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面容因為情緒的激動，變得一片緋紅。
豆大眼淚掛在眼眶，倔強的不讓它掉落下來。
“我不知道。”宋梨說的飛快，“但是我知道，我要奶奶平安無事。”
或許外人不知道宋梨對李桂芳的感覺。
但是宋梨卻很清楚自己的做法。
在宋梨最黑暗的時候，是李桂芳伸手把自己帶了出來。
就連多年前，宋梨出事，李桂芳都是這么哄著宋梨。
絲毫沒覺得宋梨有任何不好的地方。
任何人都在說宋梨是掃把星的時候，只有李桂芳抱著宋梨，告訴宋梨她是一個好女孩。
那時候，宋梨唯一的光，就是李桂芳。
若是沒李桂芳拉著自己，大抵都沒有現在的宋梨了。
所以宋梨不可能放棄李桂芳，就如同當年，不想牽連韓竟行，放棄韓竟行一樣。
而宋梨的話，無疑也給了溫津答案。
溫津的眸光更沉了，他冷笑的看著宋梨。
“所以，你選擇放棄我，是嗎？”溫津質問宋梨，“只要韓竟行一句話，你就選擇放棄我，是嗎？”
溫津逼問宋梨。
宋梨無法回答，可宋梨的態度算是默認了。
所以面對溫津的時候，宋梨轉頭。
“宋梨，你真的知道怎么激怒我。”溫津的聲音沉了下來。
宋梨回答不上來。
好似每一次和溫津的溫情脈脈并不能持續太長的時間。
總可以被各種各樣的事情顛覆。
甚至宋梨覺得，自己和溫津就是一個錯誤。
從頭到尾的錯誤，是被老天爺把弄在掌心里的玩弄的玩偶，僅此而已。
“唔——”宋梨被動的叫出聲。
但是很快，所有的聲音都在溫津撲面而來的吻里徹底的消失不見了。
宋梨知道，溫津是在懲罰自己。
但在宋梨看來，若是溫津這樣的懲罰的有用的話。
宋梨會接受。
她活到現在，不知道欠了多少人。
多一個溫津，好似也沒差了。
在這樣的想法里，宋梨忽然安靜了下來，甚至都不再掙扎。
溫津仍舊強勢，但是宋梨的變化，溫津也可以感覺的到。
溫津冷笑一聲：“怎么，不反抗是覺得自己心虛了？還是覺得用這樣的方式來彌補你對我所謂的愧疚？”
溫津輕而易舉的可以看穿宋梨的想法。
在溫津的質問里，宋梨無法回答。
好幾次，她的話到了嘴邊，卻不知道要怎么和溫津解釋。
在這樣情意不相通的時候，肢體語言反而成了最好的宣泄渠道。
溫津見宋梨不說話，最終就只是冷笑一聲。
宋梨被深深的嵌入了沙發里，徹底的無法動彈了。
沙發包裹著兩人，帶給宋梨的不再是安全感。
而是一種無盡的深淵。
一點點的徹底把宋梨給吞噬的干干凈凈。
溫津的強勢，少了溫柔，多了一絲的野蠻。
但更多的是對宋梨的壓抑。
甚至，宋梨都不知道過去多久。
她不管再怎么嘴硬，都無法反抗溫津帶給自己的感覺。
這種滅頂的感覺，讓宋梨知道，不管是換了誰，大抵宋梨都不能在接受其他人了。
想到這里，宋梨不知道是悲涼還是別。
“宋梨，所以這樣的情況下，你還有心思胡思亂想？”溫津壓著脾氣，一字一句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