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這是？”王懷斌從婁志遠那里回來，下午說什么都不讓王懷斌走，要怪就怪王懷斌喝了酒跟婁志遠吹牛皮，結果人家當真的了，說什么也不讓走。
這不吃完飯遲到了快十點鐘了，這才能回家，不過好在王懷斌酒量好，還沒喝醉呢。
“王……王懷斌？”劉嵐看到王懷斌愣了一下。
“嗯，這怎么回事啊？”王懷斌指著醉倒在地上的許大茂問道。
“嗨，這許大茂喝不了幾杯酒就醉，結果就這個情況啊，我來送他回家，躺在這我實在弄不動他了！”
“噢，和李大強喝的酒？還吃的羊肉火鍋？”王懷斌看向劉嵐問道。
“嗯……”劉嵐也沒啥好解釋的，對方都猜到了。
“好吧，搭把手，一塊把他弄回去，不然晚上非得凍死他不可！”
王懷斌和劉嵐一左一右攙著許大茂回到了四合院，出來的時候，王懷斌叫住了劉嵐。
“李大強當了主任了，現在他是什么想法啊？”王懷斌說話也沒遮遮掩掩的，單證把柄一直攥在手里，怕什么？這年代名聲最重要。
“當然是干點事啊，不然這主任不白當了？”劉嵐白了一眼王懷斌。
“他想干什么事？”
“這個我不能說！”劉嵐回應道，自己嘴上要是每隔把門的，李大強早就踹開自己了，還能每個月從他那拿到好處？
“噢，那行，要我送你回去嗎？這么晚了路上不安全！”王懷斌笑道，確實是出于好心，不過顯然對方沒領情。
這李大強也真是的，大晚上讓自己的女人送男人回家，多不安全啊！
“沒事，不用！”劉嵐拒絕了王懷斌。
“那行，時候不早了，你趕緊回家吧！”王懷斌目送著劉嵐越走越遠。
沒一會劉嵐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王懷斌，你等會！”
王懷斌前腳都要關門進去了，聽到有人喊自己名字，回頭一看還是劉嵐。
“呼……呼……要不你送我一段吧，前面有狗……”劉嵐此刻覺得好尷尬，臉上紅的滾燙。
“好啊，咱們走吧！”王懷斌隨手將四合院大門帶上。
兩人并排走在一起，確實聽到有狗叫，劉嵐一把抓住了王懷斌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跟在身邊。
“你還怕狗啊？”王懷斌咧嘴笑道。
“當然！小時候被狗咬過，留下陰影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半小時后，王懷斌站在劉嵐家門口，這是一處大雜院，遠不如四合院結實，都是當初人口太多，沒地方住快速建成的，所以就別想著質量能好到哪塊去。
“那我進去了，麻煩你了，送我回來……”
“沒事，我應該做的！趕緊回屋吧，我也得趕緊回去了，明早還要上班呢！”王懷斌笑言道，這都快十二點了，回去還能睡一會。
“嗯……”劉嵐扭身走進了大院……心里對王懷斌稍稍有了一點改觀。
……
次日一早，許大茂“斯哈”一聲醒來，是凍醒的，是的沒錯，婁曉娥壓根就沒讓許大茂上床睡，連被子都沒給拿一條。
“婁曉娥，你他么有病啊？讓我睡在地上？”許大茂張口罵道。
“對，就讓你睡在地上，你自己也不聞聞自己身上什么味道，惡心死了，下回再喝酒就別回來！”婁曉娥也不慫，張口就出言諷刺。
“你……你行……你給我等著……”許大茂氣的手都發抖，要不是看在兒子的面子上，高低得好好收拾一頓不可，還翻了天了呢……
許大茂簡單洗漱一下，騎著自行車直奔軋鋼廠，昨天喝醉之前可還答應了李大強，要出一個想法呢，自己能不能升職可就靠它了！
許大茂氣呼呼的從家里出去，左右兩邊的鄰居可都聽到了許大茂夫妻倆的吵架聲。
另一邊，婁志遠找到廠里的領導表明了自己的想法—出讓自己的股份。
廠里那群領導一聽，有些詫異，這好端端的干嘛要賣掉自己的股份？每年都有分紅多好？一年什么也不用干就有十幾萬的收入，這好事上哪找去？
“婁志遠同志啊，你這突然要賣股份，這事光咱們開會沒用，這事我得去請示上級領導！”楊廠長客氣道。
“可以，這事應該請示領導！”婁志遠點頭表示贊同。
“志遠同志啊，方便告訴我們您為什么想要買股份嗎？咱們紅星軋鋼廠每年的效益一直都挺好的啊……”
“這個……”
“噢，沒事，不方便說就算了，我估計你要是現在賣股份的話，價格上應該和當初你簽訂的價格一樣，具體的還得聽領導的。”
“行，那我這沒什么事了，那您先忙……”
婁志遠后面還有好幾家要談呢，當年在四九城里有八家工廠，倒閉了三家，剩下的幾家被弄成了公私合影，當初分到了一部分錢。
楊廠長隨后坐著廠里的吉普車去找了大領導，跟大領導提到了這事。
“他這是想走啊！”大領導沉思了幾秒鐘開口道。
“要走？他想去哪？”楊廠長趕忙問道。
“去他想去的地方……”大領導說話說了一半，“這樣你告訴他，他要賣股份，我同意了，不過這事我需要跟上面匯報一下，這期間先看看你們廠的錢夠不夠，不夠的話到時候再來找我，我跟上面申請經費！”
“那行，我這沒什么事了！那我就先回廠里了！”
“既然沒什么事，留下陪我吃個飯吧……中午我讓后廚多做兩個菜。”大領導笑道。
楊廠長欣然同意，陪大領導吃飯的機會可不多，不過話里話外都是大領導一個人在那感慨，回憶起當初部門剛成立百廢待興的日子，那時候大家做什么都有干勁兒。
心往一處想，勁兒往一處使，可惜啊，現在日子好過了就開始勾心斗角了……
“大領導，您這是……？”
“噢……沒事，沒事，就是忍不住感慨一下，來，喝酒！”大領導端起酒杯敬了楊廠長一杯。
顯然大領導此時已經察覺到不對勁兒了，但是身處高位，可沒有君子不立危墻之下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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