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水城距離寶水城兩百里。
好在陸路通暢,又有水路相連。
顧寒山自然是選擇走陸路,以他的實力陸路之上遇到什么事情應對轉圜的空間到處都是。
就算穿越回歸再出現也方便安全一些,就算有巨石襲來,陸路上躲避也方便很多。
他向來喜歡考慮萬一意外的事情。
還因為自己不一定什么時候就要穿越離開。
所以顧寒山也沒有搭上什么商隊以及乘坐馬車。
兩百里而已,又是平原大路為主,就算有一些崎嶇的小路,那也不多。
以他如今強橫的身軀和腳力,并不難走。
就算累了,還可以回歸休息。
也不覺得辛苦。
顧寒山邊走還邊看沿途的風景。
這個世界沒有工業污染,也沒有荒野兇獸,沒有兇煞之氣,大地氣息輕和,走在野外,空氣清新,環境優美,并無任何艱難之感。
偶爾有商隊車隊路過,看到顧寒山那淡然愜意的姿態,都感覺到他像大家族的公子,行走在各地游學見識。
也有人好心提醒,畢竟是陳國剛一統天才,人心還未完全安穩,也要注意安全。
對此,顧寒山也是點頭感謝,隨之淡然一笑,眼神奇怪。
或許是他衣服神態等等,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走到一個山林旁,還真鉆出十幾個拿槍拿棒的劫匪。
顧寒山看了看,這些人個個紅光滿面兇神惡煞,不像是走投無路只能攔路搶劫的窮人模樣。
“哈哈,來得正是時候!”
“你他媽在說什么,小子,是不是想找死,我告訴你小子,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呃,你干什么,找死,找...”
顧寒山已經一踏地面。
化作一道狂暴的身影撲了過去。
“嘭!!”
在那劫匪手中的武器還沒舉起的時候,整個人就已經受到重擊,飛了出去。
要知道顧寒山夜襲大旗門的時候,不過兩百多斤常規力量,都沒有達到壯體境界,整體實力就已經可以輕易鎮殺那些人,何況現在已經壯體中期。
吳大貴壯體初期,在他負責的幾棟樓附近蠻橫霸道,就可以鎮壓得兩三百個家庭不敢反抗。
靠的就是這種碾壓性的實力。
更何況,顧寒山如今比吳大貴更強。
一些普通人,拿個三五斤重的斧頭砍材,都要借助慣性力量,面對顧寒山這種強者,那點武器,根本不足懼。
主世界的武道,淬煉的是全身,力量不僅僅單純是力量,還代表著承載力量的反應和速度。
顧寒山隨意的一撲,雙拳分別打在最前面兩個人的胸口。
打得多方直接飛出,連慘叫都沒發出,落地已經成盒。
接著雙臂一展,兩只手抓住旁邊已經驚呆的另外兩個人的頭顱,隨意的一抖,就把對方抖得筋骨酸軟無力,下意識舉起武器的手只能軟下。
然后“嘭”,兩個腦袋一撞,手掌松開,兩具迸射出白的紅的尸體就已經軟踏踏的倒在地上。
這時候顧寒山臉上才浮現某種淡漠的笑意。
“很好,武道初成,在那邊我難以施展,難以實戰,顧某在此多謝各位相助。”
“畢竟,如果不實戰嘗試,萬一遇到強敵,萬一需要出手,顯得束手束腳或者沒有一點經驗就不好了,請諸位助我修行!”
這時候。
那些路匪才反應過來。
但是驚怒的叫了之后,有人憤怒的拼命,有人目瞪口呆之后驚慌的要逃跑。
一陣之后。
顧寒山站在原地。
看了看一地的尸體。
“顧某向來不喜打打殺殺,這些,都是你們逼我的啊!”
“對善者,我將給予更友善,對惡人,我將賜予你們最喜歡的死亡!”
雙眼之中彷如九幽深淵。
“也好,這個世界,相對主世界還是安全得多,又沒有那么多的桎梏。”
“不必像主世界那么的“唯唯諾諾”,反倒遇到這種事情,可以重拳出擊,鍛煉自己的實戰和殺伐,武者,在主世界遲早要面臨殺伐爭端,現在進行實戰,總比在主世界面臨血腥,驚慌失措要強。”
“就像那吳大貴,自己雖然自認比他強大,但是這種惡人,殺人不少,心狠手辣,我也必須要有殺伐果斷之經驗和意志方能有絕對把握鎮壓,以后遇到的其他敵人也是如此。”
.......
顧寒山有著自己的謀劃。
這個世界不僅可以提供錢財,提供超凡的線索和可能,還能提供自己鍛煉殺伐的場所。
不是他喜歡殺伐,而是他清楚的知道,殺伐不是你喜歡還是不喜歡就可以避免的。
不是你逃避不去準備就不會發生的。
出門就是江湖,慶宣城出門就是各方勢力,占據一切資源。
所以,顧寒山即使知道自己是一個善良的人,是一個不喜歡打打殺殺的人。
但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善良”,保護自己的“底線”,他也就只能打殺一些壞人,將就鍛煉鍛煉的樣子。
在顧寒山看來。
打殺壞人就是在做好事,就是善良,是正道的光。
放過壞人才是行惡,才是造孽,是邪門歪道!
