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做范老板的人,話語還沒說完,只感覺一個手掌在自己眼前擴大,然后臉就被一張手掌覆蓋,提了起來。
與此同時。
還有一句淡漠的話語出現。
“栝躁!!”
“啊...”
他驚恐的大叫起來。
一個手掌,貼在他臉上,五指抓緊,就把他憑空提了起來。
隨之好像一擺。
他感覺就被提著退出了幾步。
透過手指縫隙,印入他眼睛的就是那雙平靜如大湖,深不可測的眼眸。
身體扭動,腳下蹬了蹬,根本找不到借力點,雙手驚慌的去扳扯那個手掌,卻無法撼動分毫。
左右余光看不到人影。
好在嘴巴沒有被擋住。
“大膽,放了我,放了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你老板,我是范氏商行的未來主人。”
“救我,救我,秦先生,張先生,救我...”
“救我....”
看到這一幕。
那個他口中的秦先生和張先生卻對視一眼。
兩人神情有點不好。
剛剛大家都還神情戲謔,本來還準備慢慢的戲弄這個新晉的壯體年輕人,看看他如何表現。
可是下一刻。
只感覺眼前一花。
那個人竟然敢主動出手,先行一步跨出把這范老板抓住,然后又退回原來的位置,一句栝躁讓人不爽又讓人莫名驚懼。
兩人之所以神情不好,一是沒想到對方竟敢先下手為強。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對方的速度!
就算是忽然出手打了自己兩人一個措手不及,但是對方那速度,也超出內心的預估。
竟然讓兩人反應不及。
要是對方不是偷襲這個姓范的,而是偷襲自己?還有,要是我們兩人是單獨前來?
一股寒意從兩人心中升起。
聽著范老板的求救的聲音。
兩人沒有第一時間動手。
而是充滿忌憚的看著顧寒山。
“你到底是什么實力?不可能,絕不可能是剛進入壯體兩三個月,絕不可能!”
“哼,早聽說白鶴武館的人迅捷敏銳,精悍無比,爆發力強,果然如此。”
“這個小兄弟,看你實力還不錯,這樣,你放了范老板,再退出那個站點的坐鎮,我幫范老板做主,賠償你三個月的工資”
“呵呵,我們可不是怕了你,你雖然天賦不錯,但是還是嫩了一點,你馬上放人,勿謂言之不預也!”
一個白臉一個紅臉,倒也不愧是老江湖。
顧寒山沒有接話。
看都沒看他們,而是繼續看向手中的這個什么范老板。
然后手臂一抖發力,就把這人丟了出去,砸到路邊的墻上。
聽著他痛苦的呻吟。
這時候才把目光看向看向那說話的兩人。
臉上浮現淡淡的笑意。
“呵呵,小兄弟,讓你放下,你丟出去,這是要給我們下馬威是吧,哼,小小年紀,以為有點實....”
“小心!你..啊...”
“大...啊...”
“嘭嘭...嘭嘭嘭...”
只見顧寒山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
那說話的兩人就直接飛了出去。
不止是他們,還有其他幾個跟隨者。
全部飛了出去。
“你..啊...噗...”
“這這,這是什么實力,中期?后期?何等天才,誤會啊誤會!”
“錯了錯了,我們有眼不識泰山!”
“這次我們認栽,小兄弟,我也是武館的,大家不打不相識!”
“啊...饒命,我們我們...我們只是....”
顧寒山慢慢的走了過去。
然后。
腳尖化作幻影。
“咔咔咔咔....”
“啊...啊...啊...我的手!!”
“你好狠,呃,不是不是,我是說多謝饒命...”
環顧這些人。
“對了,還有你!”
走到墻壁下那個什么范老板的旁邊。
在他恐懼的目光中。
“咔嚓...”
顧寒山的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和剛開始一樣的淡然。
“再有下次,死!!”
沒有問他們為什么對自己出手?也沒有問范家的斗爭到了什么程度?也沒有闡述自己的立場、詢問還有什么陰謀詭計?
廢了他們一只手。
然后留下一句:再有下次,死!
這就是顧寒山的態度。
接著淡淡然的離開。
留下抱著手臂的一行人,眼中恐懼后悔。
以及在遠處偷偷圍觀的人,震撼畏懼。
不管他們是怎么想的。
對于顧寒山,就像剛剛隨意的在路邊踢開一堆垃圾,完全沒有覺得有什么值得要認真對待的。
兩個以后注定只能仰望自己,注定離自己越來越遠的欺軟怕硬的垃圾,都不值得記在心里,多說幾句話都是浪費精神。
今日坐鎮站點。
再無雜事!
也讓站點負責人轉告自己請假的事情。
顧寒山知道,自己成就皮膜境界,遲早要向武館坦白,不可能一直坐鎮這里,以前答應坐鎮,是想給自己找一個說得過去的賺錢理由。
當時自己也沒想到會這么快跨越壯體境界。
計劃趕不上變化,自己要求得向上的武道之路,肯定要進入武館核心體系,不可能游離在外。
對于這些,顧寒山也不排斥,本就是理所當然的。
主世界不是擔山秘境,自己還沒有橫行無忌的資格,打不過...那就加入!
........
