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即將降落,舒言這才從紀凌川的休息室里走出來,坐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上。
林嘉寺有些擔憂地看著她,“怎么那么久?紀總布置了很多工作嗎?”
舒言臉很紅,原本扎在腦后的頭發已經松散的垂下,遮住她雪白傾長的天鵝頸。
但林嘉寺還是察覺了不對,下意識伸手想要替她撥頭發。
她忙制止,轉頭匆匆解釋:“紀總給我分析了很多交上來的策劃案,我剛接手這項目,需要了解的東西太多,就耽誤了些時間。”
林嘉寺倒沒懷疑這個理由的真實性,但他的關注點還是在她的脖子上,“剛顛簸的時候你是不是受傷了?那股氣流太厲害,我怕你出事,所以飛機剛恢復平穩,我就想著去看看你。”
舒言搖搖頭,“我沒事。”
林嘉寺覺得她還在隱瞞,干脆直接點明,“那你脖子是怎么回事?”
舒言的手還捂在有印記的地方,腦海中想的是不久前紀凌川在她頸脖親吻的畫面。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吸。
直到現在,她都能感覺那上面火辣辣的疼。
“就......剛顛簸的時候沒站穩,不小心撞到了個尖角。好在沒出血,有些淤青罷了。”她想不出其他理由,只能順著他剛才的猜測胡編亂造。
“那用冰敷過了嗎?”林嘉寺關切問。
舒言搖頭,“來不及找冰塊,沒事的,等下了飛機,我自己會處理。”
三十分鐘后,飛機順利抵達南圩市機場。
這次來接他們的一共有四輛越野車,舒言特意避開與紀凌川同乘一輛,選擇與紀錦陽及他的親信阿才坐一起。
紀凌川輕睨她一眼,臉上多少有些不快,但林思凝卻先他一步開口道:“那就委屈舒言你幫照顧我們二叔了。嘉寺,你和我們一起吧,這樣兩輛車分別有一個應急醫療的隊員跟著,我們也放心!”
舒言詫異她居然會讓林嘉寺跟著當電燈泡,意外的是紀凌川竟也沒有反對,視線涼涼地從舒言身上掃過,“那就這樣。”
分好組后,何舟帶著那位地質專家與保鏢們先走了,按原計劃,他們會從另一入口進山。
而紀凌川和紀錦陽則先去往南圩市的另一個私人停機坪,那里,有事先準備好的直升機在等著他們。
車上,舒言與紀錦陽坐在車后座,紀錦陽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舒言聊著天。
“沒想舒小姐和林氏的二少爺認識,這讓我挺意外的。看得出那位二少爺對你還不錯,舒小姐有沒有考慮跟他進一步發展?”
舒言不是很想和別人聊自己的私事,也不想招惹太多麻煩,于是直言:“紀叔,我已經結婚了,所以對林家二少沒什么想法,我們就只是校友而已。”
紀錦陽聽后略驚訝,“你真結婚了?看不出來呀!他們說你已婚,我都以為是謠言呢!但這么早就名花有主,實在是可惜了!你丈夫什么身份?看咱們凌川這么重用你的份上,我也可以盡一點綿薄之力,幫你丈夫打點一下人脈,助他升職加薪!”
無功不受祿,舒言有些反感紀錦陽這么主動的幫扶自己,便又淡笑道:“不用,他目前不在國內工作。”
紀錦陽聽出了她的防備,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創可貼遞給她,意有所指道:“婚后沒多久就兩地分居,獨守空房的空虛寂寞我是能理解的。特別像舒小姐這樣的尤物,更不能受冷落。不過,有些該遮的地方,還是要遮一下的!”
舒言聽出了他的暗喻,幾乎想都并沒想,“啪”的一巴掌落在了他的臉上!
坐在副駕駛上的阿才猛地松開安全帶,轉身向后就要去抓舒言的脖子,卻被紀錦陽忽然止住。
“舒小姐,干嘛發那么大的火呢?我剛有說錯什么嗎?”紀錦陽皮笑肉不笑,雖然語氣并沒比原先加重多少,但已經能讓人感覺到他的危險了。
舒言沉著臉,從隨身的背包里掏出自己的創可貼,往脖子的方向貼上,然后才回道:“紀叔您誤會了,我剛就是看到你臉上有只蚊子,所以幫您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