
這讓人如何不驚。
就算神意強者,神相強者,意識震懾眾生,法相神相輻射無窮,也沒有聽說過這種一語成讖的事情。
這還是武道的范疇。
或者是這如果是武道的范疇,那么這人真的只是個擁有跨階戰力的內腑中期武者?
一股莫名的寒意席卷大殿。
再回想大殿之外,無聲無息的氣氛。
這人擊殺內腑長老,竟然沒有引起喧嘩?
哪怕搬血強橫,也不可能這樣無聲無息。
畢竟大家的武道都是走的強橫之路,正面橫擊一切,沒有聽說過有什么詭秘超凡。
“你到底是何人?”
“還有,要是我扶臺派真的做了對不起閣下的事情,閣下已經殺了我方長老,已經兩清,如果現在退下,既往不咎。”
“閣下,我家太上長老都如此說了,這柳輝你可以處理,我扶臺派向來尊敬強者。”
“哼,老夫是向來愛惜天才后輩,不是懼怕,你是手段鬼魅,但是身軀氣血氣息,和老夫還有差距,年輕人,修行不易,還不退去。”
顧寒山眼眸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好似真的變成豬一樣的柳輝。
都沒有看扶臺派的兩人。
但是不知何故。
那兩個人卻眉頭緊鎖。
并沒有因為這突然出現的年輕人的大意而有欣喜。
因為。
他們本能的感知到,好像有什么東西緊緊的盯著他們。
或者說,即使那個年輕人眼神沒有看著他們,他們也感覺那個年輕人在偷偷注視著他們。
很奇怪,但是的確如此。
顧寒山又是一笑。
“你想做扶臺派的狗?”
“就滿足你吧!”
話語一落。
柳輝好像稍微恢復了一下。
“啊,怎么...汪汪汪汪...”
叫喊幾聲。
然后跑到一個柱子旁,一只腿翹起,然后像小狗一樣尿了。
看著那從褲腿中流出來的液體。
大殿之內的兩個人只覺得一股寒氣生出。
接著那馮天干也忽然一愣。
臉上的神情肉眼變得緊張。
在原地開始打轉。
因為顧寒山的一道迷魂之術,應該說是兩道,已經打了過去。
“老祖,你在哪里?”
“怎么回事,出來!”
那扶臺老祖同樣一個愣神。
只不過下一刻就恢復過來。
“轟!!”
全身血色流轉,化作神異血甲,體內大江澎湃,無窮炙熱流淌。
“亂我心神,原來這就是原因。”
“意志震懾,不對,更詭秘婉轉一些,難道是詭秘拳意,也不對...。”
說話間。
就出現在馮天干旁邊,一道罡氣打出。
大喝一聲。
“醒來!”
“啊,老祖,怎么回事,老祖小心,那人有詭秘手段,我感覺感覺渾渾噩噩被迷住了一樣。”
“哼,滾到一邊去,他這不是神意意志的震懾,應該也不是什么拳意劍意,只是怪異而已。”
顧寒山沒有阻止。
搬血中期,血甲增幅力量,增加防御,血甲氣血之中有著武道意志蘊藏。
以前沒有突破出竅之前,除了燃燒精血,否則自己真沒有信心影響如此強者。
現在,正好試一試。
“小子,不管你是通過什么方法有了這種手段,現在退去,老夫再給你一個體面,否則,讓你知道,什么叫做搬血武道,血甲橫行,哼,我不用血甲你也就只能惑我剎那,還不退去,看你實力不錯,我扶臺派可以給你一點賠償。”
“否則!”
“轟!!”
體表血紅之甲好似在不停的流動。
更有絲絲好像血紅火焰一般的東西在鼓動,在伸出觸手,好似要膨脹開來,籠罩四方。
頭頂更是熱浪升騰,好似也要有什么氣柱扶搖而起。
只不過,最終還是未能膨脹蔓延化為氣血領域,頭頂氣柱也沒有真的出現。
但是那股暴烈炙熱的氣血之意,讓整個大殿都好似被蒸煮,要是普通人位于其中,直接就會被煮熟,只不過,此刻大殿之中的,個個都是鋼筋鐵骨內腑強橫,一點熱量影響不大。
.......
“很好,顧某正好試試不用另外的底牌,能不能戰你這個搬血中期,血甲嗎,看著的確詭異,血氣質變,超乎想象。”
扶臺派老祖和派主猛的一驚。
不用其他底牌?
“轟!!”
“死死死死!”
顧寒山只感覺眼前一花。
那血氣彌漫的身影就出現在眼前。
搬血中期四十萬斤力量加上血甲增幅。
身軀常規實力是顧寒山幾倍。
要是以往,顧寒山自然是看不清楚的。
只能憑借本能肩背相靠,要么以擔山神通對戰,要么穿越逃離。
但是現在。
一道識神橫空。
掌控方圓百米。
意識快如閃電,動念就能起法。
一道道鎮魂之印打出。
就算他有血甲削弱法印之力。
但是幾道法印出擊,也不由自主的愣了一愣,血甲都起了波動。
即使下一瞬間已經恢復過來,血甲穩固。
但是顧寒山已經一點腳步退到另一邊。
“你成功激怒了老夫,老夫倒要看看,你能避開多久,來戰!”
“轟!!”
