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我歡迎還來不及呢,外面冷,快快快,屋里坐。”許富貴終究是老狐貍,瞬間換上了笑臉,熱情的招呼道。
“行,既然許叔這么客氣,那我們就卻之不恭了,走,咱們進去坐會兒。”杜山民笑著對站在身后的兩位同事說道,言畢就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房間。
許大茂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見杜山民領著兩個同事進來,慌忙起身,笑著給三人讓座,其實他心中慌亂的很,眼睛不經意朝臥房里瞥了一眼,不過他的這一個動作沒有逃過杜山民的眼睛。
杜山民一進房間就盯著許大茂的一舉一動,這會兒哪還不明白他的意思,一揮手示意兩個同事跟上,迅疾跑進臥房,四下里一打量,目光很快就落在墻角的大米缸上,剛想伸手去揭開蓋子。
許大茂這會兒跟著追到臥房門口,見了杜山民的動作,嚇得手腳冰涼。
“慢!”還是許富貴見機的快,知道兒子倒賣糧食的事情已經被發現了,迅疾大喝一聲。
杜山民回頭見了許富貴冰冷的眼睛,不禁心頭一凜,手上的動作有些遲疑。
許富貴快步走到杜山民身側,附在他耳旁小聲說道:“杜小兄弟,要不咱們私下里談談?”
“好吧。”杜山民略一思索,緩緩點頭。
“小林、小高,要不你們出去等我會兒?有事我再喊你們。”杜山民沖兩位同事溫言說道。
“好。”
“許叔,您想談什么?”杜山民見兩位同事關門出去了,看著許富貴笑著問道。
“50塊,你們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過。”許富貴溫言說道。
“呵呵,許叔,您把我們當成什么了?抓投機倒把是我們的職責。”杜山民輕蔑地一笑,肅然說道。
“60。”
“許叔,您太小看我們了。”
“70。”
“這個……”
“杜小兄弟,不少了,你們每個人都能分到二十多,差不多相當于你們一個月的工資了,就算你們把我家大茂抓走,抓得也不是現行,
事情還有得扯皮,而且你們也得不到什么太大的好處,頂多鬧個口頭嘉獎而已。”許富貴苦口婆心的勸道。
“80。”杜山民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比劃了一個“八”字的手勢。
“可以,不過我很想知道你們是怎么抓得這么準的。”許富貴迅疾點頭,溫言說道。
“呵呵,今天早上四點多我們就跟蹤過你兒子,他去了一趟德勝門內的鴿子市對不對?吃過早飯到現在他又跑了三趟鄉下,東西就藏在你這兒,對不對?我們都盯了他一整天了。”杜山民淡然一笑,說道。
“厲害,我兒子不冤,誰給你們的消息方便透露一下嗎?”許富貴默然點頭,問道。
“這個我就不能告訴你了,不過你自己也能猜得到。”杜山民淡笑道。
“明白了,謝謝你,我這就給你拿錢。”許富貴點點頭,左右看了一眼,溫言說道。
“行,我到客廳里去等。”杜山民點頭會意,淡笑道,快步朝外走去。
“杜兄弟,您坐,您坐。”許大茂跟在杜山民身后,恭敬的伸手邀請道。
“這是最后一次了,往后別人可不會有我這么好說話。”杜山民瞪了許大茂一眼,冷聲說道。
“誒誒誒,一定一定。”許大茂慌忙賠笑道。
許富貴挑下臥房門口的布簾子,沒過多久就拿了一個信封走了出來,用雙手遞給杜山民,干笑道:“杜小兄弟,謝謝你,不過我家大茂的事情還請你保密。”
“知道,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杜山民笑著接過,隨手往褲兜里一揣。
“誒,那我送送你吧。”許富貴賠笑道。
“不用,您留步。”
“大茂,這次幸虧我見機的快,要不然你的麻煩大了。”許富貴站在門口,見杜山民三人走遠了,隨手關上房門,看著兒子沉聲說道。
“是啊,他媽的,白白便宜這個姓杜的鳥人了。”許大茂小聲罵道。
“算了,這次的事情沒讓軋鋼廠知道就很不錯了,糧食是紅線,不能存有僥幸心理,往后你就老老實實的搗鼓雞蛋吧,量也要減少。”許富貴嘆了口氣,溫言說道。
“知道,那家里的這一百多斤棒子面怎么辦?已經花了30多塊錢了。”許大茂不甘心的說道。
“只有自己吃了,到時候糧票省下來了我找機會轉讓出去,興許還能掙點。”許富貴說完拿起飯桌上的大茶缸喝了一大口。
“嗯,也只能這么辦了,他媽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孫子舉報的,讓我知道了非讓他好看。”許大茂點點頭,感覺心里特別窩火。
“杜山民說咱們能猜到,那就肯定是你們院里的人了,也許是傻柱吧。”許富貴放下大茶缸說道。
“不太像,如果是傻柱,他會當場把我揭發出來,說不定還會告訴一大爺叫開全院大會,您看這次,他舉報給姓杜的這鳥人知道,并沒有急著抓莪,
非等我糧食搞多了才找上門來,這是要一次就把我送進去呀,而且他們好像知道我會這么干一樣,等等,壞了,我好像中了人家的圈套了。”許大茂搖了搖頭,緩緩說道。
“這怎么說?”許富貴好奇的問道。
許大茂就把常階平來找自己買糧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父親。
“狠,太狠了,看來這個人對咱們家有深仇大恨啊。”許富貴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幽幽說道。
“沒錯,我現在知道這個人是誰了。”許大茂點點頭,冷聲說道。
“誰?”許富貴好奇的問道。
“劉光齊,他前幾天還做了一件很齷齪的事情。”許大茂把劉光齊在軋鋼廠傳謠言的事情也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父親。
“這么說他是想著你和傻柱拼個你死我活,不過這小子的心也太狠了點吧,不就是一個采購員的位置嗎?就算咱們家沒謀到,也輪不到他們家呀。”
“沒錯,我還正想著報復他,暫時騰不出空來,沒想到他還先出手了。”許大茂點了點頭,恨恨的說道。
“嗯,打蛇打七寸,咱們得想一個什么法子一招把他弄倒,省得他往后再出什么幺蛾子。”
“這恐怕有點難度啊,他一下班就回家,平時也沒什么把柄。”
“不急,我琢磨琢磨,不過你這酒是不能再亂喝了,到現在誤了多少大事啊,就算要喝也只能一個人關上門少喝。”
“知道。”
“孩他媽,做飯吃吧。”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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