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荒唐過后,安昭實在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樣的場景,所以選擇了最簡單的逃避方式。
她緊緊地閉著眼,能夠清楚地感覺到男人落在她臉上的視線。
灼熱,炙人。
因為不甚平靜的內心,她即便緊閉著眼,長長的睫毛也在不停地翕動,宛如振翅的蝶翼。
謝硯辭撐著腦袋,側著身,唇邊含著笑,饒有興致地注視著她裝睡的模樣。
忽而,他湊近了一點。
溫熱的氣息伴隨著清冽的冷香撲面而來。
安昭雙手攥得緊緊的,唇瓣同樣抿得緊緊的,就差在腦門上寫上“緊張”兩個大字了。
她這模樣,越看越可愛。
氣息越來越近,已經近在咫尺。
安昭心跳不受控制地開始加速跳動起來,“撲通撲通......”在極度安靜的房間里,似乎都能清晰可聞。
他湊那么近干嘛?
安昭心如小鹿亂撞,忍不住悄悄睜開一條縫,瞬間,一張放大的俊臉就映入眼簾。
這張濃顏的沖擊力太強,即便安昭已經看過許多遍,但因為距離太近,她仍然不自禁地產生了一種目眩神迷感。
她的眼睛很漂亮,微圓的杏仁眼,眼神澄凈清澈,宛如孩童一般純潔無垢,睫毛纖細濃密,帶著微卷的弧度,一扇一扇的,宛如兩把小扇子,看得人有些心癢。
謝硯辭突然朝著她的眼睛吹了口氣。
似羽毛輕拂,撩人得緊。
安昭臉都紅了。
一雙明凈眼眸如噙著盈盈秋水,瀲滟生姿。
“你干什么呀,”她立刻縮到角落里,背靠著墻,而因為她的動作將被子全部都卷跑了,自然而然,謝硯辭的身體就露了出來。
他在安昭面前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安昭愣了有一秒。
她不是沒見過謝硯辭的身體,昨晚還和他荒唐了一夜,但是,那都是在她意識不清醒的時候發生的。
而現在,她的意識很清醒,沖擊力完全不一樣。
男人的身體肌肉線條很完美,每一寸仿佛都是雕塑家精心雕刻的,完全就是女媧的炫技之作,充滿了男性的荷爾蒙氣息。
安昭是個有著正常生理的女人,人都有愛美之心,她同樣有,第一反應便是有幾分著迷。
等她反應過來后,臉上還沒下去的紅暈又加重了幾分。
“你......你!”腦袋發昏,連說的話也跟廢話沒兩樣。
謝硯辭肆意袒露著身體,意味深長地笑了聲:“我什么?”
他反問她,瞬間便讓她啞口無言。
安昭本來想罵他一句“不要臉”,忽而又想起昨晚是她主動,臉色紅得都快滴血了。
她趕緊把被子扔給男人:“你快蓋住。”
但她忘了,她也沒有衣服。
謝硯辭自然不會放過這大飽眼福的機會,勾著薄唇,眉眼間散發著幾分邪氣。
安昭順著他灼灼的視線往下一看,叫了一聲,又手忙腳亂地扯過蓋在他身上的被子。
這樣一來,謝硯辭的身體又露了出來。
安昭裹著被子,閉上眼抱怨:“這么大張床,就不能放兩床被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