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沖進去,發現何潔瑩拉開床邊桌面的抽屜,并且,手中還拿著一本惹眼的紅本本。
她臉色微微一變,然而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聽何潔瑩自問自答道:“校花,我說你這是從哪里搞來的仿款,質感是很逼真,可是這相片也太......哈哈哈哈哈......你從來沒有這么丑過!你是故意在過敏那天去弄的嗎?還有沒有底片?我想留來作紀念!以后如果有人想搭訕你,你又不喜歡,就把這張發過去,嚇死他們!”
舒言被她的話逗得又好氣又好笑。
如果讓何潔瑩知道這結婚證是真的,不知道她會怎么想。
“不過......”何潔瑩話還沒停,“和你一起拍照的人是誰呀?這火怎么燒得那么巧,偏偏把他的臉和名字都燒干凈了!說!那天你瞞著我見了誰?還是......他其實是個明星?最近不是流行和明星P結婚證嗎?你P了哪個偶像?彭于晏是不是!”
舒言在學校沒有男朋友,作為校花這并不是秘密。
所以,何潔瑩把男方往明星方面想,很正常。
舒言想起了那張記憶不深的臉,卻莫名與紀凌川的樣子重合。
她拼命搖了搖頭,把這個破天荒的妄想從腦子里甩開!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其實是吳彥祖?”
舒言將錯就錯,也不打算解釋了。
反正這婚遲早要離。
何潔瑩貌似還真信了,雙眼亮起來,“那也不錯啊!你在哪里弄的?我改天也去弄!我要和我所有男神都來一本!”
舒言趁機收回了自己的結婚證。
想起今后她們倆要在這里暫住一段時間,那她閃婚老公給的銀行卡也不方便隨便放抽屜了。
于是,她將結婚證與銀行卡一起塞進了行李箱,鎖起來。
臨睡前,她又掃了眼今晚投出去的簡歷,又多了好幾條回復。
除了兼職的家教外,還有一條,是來自一個五星級會所的入職邀請:「您好,請問您晚上有時間到我們這兒彈琴嗎?每天只需要彈兩小時,晚上九點到十一點。特殊情況可能需要加班或者加白天場,有事可以請假,薪水按小時結算,每小時1000塊。若是有客人給小費,和我們三七分就好。你七,我們三。」
看到這,舒言激動得心頭狂跳!
馬上發去一回復:「我有時間!請問,可以從明天開始嗎?」
那邊也是很快回:「可以!」
每小時1000,兩小時就是2000了。若一個星期去彈五次,那么一星期就能賺10000塊錢!
這不但比在紀氏實習的工資高,還是彈性工作制,甚至可能會收到小費!
估計不到半年,她就能把欠紀凌川的賠償款還清了!
說不定,她還能靠這個幫父親還清債務,讓他早點出獄!
第二天,舒言起了個大早。
出門時,何潔瑩還在床上沒起來,她便將房卡留在桌上,并壓了張紙條,說自己會很晚才回來。
一到公司,主管走過來敲了敲她的辦公桌,“你是陳洋帶的實習生吧?今天開始你跟著另一位設計師,過來認識一下!”
舒言立馬起身,隨著主管走過去。
“這位叫管欣桐,是B組的組長,你以后跟著她好好干。不懂就問!”
舒言順著目光看過去,見面前的是一位年約四十的中年婦女,眼線畫得很深,有點像是紋上去的,給人的感覺有些兇,沒陳洋那么和善。
她禮貌地問一聲好。
管欣桐上下打量了她一陣,“你之前和陳洋是在A組吧?接手過什么項目?”
“沒正式接手項目,就是去南圩市周邊大山考察了一趟。我剛來。”舒言如實答。
只見管欣桐遞給她幾份繪好的圖紙,“我們不負責南圩市景區的招標,但這是我們為華茂生物設計的新研究所的主體部分,你看看有什么靈感,也可以根據自己的靈感設計一份。周五12點前交上來,我們要把這些圖拿給他們的負責人看。”
“好的,管師傅!”
管欣桐瞥了她一眼,“你還是叫我組長吧!我不喜歡人家叫我師傅,沒有實力的人,不配做我弟子!我不收花瓶!”
舒言:“......”這敢情是把她當花瓶了?
她沒吭聲,只默默領著圖紙走回自己的工位,埋頭苦干。
轉眼就到了下班時間。
B組所有的人似乎都沒有離開的意思,舒言也不好意思說要走,就跟著他們一起加班到天黑。
再抬頭時已經是晚上八點。
她想起自己今天要去會所彈琴,顧不得組長管欣桐還在,起身收拾東西急匆匆離去。
永夜坊。
這是江城最出名的五星級會所之一,進出的都是上層階級有錢有勢的人。
舒言穿著一身職業套裝出現在他們的經理面前。
經理眉頭皺了皺,“他們沒跟你說,來這里彈琴要自備禮服嗎?如果穿我們這里的衣服,是需要交付5000塊押金的。”
還沒賺錢,就要先交押金。
舒言抽吸了口氣。
但還是硬著頭皮點頭,“那我先借穿一晚,明天我會帶我自己的衣服過來。”
“行,你去衣帽間選一套吧!芳芳,你帶她過去。”
被經理叫來的女子非常年輕,看著和舒言差不多大,可穿著非常大膽。
“言言姐,這就是我們這里的衣服,你看看哪件合適?一會把押金交給我就好,我給你開收據!”
舒言在衣柜里挑了一陣,發現里面的裙子和芳芳身上的都差不多,都是袒胸露背的。
她有些為難,選了很久才勉強挑出一條裹胸的小短裙,裙擺至少能包到膝蓋,后背露的也不多。
但穿上時,她又有些后悔了。
她的胸圍是C,這條裙子的上圍明顯有些緊了,是塑胸款。
可要換也來不及了,馬上就到九點,她必須要上場。
紀凌川今晚剛好在永夜坊有應酬,雖然腳上還打著石膏,但為了美觀,他已經把固定的帶子拆掉,把石膏套在西褲里。
一旁的老板正給他敬酒,此時,他們的雅座正好位于演出臺的最中間,也最靠前。
九點整,舞臺的追光燈突然打到距離他們最近的大三角鋼琴上,琴凳那不知何時坐了個人。
紀凌川本沒去注意,然而琴聲剛響,就聽同樣坐在他身旁的何舟忽然道:“紀總,那不是舒言嗎?她怎么會在這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