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群眾才踏進后院,就有一陣鋪天蓋地的血腥味,直沖天靈蓋。
咋了這是?
出人命了?
大家面面相覷。
神情開始緊張起來。
加快了步伐。
待走近一看。
所有的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嘶!
他們。
都看到了什么?
劉光強躺在血泊中,身上的皮肉被撕扯下來,森森血肉在微弱的燈光下,閃著駭人的紅光。
某個部位,似乎被撕咬過,從大片大片凝結在一起的血液來看,被撕咬的力度,還不小……
熱心的圍觀群眾,剛要上前,開口去問怎么回事。
就聽到那劉光強,急切地說道:
“各位鄰居!
我現在受了重傷,心動不便。
煩請各位鄰居,幫我到安保局報個警。
這李大寶,縱容他養的那只破貓,對我惡意抓捕、撕咬,對我造成了嚴重的生命威脅……甚至,我的那啥……”
劉光強原本想說,自己的那啥,都被黑黢黢給弄沒了……但又覺得這樣似乎很不體面,話說到一半,剩下的一半就生生咽了回去。
在場的圍觀群眾,大多數本來,就對這劉光強不大待見。
這小子平日里,仗著家里有幾個臭錢,鼻孔望天,經常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的。
更何況,
他之前還打傷了蝦兵蟹將禽乙,蝦兵蟹將禽乙家為了治病,原本幸福的三口之家硬是被搞得傾家蕩產,打拼了大半輩子,全都打了水漂,四九城中沒法待下去,只好回了偏遠的小山村。
見劉光強現在被弄成這鳥樣,也只是在心中暗罵活該,并沒有人表態。
劉光強見大家不為所動,也奇怪啊!
嘶!
怎么會這樣?
我都這么慘了!
這些鄰居,咋就跟沒事人似的?
看來。
大家覺得,我還不夠慘?
說起來。
劉光強和賈張氏,嚴格意義上說,并沒有深入交流過。
當然。
現在的劉光強,還不覺得有什么。
當未來的某一天,當他回憶起這茬……
就會覺得,這是此生最大的遺憾!
不過。
這些都不是重點。
兩人雖沒有深入交流。
但哪怕淺淺交流了一下……
也足夠劉光強,從老虔婆身上取長補短。
在和賈張氏拉扯不清的那些日子里。
劉光強多多少少,也從她身上,學了一些撒潑打滾的技巧。
見大家都不理他。
他就開始賣慘,哭訴李大寶多么多么可惡,任由狼狗大的惡貓傷人。
還說他被惡貓傷到了,倒是不打緊。
可咱們這四合院,有這么多老的小的,萬一被這惡貓給碰到了,那還了得?
鄰居們有些納悶,問劉光強:
“劉光強!
眾所周知,貓咪是很警惕的!
根本不會,主動攻擊人的!
為何大半夜,你不在家睡覺,到這后院來呢?”
此時的劉光強,早已經想好了對策。
如果別人問起來,就說自己是夢游。
是不是夢游,別人也沒法去求證。
到時候。
還不是他說啥?
就是啥!
在旁的李大寶,一言不發。
因為。
他早已算到,劉光強會來上這么一出。
但讓他大為震驚的是。
劉光強撒潑打滾的水平,比起賈張氏也不遑多讓。
真是不知道,這家伙是不是背著大家,找賈張氏偷學了!
想著。
他便從空間中,取出一張【真話符】。
一聲【去】。
【真話符】四角,微微泛起一陣紅光。
緊隨著。
整張符就燃燒起來。
咻!
很快。
一道只有李大寶,才能看得到的流光,就飛進了劉光強體內。
劉光強只感覺喉嚨一癢。
隨即。
原本編撰好的那些故事,一個字也說不上來。
嘴巴不受控制地說道:
“我到后院,當然是,想從李大寶家,偷點錢了!
黑市大佬,限我在24小時之內,湊夠1000塊錢給他。
否則的話,他就要我好看,讓我從今以后,都做不成男人!”
