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山出現在樓下。
也有人和他打招呼,現在街坊四鄰都知道,顧家越來越好了。
在顧母有意無意的宣揚下,也知道顧家顧寒山工作不錯,未來可期,也算有出息孩子的代表。
回到家。
顧寒山把東西放在一邊。
看屋內嘈雜,父母被圍著一圈說話,只來得及看看自己,暫時沒時間理自己。
于是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躺在床上,總結今日出其不意鎮殺那楊三爺的過程。
“嗯,下次還應該裝作更緊張的警戒周圍,身體準備這才更合理!”
耳邊還能聽到客廳傳來的對話。
“阿月啊,你可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你再去和那小江會的大人物說說,也讓我家老劉請假回來唄。”
“嗚嗚嗚,那城外的什么楊家堡到底是什么地方啊,為什么不放人,為什么請個假而已,都還要小月去找關系才可以。”
“小月,你是找的那個張管事嗎,你說要是我們上門跪求,他還會幫忙說個話嗎。”
“月月啊,大家都是街坊鄰居,你一定要幫幫忙...”
顧寒山搖搖頭。
也沒有出去解釋是自己的功勞。
要是自己能夠一人鎮壓楊家,那順手把所有人救出來,也不過是小事情。
而現在自己,也不過是求武館幫忙救回老爸,自己都是求人。
說出來也沒有用處,除了讓人更加擔憂之外并無其他用處。
萬一楊家改變主意呢,放他們眼中的牲畜一條活路呢?
家里人也不需要多少解釋,與其現在解釋,讓父母以為自己是為了爭功,異想天開,就算解釋很久很久他們也不一定信。
顧寒山的境遇,在任何人看來,都是離譜無比,說出來只會讓爸媽以為他犯了癔癥。
現在要讓他們相信,不是不可能,但也要花很大的功夫。
與其如此,不如過幾天拜師儀式舉行。
不用自己說,他們也自然會反應過來。
自然會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翻天覆地。
等了一陣。
上門的人慢慢離開,顧寒山才走了出去。
全家的氛圍比起前幾天還是要好很多。
老媽開始做飯。
老爸坐在房門一邊沉默的抽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顧月神情有點迷惑,又有點向往。
老媽從廚房探出頭。
“阿月,今天你弟弟又帶了兇獸肉,我煮一半為你爸接風,另一半你帶給張夫人,感謝他們出手相助。”
顧寒山沉默了一下下,無語苦笑。
“老媽,那張管事不過是一個小小管事,再說了,這肉我是買給你們吃的。”
“哼,小小管事,某人好大的口氣。”
老媽頓了頓。
“兒子,下次別買這兇獸肉了,太貴,還是買普通肉劃算,你這是不把錢當錢啊,日子不是這樣過的,對了,你工資到底是多少,要不讓我給你管著。”
老爸也彈了彈煙灰。
“這次倒是真要謝謝人家,反正買都買了,我們也吃不了這些,讓阿月表示一下也好,我們也不能忘恩負義。”
“有沒有可能,和那什么張管事無關,是我找的關系。”
“噗,你,呵呵,知道什么叫武道嗎?上次你差點得罪了張夫人,知道嗎?哼,你找的關系,你知道那楊家是什么樣的勢力嗎?廢物賺了點錢,就忘乎所以,連張夫人都敢得罪,要不是我...”
老媽老爸也笑著搖搖頭。
“兒子,別添亂了,快來端菜!”
“寒山,別和你姐耍脾氣,你姐雖然還沒掙錢,但是接觸的是真正的社會,關鍵時刻還是很有用的。”
顧寒山淡淡的看了顧月一眼。
也懶得繼續爭了。
飯桌之上:
老媽徐紅娟欲言又止,想了想。
“大關,那些人還能回來嗎?”
顧大關悶頭吃飯。
“誰知道呢,那楊家就是吃人的豺狼,從上到下兇狠無比。”
“哎,那些老鄰居,你那些老同事,多好的人啊,都陷進去了。”
聽到這話。
顧大關臉上閃過復雜的神情。
悶悶道:“可能有時候真的很好吧,有時候,呵呵...。”
“大關,你這話里有話?”
顧大關沒有接話。
而是轉頭看向顧月。
“月月,什么是神勇強者啊?”
顧月愣了愣。
“什么神勇?”
“老爸,我知道我知道,是神奇又勇敢的人。”
顧燕舉著手回答。
顧大關拍了拍她的小腦袋。
又看向顧寒山。
有點遲疑。
“那個...兒子...你說的那個工作...還在吧,給你朋友說說,咱們送點禮也行,還有你媽,能不能也...”
.......
“轟轟轟轟!!”
巷子里兩邊的墻壁直接被強大的力量轟成碎片。
“是誰,是誰,出來,是誰在挑釁我楊家,是誰敢殺我楊家強者,誰,有種出來!”
彌漫的灰塵之中,一個人影好似猛虎般咆哮。
兇暴的眼神掃視四周。
一時間無人敢于出聲,只敢腦袋觸地跪在地上。
“大爺息怒啊!”
“大爺....”
楊雄義慢慢的走到那個尸體之前。
全身糜爛,腦袋太陽穴之處還有紅白血漿滲出。
看向旁邊的一個人。
這人正在慢慢的進行檢查。
“有沒有什么線索。”
“大爺,沒有旁觀者,三爺是被人用重手法擊斃的,對方一共出了三次手,第一次已經粉碎三爺的手臂,震塌三爺的胸腔,實際上三爺應該已經....附近的人只聽到一聲慘叫,哎,只不過對方兇狠,又跟了一擊,最后更是暴虐發泄,在三爺太陽穴上,踢了一腳...”
