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驚雷！
原本平靜如水的天地瞬間洶涌起來。
強大的洪荒氣息跟漫天佛力相互對峙。
空氣中早已看不見牧塵和燃燈的身影，只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息在互相抗衡。
無形之中，佛教與天庭的人也察覺到了這一幕，紛紛探出神念觀看。
“咦，這是牧塵前輩...”
天庭之人看出了其中一股正宗玄門氣息，面露驚訝神色。
“不止，另一人竟然是燃燈老祖...怎么又打起來了。”
一些曾經屬于闡教弟子的天庭仙神看著這一幕，卻是滿臉復雜。
當年燃燈可以說在闡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然而卻當了叛徒。
甚至在后來成為了繼西方二圣之后第一任佛祖，如今又功成身退，早已經隱世不出。
卻沒想到今日竟然又在人間出手。
“是不是要稟報玉帝，他們會毀了人間。”
“去報吧，雖然感覺沒啥用。”
“只能祈禱兩位前輩心中有分寸，別太過火。”
“這就是上古洪荒時期的修士力量么...太恐怖了，如今的人間根本承受不住。“
無數仙神的圍觀注視中。
這場佛與道的戰斗一直持續了三天三夜。
如所有人所期望的，并沒有毀天滅地的波動傳出，只有兩股意念的激烈碰撞證明著戰斗有多么激烈。
第四日清晨。
天地突然恢復了寧靜。
佛道的氣息同一時間消失不見。
牧塵從虛空中出現。
身后四種法則力量若隱若現，充滿玄奧。
他平靜拍了拍肩膀灰塵，隨后氣息一空，微笑道。
“差不多了，就到此為止。”
說完便大方轉身離去。
片刻后。
燃燈才隨之出現。
望著牧塵離去的背影，神色莫名有些木訥，一言不發。
隨后抬頭看了眼天上注視的神佛，同時消失在原地。
看著這一幕，眾神都有些茫然。
“這是誰贏了？”
“恩....兩位前輩都是遠古洪荒中遙遠的強大存在，又不是生死戰，分不出勝負也很合理。”
所有人都被這話折服。
只有少數人還是沉默不語，莫名有些不對勁。
似乎是因為剛才燃燈大佛的臉色有些...怪異？
“愣著干什么？大道氣息碰撞之下，難免有波瀾，還不快去下去修復三界裂痕。”
一道威嚴嗓音在云海上響起。
只見昊天出現在不遠處，雙手負后，身材魁梧。
話音落下。
眾仙神紛紛一驚，連忙行禮告退。
昊天默默注視著眾仙離開，這才轉頭看向了燃燈與牧塵交戰的海域。
看了許久。
這才輕聲道。
“前輩真是...越來越強了。”
先前的戰斗，他從一開始便在注視。
尋常小仙看不出端倪，但作為三界之主，自然能看得清楚一些端倪。
曾經鴻鈞道祖在閑聊時便與他說過。
天地大劫之后，未來成圣的契機和機會便會越來越渺茫。
哪怕是當年的圣人放在如今都無法成圣。
因為天地靈氣不夠。
而牧塵前輩卻在未成圣的前提下，爆發出了媲美圣人的戰力，實在讓人動容。
想到這里，昊天心念一動，消失在原地。
.....
.....
一座山林小村。
牧塵離開后便又在繼續先前沒有完成的任務。
忽悠村民在自己的祖堂建立一座牧神像，日夜供奉香火。
當然了。
對牧塵而言這也不算是忽悠。
對于這些凡俗生靈而言，自己可不是邪神。
而是貨真價實的洪荒上古神靈。
把自己供奉起來，自己的氣運也可保佑這些村民免受妖邪打擾。
一番經典忽悠。
牧塵大功告成，這才在一旁閉目養神。
時空之力確實強大。
加上五行，劍道，可謂戰力天花板。
就在這時。
昊天出現在他身后，輕聲道。
“前輩。”
牧塵轉過頭，笑瞇瞇道。
“玉帝大駕光臨，難不成找我有事？”
昊天此刻如一個尋常富家中年男人，錦衣華服，卻是就這樣緩緩坐在牧塵身旁的石頭墩子上，如當年跟隨牧塵在小水潭靜坐一般的小跟屁蟲。
他想起一事，輕聲詢問道。
“那靈明石猴....”
一些事情自然逃不過玉帝的眼睛。
也正是因為有著自己的猜測，所以才對那如今養在天庭的弼馬溫百般寬縱。
牧塵也極為坦然。
“是我收的一名弟子。”
昊天恍然大悟，認真思索了下弼馬溫這個職位是不是應該換一個。
隨后才問。
“那佛教...”
牧塵笑了笑，毫不在意道。
“當年元始和老子兩位圣人聯手西方二圣，代價就是讓佛教在中土傳教，就算你也不好改變，但是....我可沒答應過。”
“如今他們開始布局傳教之計，我也得做些什么表明我的立場。”
昊天點了點頭，隨后心情有些不錯。
畢竟他們跟佛教也算是不同派系，樂于見到這一幕。
甚至還有些不懷好意道。
“接下來前輩需要我做些什么？”
牧塵想了想。
隨后感嘆道。
“我剛收的這小猴子有點調皮，要是以后在天庭做錯了事...悠著點，別打死。”
雖然說打死了也算改變了孫悟空的宿命。
但是他可不知道系統會不會接受這種扯淡的理由...
昊天認真思索片刻，隨后微笑點頭道。
“自然！”
....
....
離“二圣”之戰過去了數日。
這場余波非但不減，反而在漫天神佛中更有了趣談。
佛教弟子揚言自然是燃燈大佛懲治了那牧塵。
而天庭眾人則是另外一種說法。
可謂各執一詞。
終究沒有人知道當時的具體情況。
只知道此事過后，燃燈便再未曾出過西方。
這一日。
牧塵走在人間。
小燈芯跟隨在一旁，負責時不時去天庭打探孫悟空的情報。
“師傅，孫悟空不當弼馬溫，下凡去了。”
“再報。”
“師傅，孫悟空自封齊天大圣，跟他的結拜兄弟一起對抗天庭，還跟哪吒父子打起來了。”
“再報。”
“師傅，孫悟空又被招安上天了，這次是真的齊天大圣！不過我看....根本就是個虛名。”
“再報。”
“師傅，孫悟空鬧了蟠桃園，還調戲了幾位仙女，隨后又從天庭跑下去了，真不識好歹。”
“再報。”
“師傅，玉帝怎么對那猴子那么好，百般討好啊？那猴子修為感覺就跟我差不多，他主人不會是圣人吧？”
“誰知道呢，再報。”
“師傅！那猴子太囂張了，竟然跟天庭開戰，此刻都沖上天去了！”
“再....恩？等等。“
牧塵停下了人間游歷。
雙眼放出璀璨金光，抬頭看向天空。
只見南天門外。
無數天兵天將跟身披鎧甲的孫悟空扭打成了一團。
天庭內部。
昊天安靜的看著這一幕。
太白金星在一旁走來，臉上滿是怪異無奈，最后才緩緩開口道。
“陛下...手底下的人說實在是演不下去了...那猴子下手忒狠。”
昊天嗯了一聲。
吩咐道。
“繼續演，把新晉升的天兵天將都帶過去，就當練兵了。”
牧塵在人間看著這場仗打的“蕩氣回腸”+，也是忍不住感嘆道。
“小昊天，你真水啊，比當年你追殺楊戩楊嬋時放的水都還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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