圍觀群眾恍然大悟,“原來你想當梁上君子啊?
一偷就是1000塊?
那活該你被這黑貓抓啊!
我說這黑貓,一看就挺討人喜歡的,怎么可能不分青紅皂白打人!
只能說!
打得好!”
鄰居朝黑黢黢投去了贊賞的目光。
黑黢黢驕傲地抬了抬喵頭,接受著大家都贊賞。
也有求知欲旺盛的圍觀群眾,問劉光強,“劉光強!
那黑市大佬,不是和你們家,往來甚密的么?
他怎么,會找你要1000塊?
到時間拿不出,就要咔嚓你呢?”
劉光強一臉苦逼地,將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以劉家名義從黑市大佬那里騙錢的前前后后,都給說了一遍。
對此。
鄰居們有不同的看法。
有的人覺得,劉家父子確實挺倒霉的,“人在牢中坐,鍋從天上來”不是么?
但更多的鄰居卻表示:
活該!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你特么平日里,不與那些狐朋狗友們,廝混一處,能有這么些事?
還不是你自討苦吃?
當然了。
盡管鄰居們,對此事的態度有所不同。
但大家,在某些事情上面,觀點還是統一的。
那就是。
不管你劉光強,多么迫切地需要這1000塊!
那你特么!
也不能去偷啊!
于是乎。
下一刻。
大家集體,將矛頭對準了這一點,對劉光強進行了大肆批判。
誰想。
劉光強非但不知悔改,反而理直氣壯,“李大寶家可是雙職工家庭,兩口子在紅星軋鋼廠,一個月就能賺一百三四。
更何況!
他平日里,可沒少給人看病。
尤其是給咱們院里的住戶看病!
開口就是要2000塊!
依照他這樣的賺錢速度,家里的錢只怕都使不完。
而我!
慘兮兮的!
自從被放出來之后,口袋里面就沒有一分錢。
為了茍且偷生!
我甚至,可以忍著巨大的惡心,與變態佬……
我劉光強!
都特么這么慘了!
偷他李大寶家1000塊錢咋啦?
再說了。
我這不是前腳才進后院,后腳就被那惡貓給收拾了嗎?
哎呦喂!
可疼死我了!
我的小寶/貝,都被那破貓給弄下來了……
大家街坊四鄰的,都一個院住了幾十年,至于這樣,上綱上線的,挑我的不是嗎?”
劉光強的這番自爆!
信息量極為龐大!
有些思想比較單純的,甚至還聽不懂的。
經在旁的老司機解釋之后,這才恍然大悟。
轟!
剎那間。
在場所有人,看向劉光強的目光,都變了。
這里的所有人。
自然也包括李大寶在內。
在聽完劉光強講述的,與變態佬的種種之后……
李大寶的心情,久久得不到平靜。
四合院電視劇中,二大爺家的大兒子,劉光強就沒出場過。
按照套路,像這種沒有出場過的人物,通常都屬于那種默默無聞的存在,不會有啥出彩的故事。
可這劉光強。
為了躲避安保局的抓捕,而寧愿屈居變態佬身下。
這份勇氣,這份心性,實在是可嘉啊!
此等人物,沒能在電視劇中閃亮登場,著實可惜了啊!
而后。
在大家的繼續追問下,劉光強又自爆了一些有的沒的。
當他將,自己的那啥,已經被黑黢黢弄沒了這事,告訴眾鄰居的時候。
直接,將四合院的氛圍,推到高/潮。
“嘶!劉光強,這小貓咪看著挺乖巧的啊!怎么能那么兇猛呢?你不會是,在吹牛逼吧?”
鄰居們根本,不敢相信這一切。
劉光強撇撇嘴,很是不服氣,“我這人向來有什么說什么?
在這種事情上面裝比?
我吃飽了撐的么?
兄弟!
看好了!”
