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長生氣了。
楚微塵承襲教導管束之責,并不嚴厲。
相反,很是縱容。
這縱容和溺愛又不同。
比如喬鈺被沈鎮打了。
老校長和徐老師這幫大家長都急著替孩子出頭。
但楚微塵不。
這方面,他選擇交給喬鈺自己處理。
被揍了就揍回來,揍不過,他才出手。
所以喬鈺養就這心性,凡事喜歡自己找辦法解決,不依賴旁人,很大也要歸功這位小家長。
但撒謊就是為人品性大過了。
楚微塵忍著氣,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月色柔和。
趁著少年臉龐如玉,只是眼梢卻透著朔風砭骨的涼。
他看向枕在枕頭上亂糟糟的腦袋。
順著腦袋,又看下床頭一個犄角旮旯。
那是某人平日里喜歡藏小零食的地方。
自小姝第一次進家門,把這里翻出來后。
這個藏零食的地方,就騰了個地。
楚微塵走到主臥的衣柜旁。
停在右手側。
這衣柜老舊,泛著木頭殘敗的土黃色,并不常用,是放過季衣服的地方。
那日后,小六在這衣柜里挖了一個洞,把她的小零食塞進了洞里,用夏天的校服蓋住。
不僅有小零食,還有紫檀木的家法板子,也一并藏在這里。
他早就知道,就當做看不見,懶的管她。
楚微塵透著腐朽的木門,微微擰眉。
依著小六的心性,即便拿出證據對質,教訓她一頓,也只會讓她躲的更遠罷了。
但要是縱著她,當沒看到,以后養就她撒謊成性,豈非釀成大錯?
楚微塵雖是少年,但心性沉穩,眼光更是深遠。
怎么管,怎么教,他必須徐徐圖之,急不來。
只是,雖是這樣想,但畢竟年幼,沒什么經驗,倒是有點為難了。
要是她師父在......
“鈺兒這般,又何嘗不是我這師父縱容太過......”
記憶里,云虛山巔上,這句嘆息,順著縷縷秋風,久久回蕩。
“此次下山,你便好好管管,無需看在我的面子多加放縱,也不必凡事稟告師門......”
楚微塵搖搖頭。
她師父,更不靠譜。
臨行前,還悄咪咪把那家法板子藏了起來。
壓根管不住喬小六。
楚微塵想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不動聲色的做完早飯,開始說話了。
“如今年關,有件事,師兄倒是忘了。”
喬鈺捧著理綜題正在看卷子呢,被這句話說的一懵。
“什么事?”
楚微塵替她舀了一碗粥,嗓音清潤。
“臨行前,你師父布置了些許課業,你年關上山,正好一并給了。”
課業?
不對啊。
“下山前,師父讓我好好玩兒,沒說過有課業。”
楚微塵:“......”
不靠譜!
少年把某個不靠譜的師父狠狠在心里罵了一遍。
他臉色嚴肅。
“上次拿酒下山,你師父怕你懈怠躲懶,這才囑咐師兄,正巧這幾日,你心思放在課業上,別分心旁騖。”
他又補充了一句。
“把中午的時間騰出來,其余的,你自己安排。”
喬鈺:!!!!!
中午!
她中午要打游戲的!!!
為什么偏偏是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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