第二天。
顧寒山一早就起來。
穿上勁裝,外面籠罩衣袍,背上還背了一個鐵刀,裝扮得像普通的獵人。
然后就走出城外。
雖然是第一次真正的進入城外荒野,但是這段時間坐鎮范氏商行的站點,對于城外更遠處的情況,也有隱隱約約的了解。
而且近一個多月,特意的打聽。
早已經提前心中有了底。
顧寒山并不是茫然行動,沒有什么緊張無措。
強壯的普通人都敢于組隊進入荒野狩獵或者采藥,壯體強者更是帶著獵隊進入山林更深處。
兇獸的確強橫,強大的兇獸能夠匹敵各個境界的武者。
但是兇獸也有某些弱點,那就是沒有智慧,兇煞之氣彌漫,讓他們嗜血兇狠的同時,也失去了理智和靈性。
獵人就是利用這一點,組隊進行捕殺。
只要不遇到傳說中的獸潮和進階兇獸,只要謹慎一點,獵殺普通兇獸還是有很大概率成功的,實在不行,野獸也總能值點錢。
當然,獵殺兇獸以及行走荒野,危險還是很大,死亡傷殘也是等閑。
只不過相對這個世界普通人打工賺錢的不容易,相對于一輩子的茍且偷生,一些敢冒險的人,也愿意用生命去嘗試,為自己賭一個明天,就像顧寒山所在的白鶴武館,外門學徒中都有獵人。
即使他們年紀大了,根骨僵硬,基本不可能在半年突破成為外門弟子,但是學得樁功,一直慢慢修行,實力總會提升,數年十年變成壯體強者也是值得的,也是改變自己和家人的命運。
不是所有人都甘心一輩子毫無希望的活著。
一旦成為荒野獵人或者采藥人。
基本上就不可能再回頭做一個打工人,就再也接受不了天天受老板或者管事的管束呵斥,只為賺取幾個通用點的月薪的人生。
只能說每個人都有每一個的選擇。
外城的打工人覺得那些人是拿命再拼,只為一時瀟灑,殊為不智。
而這些人看來,你去打工不僅工資可憐,同樣也有危險,要是打工所在的地方,是那些幫會或者大勢力的產業,運氣不好,被打死了還不是白死,最多賠你幾十個通用點了事。
就像顧寒山的老爸,做個石匠,現在還不是遇到了危機。
這個世界,對于普通人,沒有什么兩全的工作。
弱者,只能隨波逐流,祈禱命運不那么殘酷。
顧寒山一邊回想著這些自己收集總結的信息。
一邊大踏步的向野外走去。
不僅僅是他一個人,趁著早晨出行的人不少。
有像他一樣走路的,這種大多數背著背簍的采藥人,或者一看就一臉緊張的菜鳥獵人。
更多的是趕著牛車馬車,帶著一些工具前進,還有一些直接騎著高頭大馬奔馳而去,更有粗苯的重型機車冒著黑煙呼嘯而去。
嗯,顧寒山還看到有人蹬著粗獷的自行車....
算得上是各顯神通,不能說哪個更好。
畢竟機車外物牲畜等等,也是需要維護的,出了問題,也麻煩。
靠自己也有靠自己的好處。
出城一二十里,并不危險,不僅僅有無數的聚居地流民在其中生活勞作,還有無數的農場圍繞外城二十里地建立。
算是某種熟地,據說一般情況下不可能有兇獸出現。
顧寒山雖然是步行,但是速度很快,強大的體魄讓人輕輕松松的超越一個一個的普通人,而且動作輕便,還顯得自然不突兀。
走出離城市二十里左右。
那些用柵欄或者土石鐵網圍起來的農場就開始沒有了,出現在眼前的就是充滿荒涼感危險感的荒野。
荒野之中,荊棘、野林、山丘、沼澤等等密布。
不知道怎么的,本來荊棘樹林沼澤,前世也有,擔山秘境也有,并不稀罕。
可是在這里,卻給人一種荒涼無比充滿煞機的感覺,好像總有一些什么無形的氣機彌漫。
結合常年不那么碧藍透徹的天空,讓顧寒山感嘆,果然已經是新紀元,天地變化,萬物改易,兇獸出現,武道出現,不再是前世的普通世界了。
萬類霜天競自由!這是萬物芻狗的時代!
比起新紀元時代的城池,城池之中,好歹也有工業萌芽,人類也有組織秩序,雖然本質是弱肉強食,但是總感覺和前世的時代電影中的景象有一點點的類似。
但荒野給他的感覺就更加異樣明顯,要是剛蘇醒,出現在荒野,感受這那種莫名的味道,估計下意識腦洞之下,還會產生這里是不是其他大荒世界的感覺。
站在荒野之中四望,總感覺這個天地,比起前世不僅僅是時代不同的原因,有一種感覺在心中升起。
好像天地也更大,顧寒山不確定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這個世界沒人討論這些問題,在他們看來一切本來就是如此。
進入荒野之后,本來就不多的人流逐漸分散,慢慢的看不到其他人。
顧寒山帶上簡陋的面具,就向目的地而去。
回憶著收集到的資料,楊家堡位于城外五十里地,核心烏堡環繞一座叫做安赤山的半山腰而建,里面不僅居住著楊家核心人馬,還有楊家的冶煉廠鋼鐵廠制藥廠等核心產業,山腳還有一個城鎮坊市附庸拱衛。
而自己的老爸所在的建筑隊,不過是他們聘請的數支建筑隊中的一個,都是為他們的烏堡進行擴展加固以及新建一些設施等項目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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