當劉光強從口袋中,掏出那團血肉模糊的不可名狀物,以證清白之時!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黑黢黢,都別開了眼神!
無他!
怕眼瞎啊!
劉光強顯擺完,才放回了口袋。
劉光強在說話、做事的時候,心中很清楚,不能這么說、更不能這么說。
可在【真話符】的作用下,他的思緒根本不受控制。
那些有的沒的自爆,源源不斷從他口中蹦出,停也停不下來。
四合院領居們,了解了始末之后,更加不待見劉光強。
而是問李大寶,說是咱們這四合院,又出了小毛賊,要不要通知安保局?
李大寶假裝大度,說是不用。
臨近年關。
安保員們,有更緊要的事情要做!
這種雞毛蒜皮的鄰里糾紛,就別去麻煩安保員同志了吧?
再說了。
他李大寶和劉光強,也算得上一個院里長大的兄弟。
能饒人處且饒人!
這次。
就先不與他,計較了!
眾人聞言,紛紛豎起大拇指,給李大寶瘋狂點贊。
沒辦法!
這小子!
心胸開闊!
又有大局觀!
小小年紀,能有此氣度,真是不凡啊!
鬧騰了一陣。
大家也就散了。
至于劉光強。
他也怕繼續呆在后院,會說出一些有的沒的來,到時候更加沒法收場,只好在眾人離開之前,早就捂著褲襠逃之夭夭。
回到家中。
他脫下褲子,企圖自己復原了下,但皆以失敗告終。
無奈之下。
只好忍著劇痛,摸爬打滾到了醫院,請求醫生幫忙治療。
劉光強滿身血污,傷痕累累,部分傷口深可見骨!
嘶!
這么嚴重的傷情,是哪里搞來的?
該不會是,參與什么違法犯罪活動搞來的吧?
想到這。
接診的醫生,也猶豫起來,不敢給劉光強醫治。
沒辦法。
萬一要是在沒有通報的情況下,收治了個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一不小心弄出個好歹,那他這醫生,也是要擔責任的。
但奈何劉光強演技高超,當場就耍起了賈張氏撒潑打滾那一套。
醫生可不像四合院住戶那樣,見慣了各種宏達場面的。
幾下就被劉光強給忽悠住了。
只好硬著頭皮,給劉光強治療。
經過治療。
劉光強勉強算是,擁有了完整的身體。
但破鏡不成重圓。
給他治病的醫生,也沒像李大寶那樣的【神級醫術精通技能】傍身。
非要拿非原裝貨和原裝貨比,那就是腦子進水了。
劉光強身無分文。
被復原之后,自然不能像其他病人那樣,享受住院、打針、吃藥一條龍服務。
當然。
這不是他不想。
而是做不到啊!
治療過后,醫生又檢查了下,確定不會散架之后,劉光強就被趕到了大街上。
這時。
天已經大亮。
街上三三兩兩的,已經有騎車、步行上班的人。
馬路上時不時還有公交車、小汽車行駛過來。
經過一夜沉睡。
四九城蘇醒過來。
對于很多人來說。
這只是,千千萬萬個日子里,普通又普通的一天。
但對劉光強來說。
這天,在他的生命歷程中,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
不管他承認還是不承認。
從這天開始。
劉光強已經,徹底失去,做男人的權利。
無論哪一方面……
……
劉光強成這樣。
除了李大寶之外。
最高興的,就該是傻柱了。
沒辦法!
誰讓那小子,以前有事沒事,就老欺負他傻柱呢?
劉光強又是受了重傷、又是當著院里這么多人的面社死……最為重要的是,他還失去了,作為一個男人的權利!
大仇得報!
傻柱豈能不開心?
當然。
傻柱開心的原因,還不止這一點。
早在那劉光強,邀請他傻柱,一起去后院李大寶家,當“梁上君子”的時候。
傻柱就很有先見之明地意識到:
與李大寶作對,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事實上!
結果也正如他傻柱所料!
劉光強去了!
