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平地驚雷。
原本祥和的西方瞬間狂風大作。
無盡的可毀滅大羅金仙的狂風隨之襲來，在場間盤旋，將牧塵瞬間覆蓋進去。
圣人之威。
一念可改天換地。
瞬間，場間無數人就坐不住了。
牧塵前輩乃是如今道教之中輩分極高的存在。
再加上三清如今不出，牧塵便算得上德高望重。
無論是三清玄門還是天庭，無數人都對其敬重。
“明明是辯論，圣人為何如此大動干戈？”
夸父率先坐不住了。
哪怕對面是圣人，也勇敢站了起來。
“沒錯，這是佛道辯論，圣人此舉未免有些以大欺小！”
“請圣人收了神通，若是再持續下去，牧塵前輩恐怕有損道行。”
天庭眾神也陸陸續續開始出聲。
看見這一幕。
準提冷哼一聲，漠然道。
“下不為例。”
正欲將風暴散去，卻突然聽見無盡風暴正中心，傳來一句細微呢喃。
嗓音不大，卻仿佛帶著穿透人心的力量。
“道可道。”
“非常道。”
聲音響起。
嗓音悠久淡然，帶著出塵之意。
天地間豁然一清。
所修玄門正統的生靈，此刻只感覺在西方的威壓瞬間消失，體內法力流轉極快，像是遇見了什么極為歡喜的東西。
嗓音未完。
場地之中，那夾雜著圣威和佛法的愿力風暴突然一滯。
“名可名。”
“非常名。”
風暴震顫，甚至夾雜著些許哀鳴。
“無名，天地之始。”
“有名，萬物之母。”
轟隆隆。
金黃風暴如垮塌般墜落而下。
一身黑衣的牧塵從風暴的碎屑中出現在眾人眼前。
黑衣發亮。
仍然盤膝坐在其中，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而自他開外，周身散發出層層道意，旋轉不停，形成了一個極強的領域。
這股領域與西方格格不入，仿佛是兩種極端。
“什么？”
西方教眾人看著這一幕，眼神中流露出了震撼神色。
“道經....”
“竟然口誦便能化解圣人一念...師傅果然是天縱奇才！”
夸父和后羿對視，眼神中滿是驚喜。
準提此刻看了眼牧塵的狀態。
有些驚訝。
但也僅僅如此。
漠然道。
“你就是依仗此，才來挑釁與我？”
接引在一旁微笑，搖頭，附和道。
“境界不同，仍然很難化解。”
雙方實力差距大。
哪怕對道的境界再深，也很難撼動準提根基。
牧塵沒有說話。
只是散去周身道意。
做出了一個讓世人無比驚訝的動作。
雙手合十。
學佛陀作揖誦經狀。
然后又說出了一句震驚世人的話。
“今日，我教二圣何為真正佛法。”
話音剛落。
全場一片嘩然。
無數生靈同時瞪大了眼睛。
....
....
未等眾人做出任何舉動。
牧塵閉眼。
“準提，你可聽好。”
“你如今無法講出的經文，我替你講。”
說出這句話。
他緩緩開口。
“如是觀已。即知世間。無能取所取。亦非轉變。”
“但由自悟而證涅槃。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受后有。
“佛言，色既無常，此即是苦。”
“或苦。壞苦。行苦。然我聲聞。多聞弟子。執有我不。”
“色即是我。我有諸色。色屬于我。我在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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