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穆瑩是咒師?”
楚溪沅讓楚修去監視穆瑩,沒想到竟然會掀出這么大的秘密!
如果穆瑩真的是咒師,那她所言倒也并無夸大之處!
咒師的可怕,就在于言出法隨四字。
有人將這種能力稱為詛咒、咒術,也有人認為這是神祇降下的梵語。
然而無論如何,這都是一種難以抵擋的可怕力量!
楚修用力點頭:“一定是!是她詛咒了爹,害得爹走火入魔,也是她詛咒了妹妹你,害你靈根被毀!”
不等楚溪沅開口,楚云卻是斷然否認道:“不可能!”
兄妹倆一起看過去,楚云定了定神,道:“如果她是咒師,修兒你現在恐怕早就遭到毒手了,怎么可能被發現后還能從她手里逃出來?”
徐嬤嬤和穆瑩走后,楚修便跑到了那株木蘭花樹下將那個盒子挖了出來,豈料他剛剛得手就被發現了。
好在他憑借對楚家的熟悉很快便逃了出來,一路趕到故心別院才終于靈力不濟,暈了過去。
楚修想了想:“也許是她修為還不夠?”
楚云冷笑一聲:“她連為父都能害,難道還不夠害你?”
楚修:“……”對哦。
楚溪沅想到了什么,問楚云:“那個盒子呢?家主令現在在哪里?”
楚云的手不自覺地往長袖里縮了縮,面色卻依舊鎮定:“我找人鑒定去了。”
楚溪沅一愣:“鑒定?誰?”
“嗯,”楚云面不改色,“我后來才想起來,年輕時曾經接觸過這種力量,有一位故人……他或許知道這種力量到底是什么,”頓了頓,補充,“總之不是什么咒師之力,也沒有什么咒術……”
楚修急了:“可是我親耳聽到二嬸說……”
楚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親耳聽到又怎么樣?那位姓徐的嬤嬤不是還說穆瑩得了失心瘋嗎?”
“可是……”
“哪有什么可是!”楚云威嚴地看著楚修和楚溪沅,“是為父平日里對你們太放縱了嗎?什么膽大包天的話你們就敢這樣隨便說出口?咒師二字干系有多大你們明白嗎?”
楚云說著冷笑一聲:“再說如果穆瑩真的是咒師,她又怎么可能深居簡出、不露聲色這么多年?以咒師的能耐,想做什么做不到?”
楚修一開始聽著還不服氣,但楚云最后這句話卻是把他說服了。
的確,他雖然從沒有見過咒師,但誰不是談之色變,這般可怕的存在,不可能像穆瑩一樣,只會在陰溝里耍手段!
“不是咒師也好……”楚修說著松了口氣,咒師現世,不知道會掀起什么樣的腥風血雨,萬一真如傳說一般,天下大亂、生靈涂炭,這是誰都不愿意見到的。
“還有,關于家主令的事在我那位故人鑒定出結果之前,你們不許告訴任何人,相信穆瑩也不敢輕易把這件事公諸于眾,所以不管是誰問起來,你們都說不知道,記住了嗎?”楚修對一雙兒女慎重吩咐。
楚修點了點頭,事關重大,謹慎些是好事。
楚溪沅卻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但一時也沒有理出頭緒來,她順著楚云的話問道:“誰會問啊?”
不待楚云開口,整個故心別院上空突然傳出一陣劇烈的靈力波動!
有人在破壞星盤大陣!
“你們兄妹倆待在這里,不管發生什么,都不許出來,知道嗎?”楚云厲聲對楚修道:“看好你妹妹,記住了嗎?”
“是!”楚云很少這么疾言厲色的說話,楚修本能先于反應迅速答應了,等到楚云都走了他才愣愣道:“啊?為什么?”
楚溪沅:“……”
故心別院外。
此刻的靈瑚樹海已經變得一片紛亂,無數強者齊聚在這里!
漫天霞光,無數飛行靈獸靈翅飛舞,掀起狂風怒號!
地面則羅列寶馬香車、靈氣四溢!
厚重的靈力威壓鋪天蓋地,星盤大陣之上光點急劇閃爍,昭示著其正承受著多么強大的壓力!
霄云帝親至,達官顯貴相隨,無數世家家主親自助陣!
蕭玉衡得霄云帝首肯,此時立于最前方,以靈力朝故心別院內傳音:“故心別院主人何在?陛下親至,各大家主相邀,還不速速現身一見?”
“故心別院主人何在?陛下親至,各大家主相邀,還不速速現身一見?”
“故心別院主人何在?陛下親至,各大家主相邀,還不速速——”
“吱呀——”
并不厚重的木門打開,發出一聲輕響,然而聽在這群修為極高的人耳中無不如灌耳雷音!
隨后一道人影從門后走出,腳下不疾不徐,步履不輕不重。
來人一身白衣,不事點綴,然而就是這樣最簡單的顏色和樣式,卻任誰也無法忽視!
一身氣勢渾然天成,無端尊貴。
看清楚他是誰,所有人更是一驚,彼此面面相覷之后,各自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撼。
目光不約而同地看了看霄云帝,最后重新落回來人身上!
都說四皇子蕭長歌天生煞氣、冷面閻羅、難以相與,可是眼前之人看來,分明是高不可攀、貴不可擋……
天生的王者之氣,即便一身素白也遮掩不住!
霄云帝坐在一駕八乘的尊貴龍攆之上,看見蕭長歌的那一刻,他手上的力量不自覺地加重了幾分,紫檀木雕刻的把手發出輕微的顫音。
蕭玉衡看清楚來人,眸底劃過一抹陰寒,面上卻是露出驚訝之色:“四弟?怎么是你?”
蕭長歌淡淡看了一眼這偌大的陣仗,波瀾不驚。
走到霄云帝面前:“兒臣見過父皇。”
霄云帝將身體越發坐直了幾分,彰顯氣勢,威嚴道:“老四?你怎么會在這里?”
蕭長歌道:“兒臣在列席國子監司正之時不慎行錯了功法,氣海異動,兒臣壓制不住,故前來故心別院,尋求此地的主人故心夫人相助,此事兒臣在奏表上已經稟明,這幾日兒臣一直在這里。”
煉岔了功法?
霄云帝依稀記得蕭長歌好像是上了道折子,不過他這兩日忙著嘉獎蕭若璋,哪里有空理會這些。
眾目睽睽,霄云帝難得表示慈愛:“你現在沒事了吧?”
蕭長歌點頭:“多謝父皇關心。”
“沒事就行,故心夫人呢?她人在哪里?”
蕭長歌道:“故心夫人三日前接到好友相邀遠行,現下應該已經離開霄云了。”
三天前就走了?
還是遠行?
霄云帝眉頭深深地擰了起來。
蕭玉衡連忙拱手道:“父皇,既然四弟一直在這里,想必他定是知道兩日前這里發生了什么!四弟,你快把你知道的全都如實說出來,事關重大,你一定要巨細靡遺,不可有半句虛言!”
蕭長歌淡淡地看了蕭玉衡一眼:“兩日前?”
蕭玉衡皺了皺眉:“四弟不會想說你不知道兩日前天現異象、天地靈力異動之事吧?”
蕭長歌斂了斂眸,片刻后抬眼:“齊王指的是靈脈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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