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用了這種方法只是為了安全，并非刻意冒犯。”
一開門，徐清靈便彎腰，誠懇道歉。
她曾經在前輩的筆記或者典籍中看過很多與混沌中神靈接觸的經驗。
雖然并不會隨意屠殺凡人。
有著對他們而言無法理解而且匪夷所思的玄妙神通。
但普遍性格冷漠。
眼高于頂。
最不喜他人冒犯。
如果冒犯了……及時道歉才是王道。
“這倒是小事，不過你這夢境的能力是……”
牧塵猝不及防的看著這一覽無余的風景線。
視線微微下移，心中只有四個字。
有容……臥槽！
徐清靈微笑道：“一件封印物的能力罷了，再加上我所修行的便是有關于意識層面的訓練。”
“哦……”牧塵拉長了語調，道：“行，那你等等，我換件衣服就跟你去看看你朋友。”
說完將門關上。
上樓換了件夾克外套外加牛仔褲，配著鴨舌帽，完全融入了當代社會。
“話說……”
廣成子一直看著牧塵在鏡子前臭美，瞇著眼睛吐槽道：“你就當真那么無聊？”
很顯然。
他指的是牧塵搭理對方，并且還真的要出門幫對方解決麻煩的事情。
在洪荒，對于他們這種級別的存在來說。
一個念頭便是一份天大的機緣。
自己可以善心大發隨手讓人一步登天，但是有求必應算怎么回事？
當然了。
自己在游戲里整日被那群家伙虐殺不算一回事。
“我天天要滿足一個變態男人的暴力傾向，結果發現自己還要滿世界找本源，只為了讓對方打自己打的更舒服一點，你特么說我無不無聊？不，已經不能是無聊了，簡直是賤啊……”
牧塵心中反駁了一句，隨后才開口解釋道。
“邪神的線索斷了，但那家伙現在在有意識的收集信仰之力，肯定會流露馬腳。”
“驅靈司背后有聯邦支持，解鎖整個星域的情報，與其自己浪費時間找，不如等著他們將消息送過來。”
“更何況有了他們的暗中認同，替我們偽造身份，去哪都可以光明正大。”
“一個人再強，但是在一個陌生且龐大的環境里獨行，還不如融入他們。”
牧塵頓了頓。
看著廣成子一臉懵逼但又不明覺厲的表情。
他嘆了口氣，換了一種對方勉強能聽懂的說法。
“有他們支持就跟以前有你師傅支持一樣，整個洪荒橫著走。”
“你還可以拿著證件光明正大去買手機，玩游戲還沒有游戲時間限制……”
廣成子一下就懂了。
猛拍大腿。
“嚯。”
“那確實挺牛逼的！”
“……”牧塵沒有再搭理他，走出大門便跟著徐清靈上了停在路口的黑色轎車。
他們兩人坐在后排。
前方是一個中年男人開著車。
徐清靈的視線掃在牧塵的穿衣打扮上，鴨舌帽遮擋了些許容顏，她沒想到對方如此的……接地氣，似乎已經適應了這個時代很久。
“情況怎么說？”
牧塵主動打破了沉默。
徐清靈微微沉默，說道：“上街區一位富商的妻子在半年前精神出現了問題，她本人叫做劉婉，知書達理，性格安靜甚至頗為懦弱，原本生活還不錯，但是半年前開始發生變化。”
“每次傍晚降臨后她都會開始變得性格極端，敏感而又脆弱，甚至有自虐或者施暴傾向，曾經差一點活生生將自己兩個孩子給掐死。”
“她說自己不是劉婉，而是來復仇的，并且一家人包括劉婉都該死。”
牧塵神情不變，問道：“有什么發現？”
徐清靈下意識放低了嗓音，輕聲道。
“我們發現劉婉一年前開始信奉某個詭異的邪教組織，從那以后就或多或少有些怪異，所以我們推測是邪神所降下的影響。”
“但很遺憾，直到現在也沒有發現任何邪神力量的痕跡，所以判斷是單純的家庭或者生活壓力導致了精神問題。”
“只是我個人，覺得這件事情頗有蹊蹺，這些日子用心理醫生的身份靠近他們來治療，但是……哎，只能麻煩您了。”
牧塵嗯了一聲。
便沒有再說話了。
望著窗外默默出神。
按照他無數萬年來的閱歷以及對人心的揣摩。
雖然這個故事里面的元素挺多，但這大概是個……社會學問題。
……
南城街。
是大都里有名的上街區。
無數富商高官都在這里有一棟“勉強暫住”的地盤。
高聳入云的大廈，寬敞的馬路街道，兩旁載著這個星球上頗為稀少的梧桐樹，無數噴射飛行器停靠在高樓頂端，幾乎與下街區天壤之別。
資源是有的。
只不過被聚集在了一起，所以大半普通人心里產生了不平衡。
牧塵笑了笑，心想怪不得七十八號公館的那些家伙酸里酸氣的。
車子緩緩駛進了一輛奢華的高檔別墅。
兩旁的保安同時向車子敬禮。
一個滿臉憂愁的中年男人早已經在大門處等候多時，連忙迎了上來。
“徐醫生，徐醫生，您可算來了。”
徐清靈儼然已經代入心理醫生的身份，微笑詢問道。
“您妻子現在情況如何？”
中年男人嘆氣道。
“白天還好，一到了晚上就完全變了一個人……”
牧塵沒有理會他們的寒暄。
獨自一人走入了別墅，仿佛知道路一般徑直上了二樓。
推開了走廊盡頭的房門。
一個女子安靜的站在窗邊，應該就是徐清靈口中的劉婉。
她的側臉很漂亮，氣質極佳，只是有些蒼白。
“嗯……你是誰？”
她轉過頭，微微歪了歪頭。
“醫生。”
牧塵平靜道。
“我沒病……”劉婉兒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牧塵認真看了一眼對方。
心神和三魂六魄都歸于穩定，沒有太大的波動。
身上確實有一絲黑氣。
這證明她信仰過混沌中來歷不明的邪神，且受到了關注。
但也不至于會導致這么大的變化。
“怎么了？”
徐清靈的嗓音從身后響起。
牧塵說道。
“把門關著，別讓人進來。”
說完這句話。
他抬起頭。
出現在劉婉身前。
右指輕點對方額頭。
下一刻，他的神念穿過穿過無盡黑暗，來到了一個詭異的地方。
發現這是一個寂靜的走廊。
左右各有三個木門，每隔幾米出現。
左側的走廊被陰影包裹。
右側的走廊被不知哪來的陽光照耀著，里面傳來笑聲。
“陰陽兩立，怪不得是兩個極端。”
牧塵喃喃了一句，推開了右側的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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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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