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緊繃著小臉,想到上次若不是自己剛學會隔空打針之術,師伯和師父兩個老人家怕是早就下去陪師祖了。
“你是不是以為用隔空打陣之法把邪王打死了?”
“是的,邪王那個臭怪物也不過如此,被七七幾下就打敗了,師伯終于不用再在外面挨凍受餓,師父也不用整天愧疚。”
七七點了點小腦袋,有些洋洋自得,絲毫不提自己被邪王身上的陰邪之氣反噬,不得不閉關修煉的糗事。
“那都是好長時間以前的事了,祖師爺重提不會出了什么事吧。”
小奶包不明白祖師爺忽然提這事干嘛,畢竟以前他連提都沒提起過。
“你看這是什么。”
祖師爺手持拂塵在虛空中一揮,只見半空中突然浮現一幅巨大宏偉的畫面。
白茫茫的雪峰之巔,滿地狼藉,最詭異的是雪白的地面上到處都是鮮紅的血跡,斑斑點點匯成一條血線,像是剛經歷過一場惡戰。
兩個頭扎混元髻身穿藏青色道袍的老人相互攙扶著慢慢朝著雪山下走去,滴落在地面上的鮮血觸目驚心。
在他們的身影走出去很長一段路之后,只見一個倒插在雪窩里的黑色人影快速地聚攏起一團漆黑色的陰煞之氣。
不同于七七所見過的灰黑色或半透明色煞氣,黑影周圍的煞氣顯得至陰至純,濃郁得幾乎快要化為實質。
那煞氣圍繞在黑影身邊足足一個時辰,直到全部被吸收進去才徹底消失,而原本看起來死得透透的黑影兩腿突然動了動,又重新復活過來。
“這......這就是殺害了師祖的邪王?!他怎么又活過來了,七七沒把他殺死嗎?”
小奶包徹底被打擊住,還以為大仇得報,師父和師伯以后就再也不用風餐露宿去尋找仇人,哪想到仇人還有死而回生的能力。
“他修煉的是至陰至邪之術,在生命受到威脅時就會做出假死的表象來糊弄敵人,直到周圍的環境安全了才會利用陰煞之氣修復身體,重新活過來。”
祖師爺說不出此刻的心情有多矛盾,數百年后道術沒落至此還能看到這么毒辣陰狠的術法,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而自己創建的道術徒子徒孫們傳承下來的寥寥無幾。
“我竟然被他給騙了,真是豈有此理,哼!”
七七氣得抱著小胳膊,瞪著大眼睛,小腮幫子氣鼓鼓的像個小癩蛤蟆。
“你師父不也被騙過去了,這不是主要的,你耐心再往后看。”
祖師爺手一揮,畫面一轉,原本白茫茫的雪山變成染上層層白雪的森林,森林深處一座古樸的道觀隱藏其中。
“祖師爺,這不是咱們白云觀嗎。”
七七越看越不對勁,總感覺有大事要發生,祖師爺神情莫測沒有回答。
仙女峰白雪皚皚,隱藏在樹林深處的白云觀也被皚皚大雪覆蓋。
寬敞的庭院中藏青色的背影站在院中望著四周,好像在尋找什么又遍尋不到,給人凄涼孤獨的感覺。
是師父,他一個人在白云觀是不是感到孤單了。
小奶包卷翹的睫毛撲簌幾下,晶瑩剔透的淚珠從白嫩的小胖臉上流了下來。
沒一會,藏青色背影背著手跨出門檻,朝著深山走去,眨眼的功夫,藏青色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林子深處。
畫面繼續翻轉,一群拿著法器的黑衣人從四面八方朝著白云觀涌去,以前總是用來躲貓貓的大門頃刻間四分五裂,可見對方力道有多重。
七七還沒來得及生氣,就見那些人闖進道觀,里里外外翻了個遍。
“邪王大人,沒發現有人。”
一個手拿法器的黑衣人在白云觀細細搜尋,就差掘地三尺還是沒找到人,跪倒在為首的黑衣人面前。
“繼續找,去附近的林子里看看。”
黑衣人浩浩蕩蕩地朝著白云觀外面的仙女峰飛奔而去,行動迅速敏捷,頃刻間全部消失在密林里。
小奶包緊張地屏住呼吸睜大眼睛死死的盯著屏幕,生怕師父被那些人給找到。
“祖師爺,師父不會有危險的對不對。
七七聲音里帶著哭腔,睫毛上站著淚珠。
“不死也得褪層皮,如果我能出去就好了。”
祖師爺的魂魄被封印了這么多年,以前腦子混混沌沌的很多事情都記不起來,隨著小徒孫積累的功德越來越多,記憶力隨之恢復,遺忘的道術也想起來不少。
可惜,神魂被封印,有再大的能耐又如何。
七七目不轉睛地盯著半空中的畫面,白雪皚皚的森林里,張元士踩著深厚的積雪,艱難地朝著林子深處走去。
凜冽的寒風將他的眉須全部染成白色,不知道拐了多少彎路爬了多少個山頭,終于在一座山崖前停了下來。
陡峭的懸崖下面五六米處有個巨大的蜂窩,位置偏僻加上極其危險,常年沒有人敢去采,蜂窩就像個磨盤懸貼在崖壁上。
“師父肯定是在給七七采摘蜂蜜,以前每到冬天他都會帶著師兄們去深山里采蜂蜜回來熬制糖糕,這是我冬天里能吃到的唯一的零食。”
七七沒想到這么冷的天師父那么愛偷懶的人竟然跑那么遠去給自己采蜂蜜,淚水啪塔啪塔地直掉。
張元士施展功夫向下縱身一躍,正巧落在長在懸崖峭壁上的歪脖子樹上。
樹干不算粗,勉強能承受一個成年人的重量,張元士腳下一使勁,人已經到了崖洞里。
這個地方比站在樹上安全,采摘起蜂蜜也更方便,崖洞洞口很小,里面卻別有洞天,寬敞暖和,還有溫熱的泉水,是處修煉的好地方。
如果跟小愛徒的空間比,那還差得遠,所以張元士絲毫沒有留戀,拿出砍刀走到洞口處開始割蜂巢。
先將偌大的蜂巢割下一塊小心地放進儲物戒指內,由于蜂巢實在太大,只能分成多塊慢慢取摘,生怕蜂巢太重碎成幾塊掉落到懸崖下面。
張元士不知道自己做的事已經被小愛徒看到,只想加快進程,盡可能多采些蜂蜜回去給小徒兒做糖糕。
這些都是純天然無污染的純野生蜜,比外面賣得好多了,小徒兒準喜歡。
突然他耳朵一動,停下采蜜的動作,上面有人,他緊蹙著眉頭細細聽上面傳來的動靜。
懸崖上面一群黑衣人順著腳印走到崖邊止步不前,“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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