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天說得沒錯,作為黃田鎮首富的陳立堂確實不是老廣常說的那種“二打碌”。
他的人脈與關系或許比不上陳國強,但要求證林亦天與孫月悅說的是真是假,對他而言并不算困難的事情。
他在市分局也有熟人,官不算大,但要了解他妻子王欣的情況也不需要多大的官。
這個熟人告訴他,陳海明的案子已經由市局接手,王欣作為該案的牽涉人員,也被一并轉去了市局。
在移交之前,原本負責該案的孫月悅讓她做了一個血液檢查,檢測出tp陽性!
檢驗結果不會有問題,因為是法醫鑒定中心出具的。
陳立堂臉色陰沉的掛斷電話后,又打去了陳海明住院的那所醫院,讓相熟的醫生去查陳海明的住院病歷。
結果正如林亦天所說,陳海明也是tp陽性!
兩通電話打下來,已經基本可以確認,林亦天與孫月悅所說的就是事實。
不過陳立堂還是有點不死心,準備出門前往醫院。
他要查查自己是不是tp陽性!
平常在外面,他可沒少沾花惹草!
有的時候嫌麻煩又貪舒服,攔精靈都不用,萬一是自己先染病,然后再傳染給妻子的呢?
另外,他還是不太相信“狗咒”這回事,想要去看看自己是不是得了狂犬病之類的疾病。
只是剛踏出大門,接觸到照來的陽光,陳立堂立即就感覺雙眼仿佛被利箭刺中似的,灼痛又眩暈,被迫退了回去。
在家里找到一副墨鏡戴上后再次走出來,他才感覺好了一些,但也只是勉強,陽光照在身上,仍讓他渾身難受。
自己變成傳說中畏光的吸血鬼了?
可為什么沒有吸血鬼的俊俏容顏,以及飛天遁地的本事呢?
陳立堂苦嘆一聲,驅車出門。
到了醫院后,全身上下檢查一通,沒有查出狂犬病,tp也不是陽性。
除了雙腎有點積液,前列腺有些許炎癥外,其余未見任何異常。
看到這樣的結果,陳立堂原本應該高興,可他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反倒感覺恐懼,以及憤怒。
畏光怕水的表現,既然不是狂犬病的癥狀,那必定就是林亦天對他所施展的狗咒產生的反應。
邪術這種東西,科學是無法解釋的,醫學技術自然也查不出來。
另外,他沒有得梅毒的話,妻子的梅毒就不是他傳染的!
從時間段來看,傳染給她的人,僅僅只能是陳海明。
那段時間,家里除了自己,就只有陳海明這一個男人,而且他就有梅毒!
人渣,敗類,禽獸不如的東西!
自己好心好意的窩藏包庇他,他不知恩圖報也就算了,竟然連他的嬸嬸都不放過!
這樣的畜生,實在是死不足惜!
陳立堂確認了這件事后,怒得差點咬碎黃牙!
對陳海明,對陳家,終于生出了濃濃恨意!
……
“亦天!”孫月悅一把抓住林亦天的大腿,“你慢一點,別這么快,我害怕!”
林亦天再次開車上路的時候,見路上沒什么車輛,車速就飆到了將近八十。
孫月悅被弄得提心吊膽,雙腿夾得緊緊的,一只手死抓著上面的扶把,另一只手去抓林亦天的大腿,想讓他放松油門。
只是她這一抓,小天被刺激到了,搞得林亦天踩油門的腳下意識的用力,車速瞬間變得更快。
“啊!啊!”
孫月悅忍不住尖聲叫了起來。
林亦天已經開始迷戀上速度與激情,恨不能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見她被嚇成這樣,也只能趕緊松了油門。
孫月悅見車速變得緩慢平穩,微松一口氣,然后不免就訓斥他,“你這才第一天上路,又不是老司機,開這么猛,不怕搞出人命啊?”
“咱們不是系了安全帶嗎?”
孫月悅拿眼蹬著他,沒好氣的質問,“系安全帶就百分百安全了?真出車禍的話,安全氣囊都沒用,何況只是安全帶。你不想活,我還要命呢!”
“你別這么兇,我慢點開就是了!”
見孫月悅真的生氣了,林亦天只好認慫。
“我那個……”孫月悅這才意識到自己又變得不溫柔了,聲音就低了下來,“我就是這樣的脾氣,一急嗓門就大,你別往心里去啊!”
“沒事!”林亦天搖搖頭,“我都已經開始習慣了!”
