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緊緊的抱住赫蓮娜。
“他掏出家伙了，是匕首。”
林曉聽見了輕微的腳步聲，腳步聲忽然急促起來。
“閃開。”赫蓮娜叫了一聲。
林曉一把推開赫蓮娜，矮聲，掃蕩退。
身后的小個子想不到兩人瞬間分開，背向他的大個子的身子不見了。腳下一拌，身子撲空。知道是遇見便衣了，爬起來就跑。
這小子兔子一樣的飛快。
林曉起身就追。
小個子對地形很熟悉，七拐八拐，突然不見了。
四處張望，見一片灌木叢有輕微晃動。
掂起一個石凳，大喝一聲：“出來，不出來開槍了。”
慢慢往前走，來到灌木晃動的地方，照灌木叢里扔了石凳。
灌木叢里一聲慘叫，接著一個猴子一樣的影子騰起，向林曉撲過來。
“砰！”
一聲清脆的響聲。黑影跌落。
然后一瘸一拐的往河邊跑。
赫蓮娜追過來。
“你不要開槍，我活捉他。”
“這家伙手里有刀子，不要莽撞，看我的。”
赫蓮娜緊跑幾步，離黑影十步遠的地方，站住，一只腳跨前，一只腳靠后，平穩的舉槍。
暗淡的路燈照射她的側影，英姿颯爽。
“砰！”
又一聲槍響，黑影栽倒在地。
“你擊斃了他？”
如果真是擊斃，這樣的情形，屬于使用槍支不當了。
“沒有！他的雙腿被打斷了。”
跑過去，那黑影蜷縮一團，打開手機的電筒照照，黑影眼睛陰鷙，像夜深里被堵在角落里的狼。
地上一灘血跡，順著斜坡往下流。
不遠處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這家伙跌倒的時候，匕首扔出去好遠。
有警笛聲傳來。
林曉剛才追這小子的時候，赫蓮娜報了警。
幾個全副武裝的巡特警一起往這邊跑。
幾把手電照到二人。
赫蓮娜一手遮住面部：“你們他媽的往哪里照？地上！”
手電光打在地面上。
幾個特警上前就要按小個子。
“你們懂不懂，先拍照。”
巡特警一愣，手電又照在赫蓮娜的臉上。
“我讓你們拍照，往哪里照？”
一個特警去撿不遠處的匕首。
赫蓮娜又是一聲吼:“拍照，提取指紋！”
現場處理完以后，特警叫來一輛救護車，拉著小個子去了醫院。
二人去了分局，簡單的做了筆錄。
回到酒店，又凌晨了。
第二天起來，太陽高高的升起，酒店里還有飯菜，簡單吃了。
“昨天晚上那小子是不是殺人狂魔？”林曉問。
“是，剛給我打過來電話，那小子供了，不供不行，有大量證據證明他是系列殺人案的兇手。”
“省城也不太平啊！”
“是，犯罪分子像韭菜一樣，割了一茬又一茬。”
吃過飯以后，把赫蓮娜送到女子監獄。
下車的時候，林曉說道：“你再問一下，昨天黎明的時候到底是哪個女囚打掃我的房間。”
“不是給你說了嗎？女囚不準出監舍，你到底看見了什么？”
“我就是看見有女囚在我房間里，她讓我給一個人捎信來看她，可能是地址錯了，沒有找到那個人。”
“女囚很漂亮嗎？”
“是，和你一樣漂亮。”
赫蓮娜不滿的白了林曉一樣，說道：“不久前執行死刑的那個女囚也很漂亮，大概是你看見她了。”
林曉一笑：“真是遇見鬼了，算了吧，不要打聽了。”
······
回到舒密，看了近幾天的材料。林曉決定開常委擴大會，一季度過完了，該對第一季度做一下小結，把下一季度的工作安排下去。
各業務口匯報了一季度的工作進展情況，對下一步的工作進行了規劃打算。
其他工作變化不大，變動最大的是經濟工作，經濟增速環比同比出現了大幅下降，降幅主要原因是作為支柱產業的煤炭的產量大幅下滑。
沒有生產就沒有交易，沒有交易就沒有稅收，沒有稅收財政就沒有收入。
常務副縣長周雷說道：“第一季度稅收下滑的主要原因是礦難，礦難以后，多個礦井停業整改，整改沒有結束，幾個民營企業老板被抓，煤炭行業陷入癱瘓。
第二個原因是舒密的地產業一直沒有發展起來，本地稍有財力的人在鴻德省城買房，不愿回舒密。而廣大鄉村缺乏購買力，或者不愿意進城買房。第一季度，舒密土地交易為零，這是一塊很大的地方地方財政收入，我們沒有得到，可以說這幾年我們的土地市場一直疲軟，外面的人不愿意來，本地人想辦法逃離舒密。
關于下一步的工作，我認為，要盡快恢復煤炭生產，煤炭是舒密幾十年的經濟支柱，幾十年來舒密沒有出現過什么黑惡勢力，百姓安居樂業，財力穩步增長。咋就忽然冒出來這么多的黑惡團伙，好像舒密以前一直烏鴉一般黑，我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我想不通。
我的建議，請縣委政府主要領導給省里州里盡快匯報，擺明我們目前面臨的嚴峻形勢。幾個民營企業老板，如果真的罪大惡極，該槍斃的槍斃，該判刑的判刑。如果沒有什么大事，或者捕風捉影、是個別人基于其他目的打擊報復，這些老板應該盡快的放出來，封存的礦井盡快投入生產。
下一步工作的第二條，舒密人口六十八萬，是人口大縣，卻是城市小縣，目前城區實際常住人口不到十萬，城鎮化率低，地產業有廣闊的前景。
群眾為什么不愿意進城買房，原因很多，其中重要的一條，城區的學校教育規模小。我的意見，把農村中小學校合并，一個鄉鎮最多保留一所中學，兩到三所小學，把教師立力量充實到縣城，逼學生進城，逼學生家長進城，逼群眾在城里買房，形成良性循環。
建議的第三條，娛樂業應該活躍起來，這一次抓了大小老板百余名，除了幾個煤老板，多數的娛樂業的老板被抓了，涉黃、涉毒、涉賭。娛樂場所沒有這些，還叫娛樂嗎？
娼盛繁榮，無娼不盛嗎？”
周雷說著，自己嘿嘿笑了。
其他與會人員竊笑。
林曉一直板著臉，沒有打斷周雷，任由他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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