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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伯符剛準備開口,就有一位士兵走過來拉住了開口討要入城費的那位士兵,諂媚的說道:“道爺,他這人喝多了,您別跟他一般見識,您進,您進!!”
季伯符冷冷的瞥了一眼向他討要入城費的那個士兵就進了城。
“不是,王哥你拉著我干嗎?”李三不滿意的開口問道。
王大石一巴掌拍在李三的頭盔上,“老子是在救你小子,你沒看到那個小道士是從軍營當中出來的,還向人家討要入城費,你想死是吧!!”
李三不滿意的嘟囔道:“好不容易遇到一條肥羊還不能宰,這些泥腿子們身上都榨不出一點兒油水......”
王大石搖了搖頭道:“你小子,遲早吃大虧!!”
季伯符對于城門口的對話并不清楚,他走入涿郡城當中之后發現涿郡城并沒有他想象當中的那般繁華。
街道上的百姓們仿佛都是行尸走肉一般,感覺非常的麻木。
走著走著季伯符忽然停下了腳步,他看到有一位神情麻木的老丈蹲在一座頗為華麗的房子的后門處,在他的旁邊還放著一輛獨輪板車。
老丈身上穿著破破爛爛的粗布麻衣,雙眼無神的蹲著看著地面,布滿皺紋的臉上還有著尚未風干的淚水。
“道觀嗎?”
季伯符打量著這一座頗為華麗的建筑,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火味道。
在他正準備過去問老丈是否遇到了什么難處要來求神拜佛之時,老丈旁邊的那一扇木門忽然打開了。
兩位大約二十四五歲的道士抬著一個衣衫凌亂,披頭散發早已沒了氣息的女子出來,兩個道士將女扔到老丈旁邊,其中一個道士熟練的扔下一貫銅錢。
“李老頭,回去告訴你們村子,下個月要繼續上供啊,下次可不能比你女兒的姿色差。”
李老頭空洞洞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早滿身傷痕早已經沒了氣息的女子。
啪~~
扔銅錢的那個道士見到李老頭沒有開口,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臉上。
“老東西,真是不知死活,呸!!”
一口濃痰吐到李老頭的身上,罵罵咧咧的和同伴又返回了道觀當中。
李老頭沒有去管身上的穢物,他先是動作輕柔的將女兒抱到了獨輪車上,然后用袖子將女兒滿是血污的擦拭干凈,只是任憑他怎么擦拭,血跡卻始終都擦不掉。
整個過程當中他沒有流淚,他的眼淚早已經流盡了。
整理好女兒的遺容之后,他才彎下腰撿起腳邊的那一貫銅錢。
“為何不報官?”季伯符緩聲問道。
李老頭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推起獨輪車就向著城門的方向走去。
他要帶著閨女回家!!
季伯符沒有攔他,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目送著李老頭走向城門,他的背影越發的佝僂了。
直到看不見李老頭的背影之后,季伯符才喃喃自語道:“有點......何不食肉糜了。”
縱身一躍,季伯符翻身跨過高墻來到了道觀當中。
道觀頗為清秀雅致,只是現在的季伯符沒有任何欣賞的意思。
同為道門中人,一想到這一座道觀是這樣一個藏污納垢之地,他的內心當中就有一股壓抑不住的怒火。
誠然,自下山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
在這個世道,這樣的事情他早晚會遇見,他早就已經知道了。
但是他卻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遇到的這么早,這一幕的沖擊力竟然會如此之大。
“畜生就不應該活下去!!”季伯符手持九節杖向著道觀正堂走去。
“小道士,你怎么進來的??”
一聲怒喝突然響起,剛才將李老頭女兒扔出去的那兩個道士對著季伯符怒目而視。
季伯符理都不理,九節杖虛空輕點,兩道筷子粗細的雷霆瞬間洞悉了兩只畜生的腦門。
神念如同水銀般鋪灑開來,整座道觀如同掌上觀紋一般浮現在季伯符的心間。
“還有四個!!”
季伯符不緊不慢的向著那四個人走去,走到一處廂房內,三個衣衫不整的青年道士正圍著桌子喝酒吃肉。
“嘖嘖嘖,李老頭的閨女可是真嫩啊!!”
“可惜就是被師父拔了頭籌啊。”
“你小子說話小聲一點,萬一讓師父聽到了以后就沒我們的份兒了。”
“真是無比期待下一個月啊。”
“要我說啊,啥時候咱也能找個城里的小娘子,這些村婦相較于城里水嫩的小娘子們還是有些糙了些。”
“可惜,咱師傅修為還低,等咱師傅修為再高一點了指不定咱們也能睡上城里的小娘子了。”
“就是就是,村子里的村婦都是些賤民,咱們又不是白玩兒,每次給的錢難道都喂狗了,都是一些白眼狼!!”
“依照我說啊,咱就不應該給他們錢,就應該讓他們活活餓死,咱師父可真的是菩薩心腸啊!!”
季伯符站在門口停了一會兒,雖按面無表情但是內心當中卻已經怒火滔天了。
刷~~
三道筷子粗細的雷霆擊穿三人的眉心,恐怖的熱度瞬間將他們的腦漿都燒熟了。
三人正沉浸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快樂當中,至死臉上的笑容都沒有散去。
季伯符扭身向著道館供奉神像的正堂走去,那里還有一個畜生當中的畜生。
正堂供奉著三清神像,身上之下的蒲團上坐著一位正氣凜然的中年道士,中年道士正在打坐,在季伯符踏入正堂的瞬間就睜開了雙眸。
趙清疑惑的看著季伯符道:“不知道友是何人?為何要踏入貧道的道館?”
季伯符沒有理會他,抬起頭靜靜地看著三清神像,裊裊青煙升騰而起,三清神像的面容在青煙之后模糊不清。
“道友可是初來涿郡城沒地方住,想要來貧道的道館住宿幾日?”
“如果道友想要住宿幾日的話,貧道可以為道友安排,畢竟九州道門是一家嘛,咱們都是三清弟子,出門在外就是要相互照應。”
趙清從蒲團上起身熱情的說道。
季伯符將視線落在了趙清的身上,輕聲問道:“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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