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梧葉眨了眨眼,臉上冷漠的表情在轉瞬間消失殆盡,似乎又因為這情緒轉換過快,那表情顯得呆萌:“江師兄,你回來了。”
“嗯。”江上秋對上他的視線,順手把手里的男人扔到那位前縣令旁邊。
也不知他究竟做了什么,這五大三粗的男人看江上秋眼神滿是恐懼,即使被這么對待,也不敢發出一絲一毫聲響。
前縣令看到眼前被綁的男人,身子抖得更加厲害。“你怎么也——”
他意識到不對,瞬間收了聲裝作不認識,但還是引的蕭梧葉目光看過來。
少年圓潤的眼眸瞳孔聚縮,似乎緊張,又似乎是恐懼,或者兩者都有。
當年那個土匪頭子,他噩夢制造者的源頭。
“一個老不死的,不用怕他。”江上秋在他耳邊低聲安慰。
“噗——”旁邊的玄衣公子突然的笑出聲來。“抱歉,秋,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你說這種話。沒忍住。”
蕭梧葉的表情變得微妙:這不就是自己之前罵前縣令的稱呼,他倒是會現學現賣。
他視線轉向那位玄衣公子。“這位公子也是修士。”
“我朋友,黎藥,來幫忙的。”
“這位是蕭梧葉,我師弟。”
江上秋向兩人互相介紹,短暫的寒暄過后,幾位開始切入正題。
現任縣令在幾人威壓下,硬著頭皮上了案堂上。
這位現任縣令應當挺忌憚這位玄衣公子,每說上幾句就要看一下那位玄衣公子的臉色,見他沒有任何不悅的神情,這才維持著表面那層看似威嚴的皮囊秉公辦案。
土匪頭子和縣令殺了這么多人,自然是要判處死刑的,而且縣令已經承諾,會向上面報備,出兵剿匪。
案子雖辦下來,但房子的事情還是要和那位劉員外商議,畢竟這房子是人家真金白銀買來的,也不能直接將人家趕走。
蕭梧葉原本以為,還要協商一段時間,畢竟這院子人家已經住了兩年要一下子讓人搬出去,人家肯定是會不樂意的。
但出乎意料,聽說有人要來買宅院,這位劉員外二話不說就賣了,并且價格還給的比市面偏低。
對此,劉員外給出的答案是:他原本不知道這院子死過人啊,要是知道,就是打死他也不會買這么個宅子,怪不得有時候晚上睡覺感覺陰風陣陣,說不定就是有不干凈的東西作祟。
解決完所有的事情,兩人又在風雪鎮逗留半個多月,這半個月內,蕭梧葉沒有再受到心魔干擾。
直到蒼云派藥草山那邊傳來消息,大長老閉關,有些事情需要蕭梧葉出面解決,他這才不得不離開。
臨走前,那位玄衣公子前來給江上秋送行。
蕭梧葉獨自一人站在涼亭那,他看著那邊聊在一起的兩人,唇微嘟著,神情郁悶:也不知道這兩人說什么悄悄話,還防著不讓自己聽。
有什么秘密嘛,自己又不會說出去,還不讓聽。
——
涼亭外
玄衣公子調侃的視線打量著面前一身正氣的男人。
“那位真的就只是你的師弟,你小子敢說沒有別的想法?”
他認識江上秋的時間也不算短,這家伙的性格就和他這俊美卻銳利的長相一樣的冷面無情,怎么會對一個師弟這么上心。
不僅主動欠他人情讓他幫忙,還提前去了土匪窩,幫人捉了土匪頭子不說,還將那些土匪們的武器給全部清繳,沒了武器的土匪就像是拔了利爪,從老虎變成大貓,沒有任何威脅,要想剿滅他們,輕而易舉。
江上秋略顯無語:“他才十四歲。”對一個十四歲的少年,能有什么想法。
玄衣公子露出夸張的驚恐表情:“你竟然對一個十四歲的少年有心思,你簡直禽獸啊。”
修士的容貌是和修為掛鉤的,他以為這少年只是看著小,沒想到是真的年紀小。
江上秋語氣唾棄:“心思不正的人看誰都是心思不正。”
玄衣公子還是一臉懷疑:“你對他這么好,就只是想給人家當哥哥。”
“不然呢,我能做什么?”江上秋望向獨自坐在那邊的少年。
少年似乎是感受到他的視線,向這邊招了招手,燦爛的笑容在臉上綻放開,連空氣似乎都變得溫暖。
江上秋銳利的眉眼收斂起來,透出溫和的感覺。
自己不過是喜歡任何美好的事物。
少年就像是溫暖的陽光,能讓那貧瘠荒蕪的心上長出鮮花,比他見過的所有東西,都要美好到值得珍惜。
“走了。”江上秋回過頭來,冷淡簡短的向玄衣公子告別,大步向著蕭梧葉的方向走去。
——
蒼云派,藥草山。
藥草山之所以叫做藥草山,正是因為整座山上種滿藥草。
各色的藥草混雜著種植,鮮麗的顏色讓整座藥草山如同一幅斑斕畫卷。
蕭梧葉和江上秋御劍而立,正站在這斑斕畫卷之上。
“我回去了。”江上秋同他告別。
“江師兄。”
身后的少年突然叫住他。
江上秋疑惑的轉過身來。
“我以后也會努力成為江師兄一樣的人。”
少年清朗歡快的語調中夾雜著向往。
江上秋不明所以,臉上露出困惑的神情。
什么叫成為他這樣的人?
他在少年心里,是個什么樣的人?
江上秋還想要問,蕭梧葉卻御劍飛行跑了,不給他留下任何追問的空間。
“跑的倒是快。”
江上秋無奈搖頭。
他耳邊回蕩著少年這句話,感覺心臟就像是被羽毛輕輕掃過,不疼,卻又有種奇異的感覺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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