孫月悅更是不好意思,忙岔開話題化解尷尬,“你剛剛給陳立堂弄的那個什么狗咒,是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他又不是智障,假得能鎮得住他嗎?”
孫月悅很是吃驚,“你真的會邪術?”
“這個……會一點點吧!”
“十天之后,陳立堂真的會死?”
林亦天搖頭,“那倒不會,十天之后符咒的效果消散,他什么事都不會有。我說他十天之后會死,只是為了嚇唬他,讓他乖乖就范罷了。”
孫月悅松了口氣,隨即又問,“他既然已經被你嚇著了,你為什么不趁機向他提要求?”
林亦天再次搖頭,“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狗咒和梅毒這兩件事情。”
孫月悅想了想,覺得他的話有點道理,這就不再說話了,但目光卻始終在他身上轉悠。
林亦天疑問,“悅姐,你總看我干嘛?”
孫月悅悠悠的說,“原來的時候,我以為自己已經很了解你的長短了,現在看來,我所掌握的僅僅只是皮毛罷了!”
林亦天難得幽默的說,“實力雖然不允許我低調,但我還是習慣深藏不露!”
孫月悅忙問,“那你還有什么本事?”
林亦天嘿嘿一笑,“以后你會知道的。”
孫月悅見他不愿意說,只好又岔開話題問,“咱們現在去哪?”
“回燈塔村。”
“去你家?”
“嗯!”
“不!”孫月悅立即搖頭,“我不去你家!”
林亦天不解,“為什么?”
孫月悅輕橫他一眼,“你忘了嗎?你爸媽不喜歡你跟我這個有夫之婦交朋友,看見我們在一起,他們肯定又要罵你了!上次……”
話說一半,她就停住了,而且臉紅了,因為上次就是被他的父母刺激到了,她才會做出那種出格的事情。
“你不是馬上就要離婚了嗎?”
“可現在還沒離!”孫月悅說著又糾結了起來,“而且這個婚,恐怕不是那么容易離。”
“為什么?”
“葉東順是個相當執拗的老頑固,縱然是他有錯在先,他也不會輕易同意離婚的。”
“他要真不同意你怎么辦?”
“只能去起訴,告他婚內出軌,讓法院判決離婚!”
“你有證據證明他出軌嗎?”
孫月悅認真想了想后,搖頭嘆氣,“沒有!”
林亦天卻是問,“悅姐,你確定你真的要離婚?”
“當然。我跟他原本就不合適,況且他還背叛了我。我已經沒辦法再跟他生活下去了。”
“好吧,你要真想離,我就幫你!”
孫月悅疑問,“你怎么幫我?”
山人自有妙計,老墨很多賤招!
林亦天避而不答,“反正這事包在我身上,我會讓你擺脫這個老渣男,成功上岸的!”
孫月悅忍不住又沖他翻白眼,再次將問題回到原點,“那……咱們現在到底去哪?”
林亦天猶豫一下,硬著頭皮提議,“要不咱們到鎮上找個酒店,開個房?”
孫月悅一拍手掌,“我也正有此意!”
林亦天:“……”
到了鎮上,兩人找了個看起來不錯的酒店,開了一間房。
兩人住同一間?
當然不是,林亦天打算將孫月悅安頓好后,自己就回村里。
父親現在三餐與一日都很穩定了,不用他再操心,但病重的謝珍妮每隔三天還要他治療一次。
這會兒三天的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他今晚必須得趕回去,否則謝珍妮就會有危險。
誰知林亦天要告辭的時候,孫月悅卻拿眼看著他問,“你要走?”
林亦天被問得一臉愕然,心說我不走難不成還留下來陪你過夜嗎?
我能答應,老墨也不能答應,他女兒不活了啊!
“那個……我有事要回村里一趟。”
“很著急的嗎?”
“也不是很急,但今晚必須得回去!”
孫月悅看一眼窗外的天色,“那這么著急干嘛,晚上再說唄,反正這兒回你家也用不了多長時間,現在天都還沒黑呢!”
林亦天看看時間,發現離天黑最少還有兩三個小時。
這么長時間,自己和她孤男寡女的呆在一個房間真的好嗎?
正在他糾結的時候,孫月悅卻問他,“亦天,你今天累不累呀?”
林亦天搖頭,“不累,就開了一下車,也沒干什么活!”
孫月悅又問,“那你現在感覺自己的精神體力怎么樣?”
林亦天垂頭看了一眼,“還好!”
孫月悅臉上就浮起了笑容,“那你等我一下,我先去洗個澡!”
林亦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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