看著這些尸體,凄慘無比,一些人的臉上還殘留著恐懼和求饒。
顧寒山沒有絲毫的遺憾,也沒有惡心反感良心不安的感覺。
畢竟,這些匪徒,一看就是積年慣犯,自己這是為過去無辜的行人商人報了仇,并拯救了未來無數的行人學子良家婦女。
行善積德,功德無量!
淡笑的看了看天。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瞄了一眼那些尸體,也懶得掩埋。
繼續淡然前行。
顧寒山不得不感嘆壯體就是壯體,比之自己襲殺大旗門的時候,現在感覺輕松太多。
這些人不管兇惡與否,實際上都只是普通人,就一個簡陋普通的冷兵器,都沒有什么重甲防護,完全不堪一擊。
同時顧寒山也在回憶自己的殺伐方式,總結得失:
自己出手是不是沒找好時機?
剛剛手中的力度是不是過大,讓自己下身的重心有點偏移,以后遇到高手會不會差之毫厘?是不是太過追求視覺效果?
是不是內心對那些普通人還是輕視了一點,萬一其中有高手掩藏呢?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殺伐之后,感覺身體之內的意志氣血都活躍通達了一些。
好像在主世界低調隱忍堆積的絲絲郁氣和顧慮萬千的考量煩躁都得到了抒發。
又走出一段距離。
顧寒山拐入一角,消失不見。
主世界的家中。
他從衣柜中出來。
先是洗漱一番,接著就躺在床上入睡。
這邊明天還要上班坐鎮,也必須留出休息時間,否則真要不停的走兩百公里的土路,哪怕他是壯體強者,明天估計也會疲憊不堪。
后半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
顧寒山按時來到城外。
靠近外城南門,和城外大片棚戶屋相隔幾百米。
這是一片好似前世電影中看到的那種廢土小鎮聚居地一樣的地方。
中間是一條長長的大街,大街上塵土飛揚,偶爾還有動物糞便,墻角更有未知液體。
大街兩邊,建立著一排一排的房屋。
有的兩三層樓修得精致,都是什么大公司大勢力在此地的據點。
有的就簡簡單單一個門檔,后面一個院落。
范氏商行就是如此。
朝街的一面是一個幾十平米的門面,普通的員工就在門面中接待客戶。
后面是一個小院落,院落分成兩邊,一邊作為臨時存放的倉庫,一邊就是顧寒山休息和練武的地方。
從中午開始。
外面大街就變得熱鬧。
人叫馬嘶,各色人等慢慢開始出現。
在這城外,萬類霜天竟自由,風氣比起城內更加的直接,倒也有城內看不到的風景。
當然,對于強者來說是風景,對于弱者來說,就是更加弱肉強食的世界。
出現在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提刀帶槍,個個彪悍無比,有直接背負獵物,有馬車牛車運送,馬是荒野中的青鱗馬,牛是荒野中的多毛牛,馴服之后,耐操有力。
不僅如此,偶爾還有轟隆的鐵皮貨車冒著黑煙駛過,那是有實力的獵隊和大勢力自己的隊伍。
汽車雖然不適合在荒野中長途跋涉,但是這種在附近幾十里狩獵運送,還是比較方便。
顧寒山剛來的時候還比較新奇。
但是這些天來,也已經習慣。
在院子中修煉了一上午。
此刻又開始自己開火做飯,放入五百年山參片加上在商行提供的午餐兇獸肉,燉起了藥膳。
正小火慢燉,趁機閉目養神,晚上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忽然外面傳來喧鬧。
“你們這是什么商行,欺負我劉大膽是吧,我和我兄弟們冒著生命危險獵到的沙玀獸,市場價都是三個通用點一斤,你們竟然只出兩個通用點,豈有此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這可是兇獸,為了它,我們兄弟都死了兩個,你們竟然還這樣壓價,你們把我們荒野獵人當做螻蟻嗎?”
“你們范氏商行,果然和傳言一樣,欺負弱小,壓榨我們,今天我把話撂在這里了,你們必須要按市場價收購,否則,否則和你們沒完,真當你們有錢有勢就可以無法無天。”
“是啊,我告訴你們,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我們也認識武道強者,你們還不能一手遮天,哼,今天你們必須給個交代,不僅僅是這個獵物,還有你們今天的行為,是不是一直都欺壓我們。”
“信不信我把你們店給砸了,他媽的,老子出生入死,又他么的怕誰啊,大不了請管理處的評評理...”
.....
顧寒山剛從后院過來。
就聽到這些叫囂。
管理處評理?管理處只會收錢,除非事情太大,否則他們才不會下場,除非牽扯他們的利益,否則他們不會插手,,城外都要靠自己,這是這個市場的潛規則。
同時顧寒山皺了皺眉。
據他所知,范氏商行還是比較規矩了,小公司,做事不敢太過出格。
特別是這段時間的小風波,內憂外患,就更加規矩了。
再說了,價格不合適,換一家就可以。
外面收購站的普通員工,也沒那膽量欺負荒野獵人強買強賣。
難道...
顧寒山眼中精光一閃。
“拿了工資,吃了兇獸肉,平常也很自由,可以舒舒服服修煉,別人也不是做慈善的,事情還是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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