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太過混亂,周雷剛好擊退一名護衛,沒想到朝自己沖過來的是這個廢物少爺。

  他一收刀,吳應坤的尸體倒在血泊中。

  死了?看著地上的尸體他臉色驚變。

  他是武將,在戰場上殺過很多人,說是家常便飯也不為過,并不畏懼殺人,但這里不是戰場,是西州城。

  雖然是西州,但以他的身份,即便殺個貴族少爺也能擺平,但不知為何,他隱隱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這件事似乎發生得太過蹊蹺了……

  “少爺……”

  “快來人啊,殺人了……”

  看到吳應坤倒在血泊中,幾名護衛急得大喊起來。

  周雷感覺惹上麻煩了,他一腳將一名護衛踹倒在地,用刀架在對方的脖子上。

  “說,你家少爺姓什么?”

  “姓吳……”護衛害怕地回答道。

  姓吳?周雷嘴角一抽,問:“是吳司徒的什么人?

  “少爺是司徒大人的獨子,是王后的外甥,你殺了少爺,你死定了……”

  這時街上的人都已經逃得遠遠的,沒有人敢靠近。

  幾名護衛都受了傷,打不過,但又不敢跑,嚇得跪在少爺的尸體旁。

  “將軍,這下若麻煩了,怎么辦?”

  兩名手下湊過來,一臉焦急。

  周雷一咬牙道:“先離開西州。”

  留下來小命難保,只要離開了西州,到了他們自己的地盤,西齊王即便要追究,也要掂量掂量。

  考慮到明王軍即將來犯,西齊王或許會赦免他們。

  但若留下來,西齊王即便想包庇他們,也會遭遇到很大的阻力。

  所以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他們要跑路……”

  齊子矩有些焦急,煮熟的鴨子可不能這么飛了。

  魏振狡黠一笑,“殿下放心,他跑不了。”

  周雷帶著兩名手下剛要逃離,一個人影閃爍而來,攔在周雷面前。

  來人是一個頭發花白的糟老頭子,穿著一身布衣,腰間掛著一個酒葫蘆。

  “讓開……”

  周雷并不認識老頭兒,但能看出對方身手不弱。

  “殺人了?吳家少爺?”

  糟老頭子看了眼地上的尸體,皺起眉頭。

  “旬師,他們殺了少爺,千萬不能放他們走……”

  吳家的幾名護衛哭喪著臉指證周雷。

  糟老頭子名叫葛荀,雖然其貌不揚,但身份不俗,乃是王宮聘請的武師,專門教導幾位王子功夫,就算是幾位王子見了都要尊稱一聲荀師。

  看見只有葛荀一人,齊子矩不禁有些擔心。

  他雖跟著葛荀學了一段時間功夫,也知道葛荀武功很高,但具體實力如何,他并不清楚。

  周雷是武將,剛剛表現出來的功夫很強,他怕葛荀攔不住。

  葛旬輕嘆了聲道:“當街殺人,還是認罪伏法吧!”

  “老東西,滾開……”

  周雷知道必須馬上逃離西州城,沒時間糾纏。

  他一刀朝葛旬劈過去,葛旬一側身,屈指一彈,一道真氣轟在刀刃上。

  “鐺——”

  周雷手臂一麻,虎口崩裂,手中的大刀脫手飛了出去。

  “將軍……”

  兩名手下揮刀朝葛荀殺過來。

  但眼睛一花,一道身影從兩人之間穿梭而過,兩人腰間一麻,被點中了穴道,僵立在原地。

  “好快……”

  周雷回身一掌拍出,結果手腕被葛荀干瘦的五指握住,像是被鐵鉗夾住一般,任他如何用力也無法掙脫。

  “前輩……”

  周雷知道遇見了高人,剛開口身體僵住。

  葛旬閃電般的出手封住了他的穴道。

  “臥槽,荀師這么厲害?”

  齊子矩瞪大著眼睛,一臉不敢置信。

  平時這老頭兒教他們的功夫雖然不俗,但也沒這么強。

  “荀師是世外高人,雖然無權無勢,但能做的事很多,而且深受大王器重,殿下若是能收為己用,將是一大助力。”魏振提醒道。

  “這老頭兒性子有點怪,怕是不容易收復。”

  魏振咧嘴一笑道:“每個人都有一個價錢,若真無法收復,就不會被大王請去王宮當武師了。”

  齊子矩贊同地點了點頭。

  此時街道上又出現了新的變故。

  “誰敢在這里鬧事?”

  一隊全副武裝的城衛兵飛奔過來,為首的城衛隊長手握長槍,氣宇軒昂,但在看到血泊中的吳應坤,頓時嘴角一抽,一臉慘白。

  “隊長,沒氣了……”

  一名城衛探查了一下匯報。

  隊長看見老頭兒,立刻走過去,恭敬地問道:

  “荀師,這是怎么回事?”

  葛荀拿起葫蘆,喝了口酒,然后將經過簡單地說了一遍。

  “全部拿下……”

  隊長聽完立刻將周雷三人,以及吳家護衛全部抓了起來。

  “人交給你們了,老夫還有事……”

  葛荀說完不再理會城衛,轉身離去,在離開前他仰頭望了眼遠處三樓的窗口。

  齊子矩緊張地縮了下脖子,“他發現我們了?”

  “不可能,離得這么遠……”

  “這次做得干凈嗎?”齊子矩緊張地問。

  “放心,絕無破綻。”魏振肯定地撫須一笑。

  …………

  午時。

  驕陽照射著一座金燦燦的宮殿。

  這里是曾經的西州王府,齊宗頤自立為王后,對王府進行了擴建和裝飾,將王府改建成了西齊王宮。

  如今整座王宮富麗堂皇,雕梁畫棟,亭臺樓閣連成一片。

  御書房中。

  齊宗頤坐在書桌前批閱著奏折,他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顯得頗為疲憊。

  不一會,齊溪走了進來。

  “兒臣拜見父王。”

  “溪兒,你來了。”

  齊宗頤抬頭看向齊溪,露出滿意的笑容。

  “父王似是有些疲憊”

  “最近事情太多了……”

  “兒臣最近學了個按摩手法,可以消除疲勞,我幫父王按按。”

  齊溪徑直走了過去,揉捏著齊宗頤的肩膀。

  齊宗頤嘆了口氣:“還是溪兒懂事,不像你那兩個哥哥,整天只知道爭斗,可惜溪兒你是個女兒身。”

  “女兒身又如何?女兒身也一樣能為父王分憂……”

  齊溪露出詭異的笑容,她的手指按到齊宗頤后頸的一處穴位,齊宗頤表情一僵,眼神漸漸渙散……

  “大王,出事了……”

  一名太監大喊著跑了進來。

  齊溪迅速又按了一處穴位,齊宗頤的眼神從呆滯中恢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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