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身教鎮守使!據說要搬血境界...雖然沒有聽說過這個人,但是...”
秦北不再遲疑了。
“顧先生,我先走一步。”
“你...”
你什么...他還是沒說出來,扭頭就走。
估計是說你自求多福。
即使聽到對方好像第一個是沖著顧寒山來的。
他也沒有絲毫的幸災樂禍。
因為!
取香教和聯邦的人勢不兩立。
不止是他扭頭就走。
就連此刻城墻上的其他人都一臉驚恐的作鳥烏散。
這人,可絲毫沒有什么要拉攏一些人再打擊一些人的意思。
那充滿絕對自信霸道的語言中,完全是對螻蟻的輕視。
這里的人都沒有被他放在眼里,或者在他看來,不配被拉攏。
或者真遇到了,跪地稱頌取香教有可能有一點點活下去的機會,但是他連自己人都殺啊!
哪有心情幸災樂禍,在那人眼睛中話語中,盡是殺意,明顯有種想大開殺戒的氣勢意味。
這種情況,很多武者都很熟,因為有些人往常鎮殺普通人逞威的時候,也是同樣的霸道和藐視。
所以在反應過來之后。
大家都在跑。
反正慶宣城這么大,這么多人,這人再強大,也不可能一個人翻遍全城。
顧寒山眼眸看著那個人。
也準備撤離。
能不冒險那就不冒險,反正自己后路比那些人還安全。
只不過。
眼睛看向城內的方向,神情波動了一下。
在原地想了想。
看著那些倉惶的人群。
又轉過頭看向外面。
“嘭嘭嘭嘭...嘩嘩嘩....”
對方每一腳踏下,方圓數丈都出現大坑,勁力肆虐之下,無數的土石飛濺出去,洞穿四周的建筑和人類。
更有一些飛濺到城墻上,打得城墻砰砰砰作響。
他聽著城墻上倉皇的逃竄聲。
嘴角還有某種變態的興奮出現。
“嘿嘿嘿嘿,跑?今天整個城市都要匍匐在我取身教腳下,都要以本鎮守使為尊。”
“嘿嘿嘿,有強者趁人之危欺我圣將大人,其他強者也沒時間注意你們這個小小城市,正是合該本鎮守使大殺一通,讓吾念頭通達,嘿嘿嘿,天才...天才在哪里...還有什么各方勢力世家又在哪里,等我...等我一個一個的把你們這些小老鼠找出來啊!”
“嘿嘿嘿,嘿嘿嘿...”
顧寒山眼神一動。
眼中一道若有所思的光芒閃過。
身體之中,靈機牽動,精血燃燒,手捏無畏鎮魂印。
拳頭微微輕動,對著那個越發靠近的人打去。
下一刻,那個取身教的鎮守使先是愣在原地。
一個呼吸之后,接著大叫一聲。
就好像掙脫了什么枷鎖開來。
只是。
卻沒有再繼續前進。
原本猖狂的的神態先是浮現某種疑惑,接著好像想到了什么,又閃過驚懼。
倒退幾步。
“何方高人在此!!”
“那是...那是...神意的目擊震懾,還是拳意劍意...還是...其他....”
驚懼的眼神掃視四周。
全身氣血流淌的聲音更加的澎湃,整個人都在戒備,精神完全集中。
等了一會。
眼神閃了閃。
向著四面拱拱手。
“是我冒昧了。”
“我懂我懂,在下絕不泄露高人避世于此的消息。”
然后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后退。
戒備的倒退一陣。
這才猛然轉身快速離開。
至于會不會是有人虛有其表故弄玄虛。
完全沒往這方面想。
這不是嘴炮唬人,他剛剛的的確確的感受到了一股震懾凝滯意志身體的無形力量,遲滯了自己一個呼吸。
這種力量,做不得假,也絕不可能是自己的錯覺,更不可能是神意之下的武者能夠掌握的。
皮膜、血肉、筋骨、肺腑、血液在依次淬煉質變之前,沒有足夠的根基滋養,沒人可以提前接觸神秘脆弱的意識腦域。
忽然一切都想得通了。
那所謂的天才,要么是這個高人借他的身份暗中出手,要么就是高人的徒弟。
否則這赤火府扶臺郡下小小的城市,如何養得出那種人物。
那個廢物的確死得其所,該死的東西,一個小小的潛伏計劃,竟然選到這種城市。
心中只有慶幸。
幸好對方有什么顧慮沒有繼續出手。
頓了一下。
難道是受傷了?
