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科長交給了我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說是廠長親自交待的,讓我這兩天務必搞100斤上好的豬肉回軋鋼廠。”符景說道。
“這該不會是咱們生產隊接這個活的條件吧?”禹燕謀老爺子適時的插了一嘴。
“不是的,爺爺,搞豬肉是我自己的任務,跟做草帽的事情沒有關系。”符景略連連擺手。
“哦,是嗎?”禹燕謀知道話點到了就行,自己就不再適合繼續說下去了。
其他隊委員會成員這才恍然大悟,可不是嘛,哪能每次都把這樣的好活交給你呢,肯定得幫人科長干活才行啊,同時也明白了符景略暗中的付出,這次是因為事情太大了,自己沒辦法搞定才求到生產隊的門上來,心里大為感動。
“明白了,這件事情我們隊幫你弄好,一百斤豬肉好辦,殺一頭豬就有了。”秦福山用力的拍了拍胸膛,笑著說道。
“隊長,這一百斤上好的豬肉差不多是70多塊錢啊,到時候可不好做賬啊。”秦定安皺了皺眉頭,小聲地說道。
“定安叔,有什么不好做賬的?直接寫上去就是了,2千頂草帽可是800塊錢啊,哪頭輕哪頭重您都分不清嗎?您該不會想讓景略來出這筆錢吧?那咱們還有良心嗎?”秦銀娣不滿的說道。
“銀娣,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秦定安連忙擺手。
“好了,別說了,咱們舉手表決吧,同意的請舉手。”秦福平直接打斷了秦定安的話,說完直接舉起了右手,心中暗罵秦定安一點都不知道大局,越說越冷符景略的心。
嘩的一下,眾隊委會成員都舉起了右手,除了秦定安。
“好,通過,我們的原則是少數服從多數。”秦福山笑著說道,心里也暗罵秦定安不會說話,有事背后商量就是了,哪能當著符景略的面把實情說出來。
“等等,福山叔、福平叔,都怪我沒有把話說清楚,咱們之間好像有誤會啊。”符景略越聽越不對勁,可惜一直插不上話,同時也想看看事態的發展,現在終于逮到機會說話了。
“誤會?啥誤會?沒誤會絕對沒誤會。”秦福山笑著說道。
“有,我剛才有些話還沒有說完,這豬肉我們軋鋼廠最多只能出到7毛4一斤,這已經是一等肉的價格了,再高我們科長就沒辦法做賬了。”符景略悠悠的說道。
“啥,你們軋鋼廠要花錢買?”秦福山驚疑的問道,花70塊錢送禮他也有點小壓力。
“啊,軋鋼廠哪能白要兄弟單位的東西啊?”符景略說完端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涼開水。
辦公室里的眾隊委會成員聽了面面相覷,這都叫什么事啊,自己這些人枉做小人,同時對符景略的人品大加贊賞,他其實完全可以黑了這筆錢。
“嗨,你早說嘛?現在弄得我里外不是人。”秦定安自嘲的說道。
“咯咯,定安叔,這話頭可都是您引起的,您可沒給景略說話的機會。”秦銀娣諷刺的說道。
“我……”
“定安叔,您對7毛4的豬肉價格還有意見嗎?”符景略問道。
“沒意見沒意見,這個價格已經很高了,很高了。”秦定安連忙陪笑著說道。
“景略,那你這豬肉什么時候要?”秦福山問道。
“當然是越快越好。”符景略抬起左手看了一下手表,說道:“看樣子今天是來不及了,明天凌晨四點鐘吧,我親自開車來取,對了,一定要有生豬準宰證明,最好以生產隊的名義宰殺,您明天再派一個人跟我回廠里簽字拿錢。”
“明白。”秦福山點點頭,隨即側過頭對秦福平說道:“你現在就去生產大隊開生豬準宰證明,就以咱們隊養殖場的名義。”
“隊長,咱們養殖場都是半大的豬,不行啊。”秦福平小聲地說道。
“我知道,你開好生豬準宰證明,再帶人到社員家里去挑,一定要挑一頭最好的,咱們直接買過來不就行了。”
“好,這個辦法好,那我去了,永生,跟我跑一趟。”
“誒。”
“大侄子,你等叔一會兒,我回家洗把臉。”秦福山回頭對符景略笑著說道。
“哈哈,行。”
“景略,跟爺爺出來一下。”禹燕謀等秦福山走遠了,立馬起身走到符景略身旁拽了拽他的衣袖,小聲地說道。
“誒。”
符景略跟著禹燕謀走到了威利斯改裝吉普車邊上,一躍跳上了駕駛室,并邀請他坐了副駕駛座。
“真出息了,會開小汽車了,什么時候拉我出去兜兜風啊?”禹燕謀坐進車里四處打量了一下,用手小心翼翼的撫摸著副駕臺,意有所指的說道。
“現在就可以,您坐穩了,扶住前面的把手。”符景略秒懂,立馬開始啟動車子。
“誒。”
符景略開著車子離了村口的大槐樹大約一公里遠,熄火停了下來,左右張望了一下,路上沒人,小聲的問道:“爺爺,您是不是想問藏寶圖的事情?”
“嗯,你找到線索了嗎?”禹燕謀點點頭。
“沒什么頭緒,我就感覺那個落款日期‘丙辰年辛卯月壬寅日’有點用,我正想回家來問您呢?”
“那個日期莪也查過,西歷是16年3月6日,農歷是二月初三,這好像沒什么用啊?”
“等等,爺爺,舊社會是不是說民國多少年的?”符景略突然心思一動。
“沒錯,16年正好是民國5年,而且那年很特殊,嚴大頭改元了。”
“對對對,改了‘洪憲’。”符景略恍然大悟,笑著說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發現?”
“爺爺,那張藏寶圖上什么特殊的標記都沒有,就單單寫了一個日期,那您說這個日期會不會就是代表東XZ的位置呢?
比如二月初三,是不是就代表某座三進四合院的第二進院子,也就是中院的最中間的正房,因為它往左往右數都是三。”符景略邊說也比劃。
“嗯,你說的也有點道理,不過這會不會太兒戲了?”禹燕謀聽了將信將疑。
“爺爺,其實咱們沒有必要把事情想的太復雜,我估計這個所謂的藏寶圖里面沒有什么大寶藏,估計就是幾箱金條或者再加上幾箱銀元罷了。”
“理由呢?”
“那張圖背面不是說了嘛,是某個人下野后想東山再起的經費,我想舊社會金條和銀元就是最好的硬通貨經費,其它的古董珍玩什么的價值太大,不好分割使用,而且容易貶值,使用起來還得變賣,太麻煩了。”符景略分析道。
“嗯,有些道理,那你就按自己的想法去找吧,切記,切記,不可起貪念。”禹燕謀緩緩的點頭。
“明白,那爺爺咱們先回去吧,福山叔還等著呢,正事要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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