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裕、楚臨、楚母離去后,圍觀的人才逐漸緩過神來。
“楚言熠真的死了嗎?”
“看三人剛才那副悲憤的樣子,應該是真的死了。”
“你們覺得楚言熠是因為白少的話才自殺的嗎?”
“我覺得是,畢竟楚言熠那么愛宋總,突然得知自己是替身,一時想不開自殺是很有可能的。”
“即便知道宋總喜歡的人是白少,楚言熠也沒必要以生命為代價來陷害白少。況且,剛才宋總問白少時,白少也承認了是他主動約見楚言熠的。”
“這么說,楚言熠還真是白少間接害死的。”
“可不是嘛。”
聽著大家的小聲討論,白漣唇瓣咬得發白,白姣姣吼道:“楚言熠才不是我哥害死的!他知道硯西哥喜歡我哥,臨死前故意留下遺書誣陷我哥,目的就是為了破壞我哥和硯西哥的感情!他明明是個插在我和硯西哥中間的第三者,死了還要禍害我哥。楚言熠這個賤人死得好,他死有余辜……”
宋硯西眼底燃起怒火,厲喝道:“夠了——”
白姣姣像是被按下暫停鍵,驟然安靜了下來。
眾人看了看宋硯西陰沉著的臉色,也趕忙閉緊了嘴巴。
宋硯西手上緊緊攥著那張遺書,陰沉著的臉上除了一片冰冷,看不出其他情緒,沒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時間仿佛靜止般,荊修遠幾次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最終欲言又止。
岑揚湊到郁霄身旁,用兩個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說:“硯西哥聽到楚言熠的死,竟如此無動于衷,看來他對楚言熠真的沒一點感情。唉,自古多情總被無情傷,可惜了楚言熠……”
郁霄輕聲道:“硯西從小情緒內斂,臉上看著無動于衷,并不代表他心里也無動于衷。”
岑揚微微訝異地挑眉:“難不成你覺得硯西哥對楚言熠有感情?”
郁霄頓了下:“楚言熠跟了他兩年,不是兩天或兩個月。”
“他既然對楚言熠有感情,為什么還要和白漣在一起?如果不是剛才……此刻說不定他已經向白漣表白了。”
“有時候決定和一個人在一起,并不是因為喜歡那個人。”郁霄沉默兩秒:“小漣救過他的命,以他念情重恩的性子,決定和小漣在一起大概是出于……現在楚言熠死了,他和白漣以后只怕沒有可能了。”
岑揚道:“楚言熠的死,他們兩個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今楚言熠死了,硯西哥若還能心安理得的和白漣在一起,我都會忍不住罵他一句渣男。”
這邊兩人小聲說著話,那邊白漣看向宋硯西:“硯西,你也認為是我害死了楚言熠?”
宋硯西嘴唇抿成一條冷硬的直線:“你不該自作主張約見他的。”
白漣怔怔地望著他,眸底劃過明顯的受傷神色:“如果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發那些照片挑釁我,你覺得我會主動去找他?”
“什么照片?”宋硯西問。
“是……”驀地想到手機里的照片已經全被楚言熠刪除,白漣頓時有口難言。
見他沉默,宋硯西道:“小漣,楚言熠的死你難辭其咎。”
白漣只覺得他這話可笑至極:“我難辭其咎?硯西,你別忘了,是你包養了他,也是你把他當作替身,最該難辭其咎的人是你。我的確是主動約見了他,可我并沒有說過他是替身的話。他的死與我無關,我心里不會有任何愧疚。”
宋硯西審視般地看著他,白漣臉色驟然發白,抖著唇道:“明明是他故意算計陷害我,你卻因為那紙不知真假的遺書不分青紅皂白的質問我,給我定罪。我們認識將近十年,你和他才認識兩年,難道我們十年的感情還不足以讓你相信我?”
他緊緊咬著唇瓣,極力抑住顫抖不已的聲音:“三年前如果我沒有出國,根本就沒他什么事。我25日那天約見他,除了說讓他主動離開的話,根本沒說其他什么。結果他現在死了,你就理所當然的認為我是害死他的兇手。硯西,你是不是喜歡上了他,打算懲罰我這個殺人兇手,為他報仇?”
眼見他越說越離譜,宋硯西沉聲打斷他:“小漣,我沒有認為你是害死他的兇手,只是覺得你不該自作主張的約見他。”
沉默半晌,他道:“你說的對,他的死,我也難辭其咎。”
說完這句話,宋硯西轉離去。
“硯西!”荊修遠想跟上去,卻被郁霄拉住了:“他此刻心里應該不好受,你讓他冷靜冷靜。”
荊修遠脫口就道:“楚言熠就算真的自殺死了,也跟硯西和小漣無關。”
郁霄突地看向他:“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荊修遠眸光閃了閃,有些牽強的解釋:“我只是覺得楚言熠兩年前能為了給他父親治病接受硯西的包養,說明他是很看重親情的。他有年邁的雙親要贍養,父親又重病在醫院住了兩年,因為得知自己是替身就想拋下生養他的父母而自殺,怎么也覺得不可能。”
郁霄思索著他的話,不置可否。
邱良坐在車上,無所事事地四處張望著,倏地看到宋硯西從會所大門出來,心里即刻詫異起來。
今天是白少過生日,聽陳助理說老板要在今天向白少表白,應該沒這么快就回去。
望著宋硯西臉色沉郁的如墨硯般濃稠的夜色,邱良心里突地一下,該不會是老板表白被白少拒絕了,才提前離場吧?
目光掃到宋硯西手上拽著的白紙,邱良又忍不住想:看似冷漠無情的老板,沒想到這么純情,還特地手寫了情書表白。
現在情書還在老板手上,說明老板真的被白少拒絕了。
見宋硯西走近,邱良連忙收斂起腦海中的猜想,下車繞過車頭,走至他面前:“宋總,是要回去了嗎?”
宋硯西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
邱良立刻拉開后座的車門。
宋硯西上車后,眸色沉沉地盯著手中的遺書。
許久之后,他將被攥得皺巴巴的遺書抹平,認真又專注地折好,放進西裝外套左胸位置的口袋里。
邱良邊透過反光鏡,看到他的行為,心想老板果然愛極了白少,就算表白被拒,還如此鄭重地對待那封沒有送出去的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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