然后就被坑得,下半身的幸福都沒了!
一想到這!
傻柱就很得意!
嘿嘿!
我可真是太有遠見了!
神機妙算啊!
開心的同時。
他也暗自,松了一口氣,慶幸自己,沒有跟著劉海中瞎攪和。
不然。
指不定在眾多街坊四鄰面前,當眾自爆的小丑,就是自己了。
更恐怖的是!
只怕自己,也會像那劉光強一樣,將自己下半身的幸福,給搭進去。
回到小破屋之后。
傻柱也沒了睡意。
索性取了一些大街上撿來的樹枝啥的,點燃開始取暖。
心中盤算起,今后的打算。
他分析了一下局勢,又回想了下自從被放出來之后的種種遭遇……
嘶!
似乎!
自己每一次倒霉,都與李大寶,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可怪就怪在,自己這邊,卻絲毫找不到證據。
每次只要想反抗!
就會被收拾得不要的不要的!
本著打不過就加入的念頭!
傻柱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要不?
直接去抱個大腿?
李大寶的崛起之勢,似乎銳不可當!
從眼下看。
投靠李大寶!
對他傻柱來說,似乎是最優選!
只是傻柱也有些猶豫。
鬼知道那李大寶,會不會接受他啊!
……
這天。
傻柱一整天都沒出門。
思前想后,思考了一天。
第二天。
秦淮茹照例早起。
乒乒乓乓一陣忙碌之后,弄好了早餐。
早餐剛煮好。
何雨水就蹦蹦跳跳地走了進來,和小兩口打完招呼,就很乖巧地幫著拿碗筷。
三人開始吃早餐。
吃早餐的時候。
何雨水眼眶紅紅的,時不時還有豆大的淚珠,在眼里打轉。
秦淮茹心生疑惑,就問何雨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何雨水搖頭。
又問是不是在學校里,受了什么委屈?
何雨水再次搖頭。
再秦淮茹的再三追問下,小丫頭才說出實情。
“淮茹嫂嫂!
我之前,去辦公室交作業的時候,聽到老師們議論,說是咱們院里的二大爺回來了!
他回來之后,就要繼續,當我們二年三班的班主任!
而冉老師,好像要被,調走了!
冉老師人那么好!
我想讓她,繼續教我們!
我不想,她被調走!”
說著。
何雨水就“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秦淮茹好像想說點啥,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這事兒。
她自然也知道。
昨兒個!
李大哥在京城大飯店,以“冉老師送別會”的名義,請了二年三班的全體家長們吃飯!
就是想借此,發動群眾的力量,趕閻埠貴下臺的。
可李大哥,也沒具體和她說過,要怎么做。
這事兒吧!
她秦淮茹,還真不好表態!
無奈之下。
她只好看向了自家男人。
李大寶嘿嘿一笑,從盤子里夾了個香噴噴的荷包蛋,放到何雨水碗中。
“雨水!
別擔心!
冉老師,不會離開你們的。
沒有人可以,將她從二年三班班主任的位置上,趕下來的!”
大寶哥這人,說話做事都能給人一種踏實、可靠的感覺。
有了李大寶這話,何雨水緊張的情緒,倒是松散了不少。
但她又想起了什么,說道:
“可大寶哥哥!
咱們昨天,不是都給,冉老師開了‘送別會’了嗎?
那她今天,還會不會去學校?”
李大寶也不直接回答,而是很機智地繞開了何雨水的疑惑,說道:
“你先別管那么多!
先吃飯!
等到了學校,你就知道了!”
