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傅雨櫻和門口的人大眼瞪小眼。
“我把人帶來了,可以看吧?”
對方的話讓傅雨櫻想起這是誰。
她打量著拄拐棍的男人,這兩個人應該有血緣關系,站在一起長得有些像,連她都能看出來的地步。
“進。”
入座后,瘸腿男子將拐棍放到一旁,傅雨櫻直接二話不說先把脈。
她眉頭緊緊皺起,看得拿扇子的人比拄拐棍的還緊張,當下就開口:“是不是你也沒辦法治療這個毒?”
“那個誰,我沒問你先別說話。”她也是第一次對這個脈象不敢那么確定,還要再觀察一會。
“我有名字,不叫那個誰。好吧,之前沒報上名字是我的問題。我叫司徒幽靜。”
他用合起的擅自輕輕拍打手心,說名字的時候揚起了下顎,顯然帶著傲氣。
“哦。”傅雨櫻不在意的繼續認真診脈。
司徒幽靜頓住,顯然不敢相信對方沒有什么反應,立刻道:“我說,我叫,司徒!幽靜。”
“你好吵。還治不治?”
傅雨櫻終于抬頭,白了他一眼。
司徒幽靜震驚到說不出話,手指一會指自己,一會指傅雨櫻,還拍拍自己兄弟,很明顯在求安慰。
“你消停一下。”結果對方只是眼神安撫,口頭上同意傅雨櫻的話。
傅雨櫻良久才拿開手,低頭指著對方的腿說道:“褲子擼上去,我要看看當初受傷的地方。”
司徒幽靜打開扇子遮臉:“這不太好吧?”
司徒炎直接彎腰將褲子擼上去,他指著幾乎看不到的小小一個點狀傷疤:“毒刺就是從這里扎進去的,當時毒刺斷了,就用銀針挑出來,然后拔下來的。”
“嗯,再說具體一點。”傅雨櫻盯著那小小的點狀傷疤若有所思。
“當時也不知道它會有毒,只覺得扎的很疼。就是以為正常把根刺,扒出來一扔就沒有繼續在意,想著小小傷口自己很快就愈合了。
誰知道小傷口愈合很慢,期間時常化膿,當時因為在外面做事,所以只找了當地赤腳大夫,簡單用些草藥涂抹,傷口沒多久愈合了。
可是明明愈合了,但是我走路還是會覺得好像腿里還扎著那根刺一樣,會因為走路刺痛。后來愈發疼痛,忍受不了,就只能這條腿不用力,這樣就不會痛了。
我就找很多大夫診斷,一開始都診斷不出來。后來花了重金,請了神醫殿的長老,他很詳細的給我診斷后說是未知的毒草,通過傷口毒進入了身體,因為正確的救治不及時,所以毒已經完全吸收,他沒辦法。”
傅雨櫻快要將小傷疤盯出花來,她見對方說完了,接著問道:“還記得扎你的植物嗎?”
司徒炎點頭:“我帶了一小節。”
他朝著一旁的侍從伸手,對方從袖子里掏出包裹的層層疊疊的布塊,層層打開后是小拇指那么長的一節帶刺的枝,刺根根分明,細細長長有一厘米。
傅雨櫻張開手掌接過,仔細看了一下,發現這好像是剛剪下來的。
“這個不會是你來這里的前剪下來的吧?”
“是。我當初知道這東西有毒,害我變成瘸子,我就回到受傷的地方到處找這個植物,最后找到了,我將其中一株小的移栽到了花盆中。希望有朝一日能找到認識它,并且能解毒的人。
只是兩年了,我已經不怎么抱有希望。因為從他口中得知,你是實打實不說大話的大夫,才決定再試一次。”
傅雨櫻仔細看這個植物,她還真不認識,可是這東西既然還新鮮,那就……
她用手指隔著棉布,將枝上的刺全部折斷,這個過程她發現刺很脆弱,很容易斷成一節節的,好像前端沒了韌性和水分木質化了。
將刺全部拔掉,她把枝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然后交還。
“讓你的人去買健壯的小羊回來,把這些混在草料讓它吃掉。”
司徒炎吩咐侍從去辦。
司徒幽靜十分不解:“這毒應該是在刺上,你把刺都拔掉了,萬一枝上沒毒,你這樣能測出什么?”
傅雨櫻撿了一根沒怎么斷裂的完整刺給他看橫截面:“你自己看,這中間不是中空的,尖端也沒有能出毒液的地方,表面也很干燥,沒有任何液體和粉狀物質,說明它表面不分泌東西,也不是像蛇那樣能注射。”
“然后呢?這能證明說明?可能它本身有毒,它表面這一層就是毒,傷口碰了就會中招。”
“那樣的話,枝也應該和刺有同樣的毒性,他們的表層沒有任何不一樣,非常一體。如果羊吃了有什么反應的話,也許確實有我所不知道的毒。一種把脈和身上檢查都查不出來的毒。”
“什么?”
司徒幽靜臉色一變,司徒炎也眼神閃了閃。
傅雨櫻坐回椅子上:“你的脈象沒有任何問題,非要說問題,也是因為你心情壓抑,導致身體處于不太完美的狀態,你以前是練武的吧,你身子骨好著呢。”
“這不對吧?神醫殿的大夫明明說這是很難發現的毒啊,不是他經驗豐富的話……”
“所以這世界上除了他,其他人都發現不了的毒是吧?”
“……不,我私底下接觸過神醫殿另外一個長老,因為叫多個長老個同一個人治療同一個問題,是侮辱人的,所以不能明面上。但私底下,另一個長老說辭和他差不多。”
司徒炎慎重的回憶,然后開口。
傅雨櫻撓撓額頭:“他們都不認識這種植物,卻能超越別人發現你中毒了,而不是其他可能導致的他們所看到的那種脈象,不是很奇怪嗎?他們應該沒有和你排除過其他可能,然后就說你脈象怎么怎么樣,是中毒,還一口咬定就是刺傷你的那個植物吧?”
“你怎么知道?”司徒幽靜直接接話。
“哎。”傅雨櫻重重嘆了口氣,“這種是話術,外行人只會覺得不明覺厲,但凡是個有些經驗的大夫都知道是忽悠人。
很可能是他們檢查不出任何問題來,但又解決不了你疼痛的情況,為了不能掉面子,就用這樣的話來說得全是你的錯,他治不了是因為你做錯事情導致的。
最常見的是一大段話里,加一句假如,‘假如你第一時間來找我,我肯定有辦法治好你’,這樣類似的話。”
司徒幽靜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因為這樣的話還真是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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