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玄清神色一凝，“下場？你以為你斗得過誰？蘇嵋，你到底走不走？”
月傾城指了指門。
“慢走，不送。”
萬玄清冷冷盯著她。
其實，這是他第一次見蘇嵋。
雖然蘇嵋嫁給他前，偷看過他，他卻沒有偷看過蘇嵋。
成親當夜，他連蘇嵋的紅蓋頭都沒掀。
對這個妻子，他是不了解的。
沒想到她這么硬。
明知處境艱難兇險，居然不肯走。
不，她應該是太天真，根本沒看清局面。
一個凡人區來的老婦人，還沒切身體會到世界的殘酷。
以為沒有撒潑，解決不了的問題？
當年是他負她，她撐住了萬家，是萬家的恩人，他愿意留她一命。
“你不走是吧？行，那我帶你走！”
他作勢要扛月傾城。
月傾城猛地拍桌！
與此同時，水水見勢不對沖進來，從后面抱住萬玄清。
“祖父冷靜！冷靜！有話大家好好說！”
月傾城指門。
“滾！都滾！”
水水就無比吃力地將萬玄清抱出了門。
萬玄清掙開他。
回頭看月傾城，說：“你不要后悔。”
月傾城針鋒相對。
“我倒要看看，后悔的會是誰！連自己的血脈都可以毒害，老天爺不長眼才幫你！還有元雅道君那個賤妾！告訴她，我還沒死，她想進門，就過來叫一聲姐姐！”
萬玄清深深看她一眼，不回頭地走了。
水水趕緊追過去。
屋里，月傾城不復之前的撒潑，淡定下來，喝了口茶，冷嗤一聲。
御空刺道：“你這變臉術究竟師從何處？竟如此的精湛，面孔多極了。”
月傾城說：“你好好看著，我還有更多面孔。”
御空：“……”
不一時，水水垂頭喪氣地回來。
月傾城皺眉道：“你不是追你的好祖父去了？怎么還有臉回來，滾！”
水水連忙說：“祖母，你不要生氣嘛。我也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月傾城嘲弄地看著他。
水水就有些受不了了，祖母什么時候對他有過這等譏誚的神態啊，都不自稱祖母了，一副不認他了的做派。
他趕緊說：“祖母，你和祖父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月傾城道：“誤會？是的，誤會大了。我還以為我養了幾個好兒子，結果兒子還是人家的兒子……你爹好得很！好得很吶！”
水水：“祖母，我爹也不知道啊。他肯定也不想的，唉，早知如此，我就不去找祖父了。”
月傾城淡淡地說：“你說不找就不找？我算看明白了，你爹娘非要你到圣海宗來，壓根不是為了照顧我或者找你姐姐，而是為了萬玄清。”
頓了頓，她說：“算了，我就當沒有那幾個兒子吧，反正也不是我生的。”
水水大驚失色。
月傾城說：“我見過山山了，她在宗主的山頭。你沒事就去找她，別來煩我。”
“祖……”
月傾城道：“別再叫我什么祖母！我不是！滾！”
水水擺擺手，表示投降。
“祖母你消消氣，我去找姐姐！”
他偷聽時，好像聽到了關于姐姐的事。
還是問問她去吧！
屋子再度安靜，御空說：“你為什么不走？萬玄清的提醒是對的，你的處境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