何雨水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開始大口大口吃早飯。
吃完早飯。
李大寶先是送秦淮茹,去了軋鋼廠。
隨后又帶著何雨水,去了學校。
昨兒晚上。
劉光強【夜襲后院】這事,動靜鬧得還挺大的。
閻埠貴因著他三大爺的身份,平日里可是時刻保持著高度警惕的狀態。
院子里面,隨便有個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
只要發現哪里不對頭,他就會立馬跳出來刷存在感。
昨晚。
劉光強【夜襲后院】,鬧出的動靜可謂十分巨大,別說住在中院的閻埠貴了……
就連。
N條街開外的住戶們,也都聽到了院里的雞飛狗跳。
閻埠貴一聽到吵鬧聲傳來,整個人就坐不住了,囫圇穿上衣服,就想出去刷存感。
可奇怪的是。
他的小眼鏡,卻不翼而飛。
閻埠貴是個高度近視的。
當然。
他這近視,倒也不是看書看的。
而是他小時候,在上學路上,撿到了一副度數很高的眼鏡。
即使是在50年代,眼鏡都是高昂的貨品,更遑論幾十年前!
閻埠貴家里條件一般。
哪里近距離接觸過,眼鏡這么高檔的物件?
他當即,就愛不釋手地,將撿到的眼鏡給收了起來。
趁著大家不注意的時候,就將其拿出來,細細把玩。
把玩了幾天。
從小就深知【物盡其用】道理的閻埠貴就覺得,貌似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兒啊!
這么好的東西!
每天只能藏著看看,都不得勁兒啊!
物盡其用!
不拿出來使用,可就浪費了啊!
于是乎。
閻埠貴就將那副眼鏡,直接戴了上去。
一戴上那副眼鏡,閻埠貴就傻了。
嘶!
咋一戴上這玩意兒,就頭暈腦脹、天旋地轉的,到底怎么回事?
因著佩戴體驗,實在太差的緣故。
閻埠貴立馬,就將其摘了下來。
他將那副眼鏡拿在手中看了又看,百思不得其解。
咋這么高檔的精致玩意兒?
我戴上去,就這么別扭呢?
但他轉念一想。
這種高檔貨,價格十分高昂。
學校里教書的先生們,有好幾個都戴了這玩意兒,也沒聽他們說哪里不舒服啊!
而他閻埠貴。
戴上這眼鏡,感覺到各種舒服。
這……
不可能是眼鏡的問題!
只有可能,是自己的問題!
既然。
問題出在自己身上。
那么。
努力克服就是了。
下一刻。
閻埠貴咬緊牙光。
忍著劇烈的不適,硬是將那眼鏡戴了上去。
終于。
皇天不負有心人!
閻埠貴“努力克服”了一段時間之后。
終于。
透過大幾百度的鏡片。
他的世界,終于清晰了。
雖然。
戴上眼鏡的世界,開始變得清晰。
但脫掉眼鏡之后的世界,卻無比模糊。
再加上。
這家伙極為摳摳搜搜。
眼鏡不清晰了,也不舍得更換。
直到現在。
他戴的那副眼鏡,還是念小學時候撿來的那副!
經過各種騷操作。
閻埠貴的視力,瘋狂下降。
對于此時的他來說。
可以這么說。
閻埠貴只要摘下眼鏡。
30公分之內,人畜不分!
聽到院子里的動靜。
閻埠貴立馬就想跑出去刷存在感。
可找不到眼鏡,他本人和個瞎子,也沒啥區別。
只好在屋內,對著三大媽發脾氣。
說三大媽邋遢,亂放東西,將他的眼鏡弄丟了。
這配眼鏡,可得花不少錢呢云云。
三大媽冷言相對,也沒接話。
直到閻埠貴聲音越來越大,將閻解礦給吵醒了。
她才憤憤然,從枕頭下掏出一個木盒子,朝著閻埠貴扔了過去。
閻埠貴接過盒子,大喜:
嘿嘿!
里面放的,正是自己的眼鏡!
他戴上眼鏡。
就要出門。
卻仿佛,想到了什么,轉過頭,語氣不善地對三大媽發脾氣,質問三大媽,為啥要藏他的眼鏡。
三大媽本來不想理這死鬼,但還是白了閻埠貴一眼,說了一句話。
轟!
閻埠貴聞言。
已經踏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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