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號聯邦系1308...”
牧塵在軟件中找到了這個逼，然后果斷給了個差評。
伴隨著天邊某人罵罵咧咧，牧塵滿意的收回了視線。
這也算是表達自己對于命運最有力的抗爭...
然而，這也是一種無奈。
他并不覺得對方在欺騙自己。
恰恰相反，洪荒的故事正好需要這么一個人。
而如今，命運魔神填補了這個坑，一切都能說得通。
遺憾的是發現的太晚了，現在的他無法對抗命運。
他已經跟這個世界融為了一體，是一種無法對抗的概念體。
除非自己毀滅了這個世界，就像當年通天想要做的那樣。
可是...怎么可能呢？
自己又不是真的變態...
牧塵深深出了口氣，眼神有些迷茫。
秘密被猛然揭開后，再想起這些年來，頗有些意興闌珊的消沉情緒。
原來一切都早已被安排好。
哪怕是自己，哪怕是洪荒眾生，都只是洪荒的過程或者棋子。
如今的洪荒，已經墜入混沌。
那里的人還在，但卻不會有結局。
哪怕是自己回去，掌控了力之大道，打敗了那三千神魔，又能如何？
命運魔神還在。
如今的他已經超越了維度，只要他還活著，便沒有人能夠逃過命運的安排。
就像他所說的，洪荒的結局并不重要，只要過程夠精彩，自己就會更加強大。
這是一個不講道理的存在。
哪怕是現在的牧塵，都有些無能為力。
破天荒的，牧塵茫然了。
現在的他，甚至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若是不解決命運之神，那么一切都沒有意義。
只要命運在，洪荒眾生仍然無法解脫。
鴻鈞和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可問題在于，命運如今隨著時間的流逝已經無敵，自己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去對付他。
牧塵轉過身，一部踏出，便重新回到了無盡海外側。
某座看臺處，廣成子不知道跑哪浪去了，剩下眾人正在欣賞美景。
牧塵沉默了會，輕聲道：
“就在這里散了吧，你們該有你們自己的生活。”
命運無處不在。
但是他并不想，讓命運對他和這些人中做出什么文章。
從現在開始，他要斷絕一切因果。
聞言，眾人皆是面面相覷。
白巧凝視著他，眼神中有些說不出來的情緒。
“你會永遠消失么？”
牧塵微笑道：“我會住在這里，只不過也許不會再露面，我們的緣分已盡。”
“以后若是在外面累了，你們可以來無盡海內尋一座島嶼生活。”
聽見這話，眾人都驚呆了。
牧塵平靜的掃視著他們。
一個個看過去。
“白巧。”
“李木。”
“李冉。”
“崔易喜。”
牧塵的眼神看向小胡子老道，沉默了會，道：
“還有你。”
小胡子老道捂著臉，“老板，我叫劉小茅，咱們第一次見面我說過。”
牧塵平靜道：“嗯...總之很高興認識你們。”
眾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分離來得太過于突然。
牧塵看向白巧。
“后卿留給你，上學防身用。”
白巧眼眶微紅，沒有說話。
牧塵收回視線，沒有再看她，只是輕輕轉身。
帶著那只取名為小十三的雪白大狗，眨眼便消失不見。
....
小水潭旁，牧塵盤膝坐在那里，跟剛到洪荒的那些年時一樣。
還養了一條狗。
只是手中卻沒有了釣竿，靜靜的看著水面。
無數萬年過去，小水潭的水面還是那般幽寂深沉，一眼看不見底。
牧塵心念微動。
一股氣息油然而生。
這殘缺的無盡海，所有島嶼發生震動。
除了那座供游客登陸的島嶼之外，其余所有島嶼之上發出清光。
游客們紛紛發出驚呼。
視線之中，所有島嶼開始飛起，然后匯聚到了無盡海的深處。
圍繞著牧塵的那座小水潭，形成了一層天然的屏障。
緊接著，霧起。
遮掩住了任何一切可以窺探的視線。
僅僅頃刻之間，一個旅游勝地就仿佛變成了一個神秘而又令人敬畏的仙境。
不知道過了多久。
廣成子飛來，看著突然就有些自閉的牧塵，疑惑道：“怎么了？”
牧塵喃喃道：
“我知道盤古當年為何要對付三千神魔了。”
廣成子眼神一亮：“為啥？”
“因為三千神魔之中的法則，對于任何生靈來說都是一種枷鎖。”
“這些東西很強大，但會在無形中限制住眾生，尤其是一些...乍聽之下虛無縹緲，但卻在無形之中可深入骨髓的東西。”
“一旦被限制，那就是永恒。”
“但問題在于，每一個生靈出生時，應該都是純粹的，不被任何東西所限制的。”
廣成子認真道：“聽不懂。”
“簡單來說，我們遇見了一個無法抗衡的對手...”
牧塵平靜道：“可若是不解決掉他，洪荒永遠都無法回歸寧靜。”
“那就干他啊。”廣成子不解。
牧塵搖頭。
“他的強大之處，在于你所做的一切選擇，或許都是他想要你做的。”
“若是他不想出現在你身邊，那么你甚至無法看見他。”
廣成子皺著眉。
“這么詭異？”
牧塵點了點頭，平靜道：“我準備在這里休息一段時間，想想辦法，你隨便找個島嶼，剛好穩固下你的道心。”
“哦....”廣成子詢問道：“能打游戲不？”
“可以，真人快打要不要？”
“呵呵，那還是算了....”
牧塵閉上眼睛，開始隱居。
.....
這里的時光終究沒有洪荒那般悠閑和隨意。
若是稍不注意，心念微恍，再回神時，對于眾生來說就是萬年。
轉眼就是數年過去。
無盡海的異樣吸引了聯邦無數人的注意。
幾年中來了許多人。
但很詭異的，都保持了沉默，似乎對里面的那位主人敬而遠之。
無盡海也在無形之中，不再變為旅游圣地，而是一座實打實得禁地。
對此，牧塵卻對這種節奏很熟悉，甚至異常得安心。
在這種節奏下，他真正靜下心來，回憶起了一些不對勁得問題。
他開始思索另外一個問題。
若是命運，引領著他來到了洪荒。
那么...
系統是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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