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跟您一起回去。”
舒言見他要離開，主動開口道。
舒建樹看了看她身后的紀凌川，剛要婉拒，便聽紀凌川在這時開口：“爸，讓我們跟著您回去吧！今晚若不讓她回去的話，她恐怕會睡不著。”
既然紀凌川沒意見，舒建樹也就同意了。
谷雨婷顫顫地舉著手，“我、我也想回去......”
他們走后，仍在走廊長椅上坐著的蘇瑾燁撥通了助理左修的電話。
“我讓你查谷雨婷，查得怎么樣了？”
左修大半夜被電話吵醒，起床氣很重，但一聽是蘇瑾燁的聲音，又馬上偃旗息鼓，低聲回復：“還在匯總，有價值的信息不多，所以想等集多點了再匯報。”
“她和吳永志以前談過朋友？”
“談過，但是不久就分了。分了以后她就到了江城。”
“她和姐姐谷雨安的感情怎么樣？”
“似乎不太和睦。”
問了半天，也確實沒有問到有用的信息，蘇瑾燁剛要掛，左修又忽然道：“等等，蘇總。我剛收到一個新信息。”
“如果你想說是吳永志死亡的事，就算了，我已經在醫院。”蘇瑾燁幾乎不抱希望。
“不是這一個。”左修否認，“今天谷雨婷很早就出了門，可是，她的車一直在江楓花苑附近繞圈。雖然有下車去購物，但您不覺得奇怪嗎？她購物居然用了大半天的時間，而且還不是買什么很重要的東西，就是些衣服和零食類。她還自己一個人去看電影，一個人在外面吃午餐。我就覺得奇怪，她為什么不回家吃呢？明明家里什么都有，客人也在。她是在躲避誰嗎？”
蘇瑾燁臉色立即變嚴肅，“你說她今天很早就出門了？有多早。出門后第一個地方去哪里？”
“七點不到就出的門。但她一直在兜圈，直到商場開門了才進去。”
“你把道路視頻發給我，還有她去的每個地方，細到......我要拿到她的每一張購物小票。”
“好。”
此時的江楓花苑。
紀凌川一進屋就聞到滿屋的玫瑰香，他有些擔心地看舒言，“你對花粉過敏嗎？”
舒言點頭，“會過敏。但玫瑰還好，百合不行。”
“讓覃嫂撤了那些花吧！”他說著剛要叫人，卻被舒言攔住。
“沒關系，房間沒有就行。我聽爸說，這花是雨安早上親手剪的，她好像和蘇妍一樣，喜歡玫瑰。”
“是谷雨安剪的？”紀凌川目光一凜，“刺傷吳永志的那把剪刀，和谷雨安用來剪玫瑰的那把，是同一把嗎？如果是同一把，那為什么警方說，上面只有季明浩一個人的指紋？”
舒言猛地怔住！
“你想說的是......”她壓低著聲音，仿佛怕被人聽見，在紀凌川耳邊小聲問：“季明浩在發現吳永志對雨安不軌的時候，吳永志其實已經被雨安刺過了？而且刺的部位還是頸部大動脈？但季明浩害怕雨安會擔責，便故意洗去了她的指紋，然后又故意多刺了吳永志兩下？”
紀凌川點點頭，“他估計是個法盲，不知道谷雨安這么做至少算自衛，但他多做了那些動作，還被人看到，反而更容易被定性為故意傷害致人死亡罪......”
“可如果是因為當時的情況較緊急，才沒來得及讓他冷靜思考呢？”舒言反問他。
如果太在乎一個人，害怕那個人會擔責從而想自己背鍋，換作是她，她可能也會這樣。
所以，季明浩......他喜歡谷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