血影化作驚鴻。
顧寒山不再說話。
識神鎮魂印和迷魂印開始配合。
只見扶臺派老祖恐怖無比的身影和氣勢,好似卡頓一般。
上一刻身影一愣,血甲有潰散收縮之意,下一刻怒氣勃發,血甲又在咆哮。
然后身影又猛的追索顧寒山,接著又卡頓。
“你...”
“殺!”
“轟!!”
一只拳頭轟入目標人體。
“哈哈哈,內腑中期,就算有詭秘手段,還不是被老夫一拳打...”
“啊,扶臺老祖,為何殺我!我柳輝已經投靠了啊!”
原來拳頭之上,竟然是那商業聯盟的柳輝。
扶臺老祖愣了一下。
厭惡的看了看那褲腿的濕意。
“豎子,安敢迷惑我,你到底是誰!”
血氣鼓動。
柳輝慘叫的身體直接被他震得四分五裂的飛出。
壓制住眼中的怒意。
眼神一動。
忽然出現在自己門派派主馮天干身邊。
在馮天干不明所以的眼神之中。
一掌打出。
“老...”
“嘭!!”
直接把他震斃。
“嘿嘿嘿,如此強敵,既然死戰不休,老夫先清楚累贅,看你如何還能掣肘老夫。”
“哈哈哈哈,對于老夫來說,什么門派,算得了什么,今天就算把所有人都殺死,就算把此地打成廢墟,老夫也要殺你,老夫要看看,被你迷惑一下,又能如何!”
“來戰,老夫一身強橫之體,氣血質變,鎖住全身漏洞,內外一體,看你能奈我如何!”
“老夫可以輸無數次,可以被影響無數次,但是你只要被老夫抓到,嘿嘿嘿,搬血戰力嗎?那就試試!”
“戰!”
“轟轟轟轟!”
“嘭嘭嘭嘭!”
大殿早已經垮塌。
扶臺派的山頂廣場廢墟之中。
兩道身影不停對撞。
也不是對撞。
一道血紅身影每一次帶著驚天氣勢而來之后,總會卡一下。
然后另一道身影就打出音爆之力。
“你!”
“嘭!”
顧寒山一拳打在對方腦袋之上。
強大的力量,還是留下一個印痕。
只不過,并沒有讓對方重創。
下一刻,那個身影已經穩住,然后又瘋狂擊來。
“汪,啊,你...”
“嘭!”
飛出。
“死啊!摁...”
“嘭!!”
..“嘭!”
“閣下,我們..”
“嘭!”
“哼,我走!”
“嘭!”
“戰!”
“嘭!”
轟隆的聲音不知道過了多久。
顧寒山看著那個頭上身上明顯有很多拳印。
但是竟然還能瘋狂“還擊”的人影。
“搬血中期,果然強大,主世界武道,真的很耐操。”
當然對方眼神之中也有著某種驚懼。
身體的氣勢還是有點衰落,嘴角也有絲絲血液。
畢竟再強大,被十五萬斤力量錘擊,力量之中還有某種鋒銳真意,次數太多,總也會積少成多。
“你,你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不如,大家...”
顧寒山搖搖頭。
“要這樣打死你,的確比打死那商業聯盟的搬血前期會長要麻煩,不知道還要打擊多少次,才能最終擊破你的身軀。”
“算了,實在沒有那個耐心,老頭,對不起了,我失言了,只能用另外的底...”
扶臺派老祖眼神一驚,不等顧寒山說完。
一踏地面。
轟然響動間。
無數的廢墟雜物向著四面八方飛起。
無數的土石已經密布四周升騰。
強橫的力量掀起無數的灰塵風暴。
然后整個人已經向著另一邊逃離。
他已經沒有信心打到顧寒山了。
聽到對方還要用新的底牌,內心一顫,就只想離開。
要是顧寒山只是單純的內腑境界搬血戰力。
還真有可能被他的這些土石廢渣影響視野和感應。
但是今日天氣“不錯”。
識神連密室都能穿透看破。
何況一點土石遮蔽。
他的身軀剛一動。
整個人又愣了一下。
下一刻,又恢復過來。
但是。
武道本能好像在顫栗驚懼。
眼中出現恐懼和顫抖。
“不!!”
“咔嚓...噼啪嘭嘭嘭....”
猛的一痛。
原本被顧寒山打了無數拳的身軀之中,筋骨血肉傳來斷裂的聲音。
整個人已經失力飛了出去。
即使沒有被迷惑,但是再也無法穩住身軀。
肉身好像寸寸破裂,氣血更是再也無法凝聚化甲。
“這,這才是你真正的實力?”
“為何戲弄老夫!”
“嘭!!”
完全倒地,一股武道意志再也維持不住身軀,化作軟泥一般,嗤嗤嗤,質變的氣血暴走,洞穿所有毛細血孔,全身都在冒血。
顧寒山識神感受著對方生機和意志的消散。
這才回歸身體。
仰頭看著天空。
“今日也算是天時地利人和,不然要殺這搬血中期,就只能一遇到,就直接在大殿之內震懾,然后擔山一擊。”
“不然還真有可能被他逃走!”
現在搬血中期反殺自己是不可能的。
自己就算識神歸體,但是靈感同樣神異,危機本能感應已經無懼偷襲。
接著顧寒山看向那個尸體。
對方的臉上還有不解憤怒不甘。
好像還在說,說好的不用其他底牌,為什么戲弄我。
“對不起,算我不講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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