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言搖頭,“算了舅舅,我下午晚點再來吧。”
肖勛回到了酒店,沈海蘭冷嘲熱諷,不給他好臉,肖勛直接去了隔壁開了一間房,和她分開住,省得生氣。
周南川剛下飛機,肖懷遠的人便來接他,那架勢,好像他不上車都不行。
既來之,就沒有怕的道理,他老老實實跟著肖懷遠的人走,幾個黑衣人,全程一直盯著他看,好像生怕他跑了。
他接了個電話,徐坤打來的,“怎么樣?”
“挺好。”
徐坤笑得合不攏嘴,“你要有事你就敲兩下手機。”
“怎么,你能飛過來?”
“我幫你報警。”
開了幾句玩笑,周南川掛了電話,只見黑衣人還盯著他看,他當中其中一個黑衣人的面,將手機放在了邊上的座位上,不碰了。
肖懷遠在監控里看到這一幕,面色鐵青。
他怎么看,也配不上他外孫女啊。
佟言一路看著周南川進去的,見他走在最前面,幾人跟著他。
不到半小時,人出來了,應該是被打了,臉上腫著,嘴角帶血。
幾人將他帶出酒店,他找了個地方坐下,摸了摸臉上的傷,吐出了嘴里的血。
轉頭準備找個公共區域洗把臉,一條狗朝著他撲過來,差點把他撲倒,望著娘娘的狗頭和前爪,他一愣,抬頭就看到了佟言。
她穿著黑色羽絨服,過膝的長度,兩只手放在荷包里,兩眼濕濕的朝著他笑。
“言言。”
她從兜里拿出了紙巾,給他擦擦臉上的血,“外公打你了?”
他喉結微動,“我......”
他沒告訴她來海城的事,她怎么知道。
“周南川,你又瘦了,又黑了。”
大西北風吹雨淋的,他成天在外面跑,哪能養得跟南方人一樣?
穿得也很普通,沒有因為來見肖懷遠就刻意打扮一番,他好歹穿個西裝像那么回事,老人家也不至于氣成這樣。
肖懷遠確實快被氣死了,心里一塊被人挖空了,周南川偏偏又是塊硬骨頭。
不辯解,不認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任他出氣。
肖懷遠準備去佟家,出來時見兩人座在酒店邊上的位置,佟言牽著狗,給周南川清理臉上的傷口,離得很近,都快湊上去了。
兩人都在笑,男人拉著她的手,等著她伺候。
肖懷遠微微瞇眼,甚至將自己的老花鏡挪了挪,后面的保鏢看了他一眼,他杵著拐杖朝著那邊去,連忙跟上。
佟言看到人過來,擋在周南川面前,“外公。”
“讓開!”
“外公,你打了他氣也出了,你別生氣了,要是還有氣......要不然你打我好了。”
她才是受害最深的人,肖懷遠怎么舍得打,拐杖敲著地,砸了幾下,“真是老糊涂了!”
不知道是說自己,還是說佟經國。
指著周南川,“以后別再讓我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