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龍直點頭。
心里說:我會把卡藏好的。
岳蘭珠哼了聲:“要是以后我發現你沒把那張卡毀掉,還在你手里,青龍,那我告訴你,我就把你腦袋摘下來!”
“從天臺上丟下去!誰愛撿!誰撿去!!”
輕輕嚇了一大跳:“外婆,你太兇了,要把粑粑的腦袋摘下來丟到外邊去,這沒誰敢去撿呀,除了我嫲嫲!!”
凌青龍:“……”
岳蘭珠來到洗衣店。
那幾個小妹看見她,都跟見鬼似的。
岳蘭珠直擺手:“怕什么,不要怕,我是被冤枉的,現在被放出來了,那衣服你們洗了沒有,我還沒交錢呢。
”
老板娘湊了過來,陪著笑臉。
“這位大姐,還真的沒洗,都放在一邊了,這不敢洗呀,不過,你要真沒事,待會就幫你洗,這錢……這錢都可以不要,只要你真沒事。
”
說著,還擔心岳蘭珠是偷偷溜出來的。
岳蘭珠剛要開口,門口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岳蘭珠,你怎么還在這?我剛才看到一道身影很像你,這特么還真是你!你敢越獄偷跑出來,我立刻報警,把你抓回去!!”
“到時候,罪加兩三等,你就完蛋了,你們全家都完蛋了!”
那個幸災樂禍、充滿威脅的聲音,正是李梅發出來的。
她站在門口,雙手掐腰,擺出母夜叉般的樣子。
這一說,本來就要把衣服搬進去洗的一個小妹,都嚇得雙手一松。
裝著衣服的籮筐砸在地上。
岳蘭珠咬牙切齒呵斥。
“你這個死潑婦,可別沒事找事,要不,你會跟你表弟一樣慘的,現在他都被打得跟豬頭一樣了,我是被正大光明放出來的。
”
李梅冷笑不已:“你要被正大光明放出來的,我立刻就把自己的眼睛挖了,什么玩意兒啊,犯了那么大的罪,還能被放出來嗎?”
“這一定會被關一輩子的!”
“你老公!”
“你女婿!”
“你女兒!”
“甚至連你外孫女!!”
“都要被一起關,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我表弟,說你溜出來了,嘿嘿,我又立了個小功,我表弟把你抓走時,還說我立的這個功……”
“可以獎兩三十萬獎金呢。
”
她拿出手機,立刻撥打號碼。
但對方一直沒有接,打了兩三次都沒接。
她奇怪地嘀咕:“咦,怎么沒人接電話呢?”
岳蘭珠有點幸災樂禍:“你表弟現在沒準都被送到醫院急救了,怎么還有空接你電話呢。
”
岳蘭珠本來也是嚇唬人家的,雖然知道那個陳標被打得跟豬頭一樣,但還夠不上上醫院的條件,只是她不知道……
李梅呵呵一笑。
“你放屁,放你祖宗十八代的狗屁,我表弟會送到醫院去急救?只有他把人送到醫院急救的份,他一定是忙別的事情去了,沒準就忙著追捕你呢。
”
“你還敢回來,真是好大膽子,我干脆打110,把你給抓回去好了。
”
接著,她又要撥打號碼。
忽然,外邊傳來一陣烏拉烏拉的警笛聲。
沒多久,足足三輛警車就停在門口。
李梅一看,頓時興奮。
她狠狠指著岳蘭珠。
“你看,警察來捉你了,沒準我表弟就在里面,你完蛋了。
”
這把洗衣店的老板娘和幾個小妹嚇得更是滿臉蒼白,直沖岳蘭珠揮手。
“大姐,你趕緊走吧,就不要再跑出來了,要不罪加一等的,快點出去。
”
外邊的警車紛紛打開門,跳下來一個個全副武裝的警員,大步走來。
李梅揮舞著手,興奮地說:“各位兄弟,趕緊過來,你們要抓的岳蘭珠就在這,她還敢跑回來這里洗衣服,跟沒事人似的,這簡直就是法盲呀。
”
“趕緊把她抓走,好好教訓教訓她。
”
緊接著,她就傻眼了。
那些警察倒是立刻撲過來,但卻是揪住她!
還用力把她的手臂扭到后邊。
李梅發出一陣陣哀嚎聲,驚恐地喊:“我不是岳蘭珠,認錯人了,你們瞎狗眼吧,要抓她!抓她啊!!”
她不斷蹦跳著,用力朝岳蘭珠抬著下巴。
差點把頸椎給扭了。
那幾個警員抬起巴掌,朝她腦袋狠狠拍了幾下,讓她老實點。
其中一個冷冷說:“我們要抓的就是你,真好大膽子,敢在城中村里開賭館,而且還放高利貸,害了不少人!”
“還有你兒子,充當討債的打手頭目,這一年多來,都不知傷害了多少人!現在跟我們回去,等著你們的,一定是重罪。
”
接著,把李梅狠狠一扯,把她扯倒了。
李梅凄厲地喊:“我沒有,簡直放屁!我表弟可是警署副署長,他要知道你們這么盲干,肯定會把你們炒了的!”
“趕緊放開我,我兒子也是認識不少人的!”
一個警察冷笑:“你兒子也抓進去了,就在局子里等著你過去,和他喝茶呢,還有你表弟,叫陳標吧,現在他自身難保!”
“正在醫院急救呢。
”
“真是個倒霉悲催的!”
“耳朵!”
“眼睛!”
“舌頭!!”
“都沒掉了!!”
“就算能救回來,也變成一個殘廢,就算不變殘廢,以后也完全沒用了,單位已經把他炒掉,還準備定他的罪呢。
”
“首先,就是包庇你們母子倆開賭館和放高利貸!!”
頓時,李梅像泄了氣的皮球,整個兒癱倒在地。
她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怎么會這樣,不會的不會的,怎么突然變成我倒霉、變成我被抓了,我不服!我不服啊!!”
不管她怎么不服都沒用。
幾個警察挺吃力地把這個臃腫的李梅給用力拖出去。
塞進警車。
在被拖進警車的那一刻,李梅突然打了一個激靈。
她狠狠指著仍站在洗衣店里的岳蘭珠,發出充滿恐懼的聲音:“你到底是誰?你也太邪門了,怎么……怎么每次招惹你,我們都沒好處啊。
”
岳蘭珠也莫名其妙,但到了最后,她想到了一點。
就沖已被警車載遠的李梅大喊一聲。
“那是我女婿運氣好,我女婿的運氣不知有多好呢!”
喊著,不知道多得意。
她扭頭看向洗衣店的老板娘,更得意:“怎么著,被抓走的不是我,是那個惡貫滿盈的壞女人,你們還要不要給我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