“不,你看錯了,不是一個人,我看是兩個人。”
那個披著黑袍的人走了上來。
認真的打量楊三爺的全身慘狀和太陽穴。
看了一會。
語氣肯定。
“兩個人,一個強者....很強...很強...要不是這傷勢中沒有那種被入微勁力撕裂的細節,只有被剛猛的強橫力道震得筋骨寸斷,我都要懷疑是內腑強者出手了。”
“強,很強,或許是天生神力,比大爺你的力量還強啊,楊三爺好歹也是神勇境界的強者,一擊筋骨寸斷,那種力量,必定是神勇境界后期之中的無敵高手,天賦異稟的存在。”
“也或許....是內腑強者,直接剛猛發力,一舉鎮殺!”
楊雄義兇狠的氣勢下意識收了起來。
“內腑強者...?”
“不可能,要是內腑強者與我楊家為敵,哪里會偷偷摸摸殺我三弟,而且,內腑強者個個鎮壓一方有名有姓,哪里會隨意出現在慶宣城。”
“神勇境界后期的無敵高手,怎么可能?這慶宣城誰敢說天賦根骨比我強大!”
黑袍人也沉默了一下。
他也疑惑。
慶宣城各方神勇強者都對不上。
搖搖頭。
“還有一個人,他在三爺事后,還踢了三爺太陽穴一腳。”
“這踢出一腳的人,絕不是震斃三爺的人,力量差距過大,這個人沒有神勇之境。”
“以我推斷,這人踢出這一腳,要么是另一個強者讓他鍛煉膽量,要么就是他和三爺有深仇大恨,所以死了都要泄憤。”
“這種情況,或許這是師徒。”
另一個驗尸高手,摸了摸那太陽穴。
也同意的點點頭。
“的確是兩個人,力量差距太大,要是先出手的那個高手,一腳之下,三爺的腦袋都要....”
楊雄義眉頭皺緊。
看向另一邊跪著的手下。
“查查,被我楊家殺了全家的,有誰逃脫了,還有三爺私下是不是滅了哪家,有人逃脫!而且逃脫之后,有其他境遇的!”
“哼,這老三,說辦私事,難道是來斬草除根,只不過沒想到對方又長輩或者師傅在此,所以...”
“只不過,這人不敢硬襲我楊家,肯定不是內腑強者,只要露出馬腳,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有公孫先生說的那么夸張,我楊雄義神勇之內,又懼怕誰,就算白鶴武館那個老家伙,我要不是不想讓人漁翁得利,今日也要震斃他。”
兇狠的目光看向所有手下。
“以后...殺人滅族...記得要斬草除根,別給我楊家在留下禍端。”
“是,大爺!!”
.......
沒人提顧寒山,也沒有提顧大關。
兩個小人物,誰記得他們。
他們也配和神勇強者的生死聯系在一起?
而且就算白鶴武館,也沒人提。
先不提慘案位置,白鶴武館那館主畢竟老了,不可能只為跑到這里擊斃楊三爺,何況,他也做不到一擊鎮殺。
那種人物,特別是今天,很多人看著,不可能隨意動手。
想一陣無果。
楊雄義瞄了瞄另一個匍匐的尸體。
“那個東西又是怎么回事。”
手下尷尬了一下。
“大爺,那個應該是過路的人,被三爺隨手斃殺了,那后頸脊背脊椎骨的傷痕的確是三爺喜歡的手法,而且這人筋骨皮肉只是常人。”
“和人對戰,還喜歡搞這一出,這的確是老三的習慣,他終究是大意了。”
只是感慨老三大意,對這被殺的人都沒有多看一眼,豬狗一般的普通人,死了就像路邊的野草,剛剛問一句就已經是最大的注意。
說著這些話。
楊雄義看了那取身教的公孫哲一眼,心中閃過某種決定。
揮了揮手。
“走!”
第二天。
外城某個區域,路邊的荒壩上搭著一個靈堂。
一個凄苦無比的中年婦女帶著兩個孩子正在門口接待親朋。
“哎,好好的人,為什么就遇到了災劫呢。”
“昨天我還和老周說話,一天不見這就天人永隔,發生了什么。”
“能夠發生了什么,據說是遇到強者對戰,呵呵,說是那高高在上的大家族高手中的高手都死了一個。”
“橫禍啊,飛來橫禍!”
“官方管嗎,工廠賠不賠,這也是下班途中發生的,還有那強者不負責嗎?”
“呵呵,武者的事情官方才不管,工廠,生怕扯上麻煩,還說是自己自找的,連幾十一百的通用點都找這個理由不賠了,至于對戰的強者,不殺你全家都要感謝。”
“哎哎哎,人啊!”
“希望這老周下輩子投胎到武者家吧,這輩子也算是歷劫了。”
迎客的婦女沒有說話。
只是在一邊低聲抽泣。
等客人祭拜之后離開。
就呆呆的坐在一邊,兩個孩子也算懂事,也緊緊的抓著媽媽跟著流淚。
忽然一個身影出現在她們前面。
以為又是來吊唁的,抬頭正準備說話。
發現只是一個普通的陌生人。
忽然想到了什么。
眼中還出現驚恐。
“你....我們給夜鷹幫交了保護費的,他們...他們....”
顧寒山沉默了一下。
“大姐,我不是來找事的,我是這老周的朋友,他和我合作做了點生意,現在我把股份退給你們。”
一陣之后。
“對了,這件事不要到處說,要是被人知道了...”
“謝謝,謝謝,我知道,我知道...謝謝...”
看著那個離開的背影。
這中年婦女緊緊的抓住手中的通用點卡片。
有了這五百通用點,節約一點,再加上自己的工作,足以把孩子養大了。
只是眼中也有疑惑。
自己男人可是從來沒有和自己說過做什么生意。
而且現在這種社會,竟然還有這種守信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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