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打開的瞬間,一股幽幽的香氣撲面而來。
香味并不濃郁,有點像箱子本身自帶的木香,聞著還挺好聞的。
安昭腦袋有一瞬地混沌,又很快恢復正常,快到剛才那個感覺似乎是她的錯覺。
定睛看了看箱子里的東西,上面是兩條顏色不一樣的絲巾。
一條淡黃色,一條大紅色,上面都印著花紋。
安昭的記性還不錯,這兩條絲巾,她之前分明見人戴過。
她壓著怒火,拿開絲巾,發現下面空無一物。
箱子里就只有兩條絲巾而已。
“我母親的照片呢?”
安晉陽回答:“昨晚不小心把茶杯打倒淋到了照片,沒法看了,我已經丟掉了。”
安昭捏住絲巾的手握緊了幾分,目光冷冽。
只見她直接把絲巾連帶著箱子朝著安晉陽扔去。
安晉陽沒有防備,被木箱砸中鼻子,只聽見他“哎喲”痛叫了一聲,鼻血立馬就流了出來。
但他顧不得擦鼻血,迅速將打開的木箱給關上。
不仔細觀察,壓根就發現不了他這與常理不符的行為。
安昭在盛怒中,也不知怎么回事,在怒火的作用下,她的腦袋就像方才那樣,一瞬間變得混沌一片,眨眼睛就消失,奇怪得很。
也因為如此,她也忽略了安晉陽不同尋常的行為。
安昭很生氣,大喊道:“這分明是李柔戴過的絲巾,根本就不是我母親的東西。”
也許照片也是假的,他們拿不出來,才會說已經被損壞了。
他們在撒謊!一開始就沒有她母親的東西。
被拆穿在意料之中,但是被砸卻是意料之外。
安昭那一扔沒留情,安晉陽被砸得鼻血直流,止都止不住,不僅如此,木箱尖銳的角還把他的臉給刮破了一道長長的口子,看傷口好像還不淺,也流出了鮮紅的血。
臉上的疼痛讓安晉陽面容愈發扭曲,額頭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手往臉上一抹,再一瞧,視野都變成了血紅的一片。
安晉陽被嚇到了,顧不得訓斥安昭,趕緊讓李柔給司機打電話送他去醫院。
這一出鬧劇,在安晉陽夫妻離開才停歇下來。
安筱夢掃了眼桌上被關上的木箱,唇角隱隱勾起一抹弧度。
即便再看見安昭離開,她也沒有開口留下她的意思......
楊津看了場好戲,看安昭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視野中后,他才幽幽地開口:“人走了,安大小姐,你給我的承諾呢?”
前幾天,她還跟他承諾,今天來了安家,安昭會乖乖地跟著他離開。
現在倒是離開了,連個眼風都沒施舍給他。
楊津的目光已經冷了下來,安筱夢笑了聲:“放心吧,我既然敢許下承諾,就一定萬無一失,她都已經上鉤了,只需要你去她眼前轉一圈,她自然會乖乖跟著你走。”
楊津挑了挑眉:“這話怎么說?”
安筱夢:“你看那個香爐。”
香爐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