拄著拐杖起身,管家伸手來扶他。
“去院子里散散步。”
他不幫忙,王紅除了發發脾氣,也奈何不了他。
王紅想了又想,還是不想放過楊父許的好處,所以她決定自己跟謝硯辭打電話。
再怎么說,她也算他的長輩,長輩發話,他一個晚輩,應該給幾分面子,對吧?
在王紅準備打電話的時候,同一個時間,楊津那間擺滿了道具的房間里,他被綁在凳子上。
令他無比恐懼的男人坐在對面,有人給他點煙,尼古丁的氣息飄進鼻子里,往常令他愉悅的氣息,此刻卻仿若成了催命符。
“三......三爺,我什么事都沒做成,你能不能大人大量放過我,好不好?”
楊津心里有了極為不好的預感,這個奇差無比的預感讓他連聲求饒,在危險面前,自尊又算什么東西。
只不過,他眼前的男人向來鐵石心腸,睚眥必報,楊津動了安昭,他怎么可能輕易地放過他。
謝硯辭抬了抬手。
站在楊津身后的保鏢立刻出腳,將楊津連人帶凳,踹翻在地。
而他的腦袋,就恰好倒在謝硯辭的腳邊。
錚亮的皮鞋隱約倒映著楊津驚恐的面容,他的雙手被反綁在背后,連抱住謝硯辭的腳求饒都做不到。
怔愣地抬頭,他察覺到有什么東西落在他的額頭。
煙霧裊裊,男人修長的手指輕點,撣了撣煙灰,露出那猩紅的紅點。
楊津額頭被落了煙灰,眼中除了謝硯辭那俊美卻森寒的面容之外,便還剩下那一點紅,離他越來越近。
隨之而來的是被灼燒的疼痛。
“啊——”楊津慘叫著。
謝硯辭將煙頭摁在了他的右眼皮上。
左右各自的黑衣保鏢緊緊按著他的肩膀和腦袋,讓他死活動彈不了半分。
眼球是最脆弱的地方,即便隔著眼皮,楊津都能感受到右眼發出的哀鳴。
等煙頭的火被滅了,謝硯辭才松手。
也就是在這時,有人給他打了電話。
來電顯示讓他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唇,長指一點,他點了接聽。
“喂?”
謝硯辭低沉的嗓音傳進耳中,王紅動了動有幾分干澀的喉嚨,快速地說出自己的目的。
聽完以后,謝硯辭饒有興味地笑了聲,手指在膝蓋上輕叩,掃了眼想死狗癱在地上的楊津,語氣淡淡:“給你個面子,放了他?”
“對。”
說到這,王紅覺得好像回答得有點生硬,正準備再添補兩句的時候,聽見了對方嘲諷的話。
“老夫人,你是人老頭昏說胡話了,你憑什么會認為我會給你面子?憑你是我的母親?”
說到最后一句話,男人的輕笑聲通過聽筒無比清楚地傳進王紅的耳中。
她就知道,謝硯辭就是條白眼狼,她當初做的決定是對的,要是真的聽老爺子的話把公司交給謝硯辭,這個家更不會有她和老大老二的容身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