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過去沒多遠,又有四人騎著自行車不聲不響的跟了上去,池鐵舟一路飛快的蹬著自行車,大約半小時后到了一座花園小別墅前,
停下車子后回頭四處張望了一眼,隨即伸手輕輕地敲了敲大鐵門,很快就有人過來開門把他迎了進去。
池鐵舟走進會客廳,見齊先生端坐在沙發上悠閑的把玩著鐵膽,焦慮的心情稍稍平靜了一下。
“又出什么事了?”齊先生淡淡的問道。
“哦,沒什么事,我現在想和家人去港城,您幫我安排一下。”池鐵舟快步走到齊先生身側坐下,故作輕松的說道。
“你用不著緊張,小錢他們的家人我已經安排人送到港城去了,估計這會兒已經出境了,你就安心的待在軋鋼廠,等這陣風頭過去了,咱們以后還會有機會的。”齊先生臉色微變,安慰道。
“算了,我錢也賺的足夠多了,不想在這兒待了,您幫我安排一下,我想去港城過幾天安穩的日子。”池鐵舟擺了擺手,說道,死道友不死貧道,他現在只想一個人順利的跑路。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齊先生聽了眉頭微皺,用凌厲的眼神盯著池鐵舟。
“沒有沒有,我也是被這次的事情嚇到了,想金盆洗手不干了。”池鐵舟慌忙搖頭。
“是嗎?最好是這樣,你想什么時候走?”齊先生淡定的問道。
“越快越好,今天下午就可以。”
“好吧,你先回家做好準備,我等下派人去找你。”
“誒,謝謝齊先生。”池鐵舟感激的說道。
“不用。”
齊先生等池鐵舟扶著自行車走出了大鐵門,連忙喚來大兒子,陰沉著臉,小聲說道:“叫你媽她們收拾一下,咱們準備離開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池鐵舟的小九九哪能瞞得過他。
“誒。”
沒過多久,岳紹武就親自帶著一隊人敲響了他家的大鐵門……
時間一晃三天過去了,這天上午10點多,符景略冒著寒風和岳紹武在公園涼亭見面。
“我說,咱們往后是不是可以換個地方碰頭啊?這天寒地凍的來這里感覺腦子有點抽。”符景略笑著吐槽道。
“可以呀,那你選個地方。”岳紹武朝四周掃了一眼,點點頭。
“算了,冷點就冷點吧,我也不想經常和您見面。”
“呵呵,你這次的表現很好,怎么樣?有沒有加入我們的想法?”
“沒有沒有,我就想當個普通的小老百姓過安穩日子,再說了我可沒你們那一身本事。”符景略慌忙擺手拒絕了。
“哈哈,瞧把你嚇得,開個玩笑而已,你想來我們還不見得要呢。”
“這就好,人都抓到了嗎?”
“嗯,一網打盡,這一次的成績很大,抓住了池鐵舟的上線一位姓齊的大有錢人,還抓住了你們軋鋼廠后勤處陳副處長,還有保衛處的兩個副科長,以及他的下線,陷害羅應潮和趕馬車撞劉海中的人也抓到了。”
“這就好,他們都是藍堂的臥底嗎?”
“那到不是,真正的臥底只有池鐵舟和這位姓齊的大有錢人。”
“大有錢人?”符景略聽了很疑惑。
“對,其實這個人也不是真正的大有錢人,他是公私合營的時候被人推出來的代理人,后來他漸漸的起了貪念,
截留了人家的一部分定息,以這個做本錢和池鐵舟合作,拉軋鋼廠的中小頭頭下水,貪污倒賣軋鋼廠計劃外的工業品。”
“娘希匹,膽子可真大。”
“誰說不是呢。”
“對了,池鐵舟怎么會混成今天這種局面?”
“這也是個人才啊,他是軋鋼廠的留用管理人員,文化比較高,也很聰明,共和以后不搞情報不搞破壞,兢兢業業的努力工作,表現的很好,慢慢的就受到了重用,當副處長的時候就開始搞小動作了。”
“是嗎,這太可怕了,如果他一直是這種表現,繼續往上走,那將來……”符景略聽了心有余悸。
“是啊,好在咱們及時把他挖了出來。”岳紹武暗自慶幸道。
“嗯,現在好了,雨過天晴了,師兄,我這次幫您立了這么大的功勞,您是不是應該表示表示啊?”
“行啊,托你的福,我這次估計要升一級了,我今天回去就給你寫感謝信。”
“呵呵,我不是說這個,您是不是應該請我吃頓好的?”
“我現在兜里比臉還干凈,再說了,你不是不喜歡和我打交道嗎?”
“行,當我沒說,您這太摳門了。”
“哈哈,過一段時間吧,等把姓齊的秘密渠道全挖出來再說。”
“好吧。”
“這里太冷了,咱們散了吧。”
“好。”
符景略立刻跑回家偎依在禹雅清身側烤火,沒過多久,婁曉娥就挑起門簾一臉凝重的走了進來。
符景略見了大奇,驚訝的問道:“曉娥姐,你怎么來了?快快快,過來烤火。”
“不了,莪找你有急事。”婁曉娥擺了擺手,焦急的說道。
“哦,你說你說。”符景略立馬站起身來,走到婁曉娥面前,溫言說道。
“我爸被治安所的人帶去問話了。”婁曉娥說完就開始哽咽起來。
“什么?!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符景略驚呆了,問道。
“就今天上午9點多,我家現在亂成了一團糟,我哥和我姐他們都束手無策,我就一個人悄悄的跑過來找你。”
“快,現在跟我走,我帶你去見一個人,說不定他會有辦法。”符景略想起岳紹武還沒走遠,連忙拽了一下婁曉娥的衣袖,說道。
“誒。”婁曉娥慌忙伸手擦干了眼睛里的淚珠。
“媳婦,我和曉娥姐出去一下。”符景略出門還沒忘了和禹雅清打聲招呼。
“好。”
符景略騎自行車帶著婁曉娥很快追上了岳紹武,把婁廷瑞的事情和他說了。
“這個事情我知道,比較復雜,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岳紹武低頭沉思了一會兒,一臉疑重的說道。
“怎么個復雜法?”符景略有些不死心,追問道。
“唉,也就你了,咱們找個僻靜點的地方說吧。”岳紹武嘆了口氣,朝四周掃了一眼,小聲說道。
“那咱們還回公園涼亭?”符景略問道。
“好吧。”岳紹武苦笑著點頭。
“師兄,是不是那個姓齊的事情牽扯到了婁伯父?”到了公園涼亭,符景略迫不及待的問道。
“是的,姓齊的大有錢人就是婁廷瑞推出來的代理人。”岳紹武心情沉重的點了點頭。
“咝,這怎么可能?”符景略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敢置信的問道,突然想起來自己放私人電影時看見婁廷瑞和一位頭發花白的中年人過從甚密的事情,敢情這個人就姓齊啊。
“這件事情千真萬確,姓齊的已經招供了,他以前是婁廷瑞的親信管家。”
“什么?這這這……我想婁伯父不可能是藍堂的臥底吧?”符景略結結巴巴的說道。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