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不是？”杭奶奶不知道他怎么有臉說出這種話，誰不知道他就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他接手戰氏集團后的十年時間，為達目的做過不擇手段的事情還少嗎？
“既然奶奶覺得我是，那我就是吧。”戰南夜擰開房門，轉身進屋，順手將門反鎖。
杭老太太急得想捶門，不過再仔細想想，這臭小子有自己的堅持與驕傲，斷然不可能強迫一個女孩子。
戰南夜來到司戀的床邊坐下，動作輕柔地幫她蓋好被子，便靜靜地看著她。
從他這個角度看她，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她又長又翹的睫毛，就跟芭比娃娃一樣好看。
還有她的皮膚好得就跟剛剛剝殼的雞蛋一般，白嫩細滑，一絲絲瑕疵都看不到。
戰南夜沒忍住，伸出修長的指尖點了點，還很有彈性，手感好到不可思議。
他手指緩緩下滑，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手指現在戳的位置就是她笑起來有淺淺梨渦的地方。
他微微用了些力道，可能戳疼了她，睡夢中的她伸手胡亂一拍，“糖寶，音子，別鬧……”
她睡夢中念叨的都是唐糖和孟子音，嚴重破壞了戰南夜的好心情，他猛地逼近她，想要用自己的方式懲罰她在睡夢中念叨別的男人。
他越靠越近，近到兩人呼吸想纏，近到他在往前一點點就能吻住她時……
叮鈴鈴——
他兜里的手機突然鈴聲大響，打斷了他的攻勢，也將他從可怕的欲｜望中拽了出來。
清醒過來的戰南夜立即將手機掛斷，還把手機調成了飛行模式。
“杭川……”
司戀突然出聲，嚇得戰南夜英氣的劍眉都輕顫了兩下，就在他以為自己的身份可能曝光時，方才發現她又是在囈語，讓他開心的是這次她叫的他的名字。
“你怎么總是不回答我的問題？我們是夫妻呀，你總在我面前裝什么高冷呢？”
戰南夜握住她的手，“以后我不會不回答你的問題了。”
或許是能聽到他說的話，司戀粉嘟嘟的臉上露出了笑意，“拉鉤！”
“好，拉鉤就拉鉤！”戰南夜伸手，尾指與她的尾指勾在一起，用這種兒戲的方式達成了他一輩子的承諾。
這次之后，不管她問他多么無聊的問題，他都有問必回。
她拉住他的手，朝他身邊靠了靠，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重新進入了香甜的夢鄉。
確認她睡熟了，戰南夜起身來到陽臺，關閉手機飛行模式，傅遇之的電話又打了進來，“阿夜，不接我電話，還關機，你是不是在干壞事？從我打電話到現在才過去十幾分鐘，阿夜你不行啊。”
戰南夜沒好氣道，“說正事。”
傅遇之聽他語氣不善，更覺得自己猜對了，“唉，阿夜，可惜了你那身好皮囊！”
戰南夜聲音又冷了幾分，“傅遇之！”
傅遇之知道他惱了，見好就收，“治療創傷后應激障礙的權威專家回國了，還要不要安排你們見面？”
“明天晚上讓他來見我。”說完，戰南夜掛了電話又把手機調成飛行模式，再回房間……
……
次日，司戀起了個早，醫生給司奶奶例行檢查身體時，她一步不離地守著。
檢查完后，她又追問了醫生許多細節，確定奶奶的病情很穩定，她稍微放了心。
杭老太太體貼地把空間留給她們祖孫二人。
只有兩人在，司老終究沒忍住把話題聊到了杭川身上，“小戀，你在電話里說要跟杭川處處看，你真的決定了嗎？”
“嗯。”司戀點點頭，“奶奶，您放心我不是鬧著玩，我是經過深思熟慮才有這樣的決定。”
司戀做事，司奶奶向來放心，“杭川那孩子性子比較內斂，不太擅長說好聽的話哄人開心，不過就是讓人莫名覺得他是個靠的住的人。”
司戀猛猛點頭，“奶奶，我也有同樣的感覺。就是一想到他，就會覺得很安心。”
司奶奶揉揉司戀的頭，“那就好那就好，今后有他陪著你，奶奶就放心了。”
司奶奶這輩人并不是那么在乎愛情，她認為兩個人一起過日子，就是相互扶持，伴侶能讓自己有安全感，就是最好的婚姻狀態了。
吃了個早午飯，跟兩位奶奶道別后，司戀要趕車回香江。
走出別墅區，司戀拿出手機打開打車軟件，準備打車去高鐵站。
誰料，一輛香A88888車牌的勞斯萊斯幻影在她身前緩緩停下。
車窗緩緩落下，戰南夜那張完美到無可挑剔的臉出現在她眼前。
司戀下意識整理自己的儀容儀表，恭恭敬敬跟他打招呼，“戰總，您怎么在這兒？”
打完招呼，她又伸長脖子往車里瞧了瞧，想要看看總裁夫人的風姿，但什么都沒看到。
“你在看什么？”他的語氣低低沉沉的，很好聽，似乎還帶了點寵溺的味道。
司戀老老實實回答，“我以為太太在車上，想看看太太長什么模樣。”
“上車！順路帶你回香江。”戰南夜往里邊坐了一些，將他常坐的位置騰出來。
司戀無法說不，乖乖上了車，坐在他坐過的位置，“戰總，您怎么沒和太太在一起呢？”
“誰說我們沒在一起？”她不就坐在他的身邊，正在跟他講話。
司戀，“……”
總裁夫人是空氣嗎？
戰南夜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根本沒打算多理會她。
他不理人，司戀四處瞅了瞅，司機認真開車，也沒打算和她講話，她便學著戰南夜的樣子，也靠在座椅上閉眼養神。
可能是這種豪車坐著太舒服，也可能是車里溫度適合睡覺，司戀不知不覺就睡著了，腦袋像小雞啄米一樣點啊點啊。
戰南夜往她靠近一些，輕輕地把她的腦袋枕在他的肩頭……
司機何叔剛好從車內后視鏡看到這一幕，驚訝得咳了兩聲。
戰南夜目光一沉，把車內隔離擋板升起，阻斷了司機的視線。
沒人看到，戰南夜低頭用下巴在她臉上蹭了蹭。
昨晚他沒刮胡子，胡渣有點點扎人，司戀被他疼了，迷迷糊糊睜開雙眼，就見自己舒舒服服靠在戰南夜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