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香肉絲，十八元。”
牧塵看著這一幕，沉默了會，然后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
“你很閑啊？”
“這話說的，我是最忙的，按照地球上的話來說，妥妥的996最佳員工呀。”
命運魔神笑瞇瞇道。
牧塵皺了皺眉。
“我什么時候點過外賣。”
“這...可能你記不清楚了，在很多年前你還是一個小屌絲的時候，在午夜的洗車店點了一份魚香肉絲。”
“這份外賣并沒有到，當時你也沒有注意，于是忘記了。”
牧塵沒有說話。
這種小事他根本不可能記得住。
但很顯然，對方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撒謊。
“所以...過了這么多年，你終于送到了我的手上？”
“你也知道，我很忙的，忙到就算是我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命運魔神微笑著道：“但哪怕不太及時....我只要想起來，便終究會到。”
牧塵沒有說話
很顯然，對方在以這種方式宣揚他的實力。
告訴他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將是徒勞。
命運魔神看了眼手中的表，突然笑瞇瞇道：
“對了，朋友，你的白巧小女友最近有些麻煩呀，多好的小姑娘呀。”
“從洪荒喜歡了你那么多年，到現在每年還要抽空去無盡海看你，就算是鋼鐵直男也會有些心動的吧？”
“我也比較喜歡這個小丫頭的，你要是不喜歡早說啊，我就替她換個命運了。”
牧塵看著命運魔神的眼睛，微微瞇起，平靜道：
“什么意思？”
中年男人微微挑眉。
“咦，你還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么？”
“嗯？”
“那個可憐又可愛的巫族小丫頭，后土呀。”
牧塵微微愣住。
命運魔神卻毫不見外，將那份魚香肉絲打開，一個人蹲在地上就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邊吃邊感慨道。
“情之一字，哪怕是在命運之力中也占據著極大的分量。”
“甚至可以說，萬物命運的發展，都是由情字衍生，無論是愛情，親情，或者友情，等等....”
“洪荒眾生，也是如此，朋友，你有沒有想過，在洪荒四大量劫中，就算是你這么個異類，其實也是某些人眼中敬仰愛慕的存在。”
牧塵冷淡道：“茍圣，謝謝。”
命運魔神聳了聳肩膀，淡淡道。
“創造六道輪回的那個小丫頭，剛好被情之一字所困，一直在默默的暗戀著你呢。”
牧塵面色錯愕。
自己跟后土，似乎并不如何熟悉。
潦草的幾次見面，都是因為自己有事相求。
“你以為找圣人辦事這么簡單的嗎？朋友。”
中年男人不知從哪拿出一面鏡子。
微笑著道。
“看看？”
....
畫面之中。
是后土的視角。
第一次見面，在某座山林。
后土憂慮洪荒眾生，見到了一位前輩。
他輕易指點了自己，讓自己境界大漲，創立六道輪回。
而她自己以身化道，永墜幽冥之地。
那時，她便被洪荒中的這個神秘男子有了好奇之心。
然后自己三教合一，在無盡海給眾生傳道。
再是地藏來無盡海論道。
大戰鯤鵬。
所有的故事之中，后土便一直充當一個旁觀者，眼神中的仰慕之中似乎又多了些什么額外的情緒。
洪荒永遠仰慕強者。
或許牧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洪荒那些年，看似很茍，但事實上做出的事情有多么的驚世駭俗。
也因此沒有想到，后土會在無盡的歲月之中對自己動情。
畫面的最后。
是末法時代來臨，后土圣人以身化道，同時將一縷元神轉世，丟入時間長河。
隨后衍化，成為了如今的白巧。
牧塵靜靜的看完這些畫面。
沒有說話，只是有些恍然。
命運魔神笑瞇瞇道：
“怎么樣，是不是突然改變了念頭，要去聯邦主星看看？”
牧塵若有所思，淡淡道：
“驅使眾生按照你的意愿發展，無數的因果形成命運之線，你只需要隨意撥動，這就是你現在的力量。”
“我不打算去，但你卻可以用無數種理由讓我去...”
“我一向敬重后土圣人，并且她幫了我許多次，既然我如今知道白巧便是后土，那么我便不可能拒絕她的請求。”
“呵呵，道祖真是厲害，好一個不自在。”
這一刻。
牧塵又對命運法則的力量有了深刻的認知。
白巧出現在自己面前。
以及后來經過的一切。
所有的人。
其實都已經在命運的掌控中進行。
確實無解。
“如果我現在，舍棄一切要跟你魚死網破會如何？”
牧塵凝視著他。
神色很平靜。
但平靜之下是一種絕對的瘋狂。
作為不知道存活了多久的古老存在。
一旦牧塵選擇拼命。
那便是真的拼命。
哪怕最后的結果是毀掉這個人間。
這是試探。
但也是牧塵的想法。
聞言，命運魔神的臉色變得嚴肅了些，認真道。
“我勸你不要這么做。”
“因為我不會跟你打。”
“另外，你會失去所有你不可承受的一切。”
“最后....現在作為準圣的你，哪怕有不知從哪掌控的一絲盤古之力，你又怎么認為....”
他反問道：
“你會是我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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