但是還是繼續遠離,沒必要去行險試探。
那是接觸了心靈意識的強者,只有教中五大護法使才有資格試探。
........
顧寒山臉上閃過一道蒼白,接著又被血色遮掩。
心中有底。
“別說傷害對方的意識心靈,連遲滯,也只能遲滯一個呼吸!”
“畢竟,常規武道境界相差太大了,神勇初期和他至少相差兩個大境界。”
“要想影響更深,除非一次性用出所有靈機和更多的精血,但是那就只有一擊之力,而剛剛這種程度的鎮魂印,我最多也只能再打出一個,再多,就要真正的燃燒生命本源了。”
思量間。
顧寒山摸出一個大拇指大小的小瓷瓶,彈開瓶蓋,倒出一顆丹丸吞入口中。
臉上閃過笑意。
“和我想的一樣,還是驚退了他,這攝魂秘術的鎮魂印,的確和那什么精神領域有點相似。”
顧寒山并沒有中了大獎的慶幸。
“因為,就算沒有驚退他,他繼續蠻橫突進,我要是想退,穿越其他世界,他也傷不了我。”
眼中同時閃過冷冽。
“如果我要是不想退,一個呼吸的遲滯,也足矣試一下千倍之力,搬血前期,勝敗還要試了才知道,我也并不是單純的武者...”
當然。
現在這樣更好。
繼續適當保持底牌,總比全部展露高調無比,搞得世人皆知更好。
顧寒山看了看四周。
其他人都在倉皇奔跑。
俗話說得好,不需要跑贏老虎,只需要跑贏其他人就行。
特別是一些普通人奔跑間還忍不住驚叫。
好像末日降臨一般。
沒有誰有心情留意城外的情況,也沒有誰有心情觀察自己。
也不提醒那些人,顧寒山同樣身影一晃就消失在原地,向著城中而去。
只有一道他自己才能聽到的低喃出現。
“是該出去走走了!”
傍晚。
顧寒山難得回家吃飯。
現在的顧家。
條件變好,還請了幾個仆從。
父母也算養尊處優了,原本蒼白黑瘦的相貌也變得紅光滿面。
妹妹也被養得白白胖胖的粉雕玉琢。
就連顧月,原本骨架雖然大,但是并沒有多少肉,現在也長了肉,有了一點精悍的模樣,以顧寒山的眼光,她好像也突破到了壯體之境。
這么多年的修煉都沒多少進展,現在終于得償所愿。
只不過,她如今卻沒有絲毫的傲氣,可能是知道顧寒山也不怎么待見自己,所以也一個人低頭吃飯,一般不和顧寒山眼神碰撞。
顧寒山從來沒有照顧過的這個血脈上的姐姐,也沒有吩咐別人照顧過,就把她當做一個路人。
即使如此,隨著顧寒山和顧家的變化,她也同樣沾了光,畢竟顧寒山只是當她不存在,也沒有特意讓人刁難她。
原本兩人只是兩看相厭,顧寒山不喜歡這個連狗不嫌家窮都做不到的姐姐,顧月也看不上認為廢物的弟弟,兩人互相討厭,并不是什么深仇大怨。
外人并不知道這一切,所以作為顧寒山的姐姐,她肯定會得到一些另眼相看,沾自己的光這是不可避免的,壯體境界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東西,所以她也就有了現在的變化。
對這一切,顧寒山心知肚明。
這些小事,懶得關注而已。
顧寒山還看到她手腕上戴了一個手鏈,應該是純銀所鑄,手鏈上有一個指甲大小的小牌,晃動間,顧寒山看到一邊寫了一個江,一邊寫了一個執字。
看來這顧月不僅加入了小江會,還坐上了只有皮膜境強者才能坐的執事位置,在普通人看來也算是位高權重了。
要是相比以前,算是一舉翻身鯉魚躍龍門。
為什么會如此,顧寒山自然知道原因,相信顧月也知道。
淡笑一聲。
繼續吃飯。
其他人如何,顧月如何,顧寒山都不會管,也懶得管,他人做事、顧月處事都和自己無關。
這姐姐他也的確沒啥感情,沒有趕跑她就已經是看在血緣和父母的面子上。
其他的,兩人算是熟悉的陌生人,或許顧月內心也知道這一點。
那些想靠抬舉顧月和自己拉近關系的人,不過是想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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