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宇帶了一些車厘子過來,買的時候已經拜托店家洗好了,他拿出來放在桌子上,喂給南瀟吃。
南瀟有些不好意思,她都多大的人了,怎么吃東西還需要人喂呢?她直接拿了過來,自己吃了起來。
見南瀟不接受他的投喂,謝承宇沒有說話,但他又開始剝堅果了。
不一會兒,謝承宇就剝了一堆堅果出來。
他將堆成了一座小山的堅果放在了南瀟面前,說道:“多吃一點堅果吧,這是優質脂肪,對身體有好處的。”
南瀟沉默了一下,確實多吃堅果對身體有好處,但問題是她想吃可以自己剝,不需要謝承宇剝啊,這多不好意思啊。
她剛要張口反駁,謝承宇仿佛意識到她要說什么一樣,義正言辭的搶先道:“你不用拒絕,我這不是給你剝的,是給孩子剝的。”
說著,他還摸了兩下南瀟的肚子,露出了一抹迷之微笑。
見他這樣子,南瀟就沒有再說什么了。
人家都說是給孩子撥的堅果,不是給她剝的了,難不成她要堅持謝承宇就是給她剝的嗎?
她便靜靜地吃起了堅果,不再說話了。
在南瀟的休息室里坐了會兒,看著南瀟吃了點東西,謝承宇離開了。
這幾天他是真的忙,他還有很多的事務要處理,能抽空來趟南瀟這里已經算是壓縮了很多工作時間了,他必須得趕回去了。
而謝承宇離開后,南瀟在休息室里看了會兒書,然后便出去觀摩拍戲了。
南瀟出去的時候,肖澤楷已經拍完了一場獨角戲,離開了劇組,現在正在片場中間拍戲的是鄭仙仙。
鄭仙仙穿著一套民國小洋裝,化了精致的妝容,拿著一把傘站在道具前,隨著蘇奇導演的指示牌做出各種各樣的動作。
但是,她臉上的表情十分僵硬,身上的動作違和感也很重,蘇奇導演便總是喊停,讓她重拍。
又一次被喊停之后,鄭仙仙坐在小馬扎上休息,她眼睛不住的往四處飄蕩著,看著劇組里忙忙碌碌的演員和工作人員們。
她是在半小時前來到劇組的,進來的那一刻,她十分忐忑。
上一次和劇組的人相見,是在飯店的包廂里。
那天她在走廊上和肖澤楷告白,并侮辱了南瀟的母親,然后被南瀟打了一巴掌,又被肖澤楷和南瀟聯合說了一頓,她實在是受不了了,就哭著跑回包廂,拿上包就跑了。
她還記得那天她哭著跑進包廂時,所有人都停下了吃飯說話的動作,抬起頭,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
那天,她是真的覺得十分屈辱,她都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所以想到今天要回劇組拍戲,要和那些嘲諷過她的人相見,她是十分抗拒的。
但是半小時前,懷著忐忑的心情進劇組時,她發現沒什么人用異樣的眼神看她,仿佛大家都不關注她了,她才稍稍放下心來。
可是在拍攝的時候,她又想起了那天被南瀟扇巴掌的事,還有南瀟馬上就要和表哥復婚的事,整個人都煩躁的不行,于是她拍戲的時候屢屢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