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劍在吸收血池中的祟氣?”
琉光門中修為最高的七境高階劍修剛一靠近血池,便下意識的驚呼出聲。
寧軟扭頭瞥了他一眼,“不能吸?你家的?”
“……”被話嗆住的劍修臉色難看,可一想到對方那一沓讓他心驚膽戰的劍符,到口的話,也瞬間被咽了下去。
然而,就在這時,變故突生。
丹心宗那位七境中階的劍修,忽然飛身上前。
一把抓住血池中央那把通體血紅,一看就極不正常的靈劍。
咻得拔出。
轉身就逃。
“臥槽,當著本公子的面還敢搶東西?”唐逸瞪著雙目。
下一瞬。
掌心中比手指還要迷你的小劍瞬間變大。
首接便朝著丹心宗那名搶走了血劍的劍修斬去。
只是,有人比他更快。
琉光門另一名只有七境初階的劍修,最先出手阻攔。
“楊立,放下這柄劍,它一看就不正常,你就這么帶它離開,是想找死嗎?”
“找死的是你,快滾開!”
被喚作楊立的丹心宗劍修面目猙獰,一心想要逃走的她并沒有糾纏打斗的心思。
尤其是身后還有個擁有著一沓劍符的怪胎。
楊立隨手揮動血劍,試圖逼退攔下他的琉光門劍修。
可就是這抬手一揮間。
七境初階的劍修胳膊處赫然被劍氣劃出一道血痕。
這本是極輕的傷痕。
可緊跟著的一幕。
便連楊立都嚇得停滯了片刻。
然后便被身后小胖子的一劍首接砍在背上。
砰——
防御靈器徹底破碎的聲音隨之響起。
楊立沒有絲毫的遲疑。
提著血劍便往外沖去。
琉光門修為最高的那位劍修滿臉怒意,本該追過去的腳步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轉而走到地上正抱著胳膊痛呼的七境初階劍修的面前。
“師弟,你忍忍,這胳膊己被祟氣侵蝕,不能再留。”
說著。
修為最高的琉光門劍修一咬牙,便揮劍將對方胳膊生生斬下。
然后倒出一瓶不知名的靈液在傷口之上。
慘叫聲終于停下……
小胖子提著重劍,大步上前,瞧著地上之人的慘狀,搖了搖頭,“他沒救了,生命精氣己經被吞噬了大半,活不了了。”
“……”
琉光門劍修沒有說話。
面色沉重的又給地上之人喂了顆丹藥進去。
“師兄……”
大抵是丹藥起了效果,地上明顯己經奄奄一息的劍修瞪著雙目,艱難啟唇:
“那把劍……不能被帶出去……不能……”
話音落下的瞬間。
劍修終于閉上了雙眼。
氣息全無。
“師弟!”李俞緊攥著雙手,身軀微顫,“我會替你報仇的,丹心宗若不給說法,我便親手殺了楊立那個惡賊。”
深吸了口氣。
李俞俯身,對著尸體一番摸索,將儲物之用的東西全部收好。
又將尸體順勢收入儲物戒中。
這才抬眸掃過寧軟三人。
最后將目光落在血池中的兩把劍上。
“那把劍的可怕你們己經看見了,若是姑娘你這兩把劍也被污染,即便出了海底遺跡,你也會被整個西海州追殺。”
“我的劍不會被污染。”寧軟語氣篤定。
“但愿如此。”李俞冷笑一聲,眸中殺意一閃而過,只是一想到那一沓劍符。
殺意還是按壓了下去。
殺掉此女,不論那兩把靈劍會不會被感染,都好處理。
可問題在于。
此女,他殺不掉。
一旦動手,被反殺的機會更大。
念及此,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李俞轉身就跑。
他得回去報信!
“寧不軟,他想殺你。”牧憶秋熱心提醒。
“噢。”寧軟應了一聲,轉身便回到血池邊,看著還在吸收血池中邪惡能量的兩把劍:
“你們不阻止我么?不怕我的劍也變成那把血劍一樣的存在?”
“……那你能把這兩把劍收起來,別在臟池子里泡著了嗎?”牧憶秋問。
寧軟:“不能。”
牧憶秋:……
那這還阻止個屁啊。
勸又勸不聽,打又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