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死得真是好,真是好。”眼望著南宮逸揚投河送死,楊燦心中松了口氣,他還從未有過如此釋然的快感,于是放聲大笑起來。
……
這是一個漫長的黑夜。
靈羽躺在床上,這個晚上她做了一個很恐怖的夢。
她夢到自己身著一襲紅色鮮艷的衣裳,光彩照人。游走于一個煙霧迷漫且富麗堂皇宛如神仙境地的地方。
她不知方向的亂走一通,很想離開這里,可怎么走都走不掉,心中頓時油然生出了一抹恐懼。
“呵呵呵……呵呵呵……”一陣陣刺耳的詭異笑聲縈繞在她耳畔,令她毛骨聳然。
“你是什么人,躲在哪里,為什么不敢出來。”靈羽身子向四周旋轉一圈,看不見有人,憤怒道。
可那名女子卻仍未現身,忽然又狂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你出來!”靈羽喝道,憤怒之下,她一掌把眼前的一張桌子給擊碎了。
剎時狂笑聲嘎然而止,她的耳朵變得很清靜。可是不到一會兒,那名女子的聲音又發出來了。只是不同的是她沒有再笑,而是說話。
聲音不溫柔也不急噪,宛如地獄間散發出來的鬼音,她道:“你永遠也不會得到幸福的,永遠都不會。轉世為人,你將會比忍受寒冷和寂寞更痛苦,更痛苦……”
“你在胡說什么?我不明白。”靈羽心涼諒的,驚詫地問。
“哈哈哈!你不需要明白,你只需要去體驗就好了,我會讓你嘗盡奪人所愛所應有的報應,讓你一世比一世更痛苦,想死都死不了,活著比死了更難受。”
“你是什么人?”神仙般的境地恐怖的氣息已沒,她聽不到了那名女子的回音。
“喂,喂……”她向四周張望,喊叫……
“碰碰碰……”被惡夢纏繞的她被激烈地敲門聲驚醒。
她目望四周,再目望自己,見自己仍安然無恙地待在房中,長長松了口氣。
她苦笑了下。
真是奇怪,自己莫名其妙的怎么做這種怪夢呢?
不想了不想了,一想起那夢中女子的話,她莫名地就覺得恐懼。
“碰碰碰……”敲門聲再次響起。
“誰呀!”大清早地被人好沒禮貌地敲門,靈羽眉頭一皺,極不高興。
“靈羽,開門呀!”站在房門外的南宮云瀟大聲道。
聽到他的聲音,靈羽不再生氣,趕緊下床穿戴整齊去開門:“云瀟,你有何事?”
南宮云瀟望著她不好意思地傻笑,頭不斷地往房里探去。
“云瀟,你往里面看什么,我有東西在你這?”
“不是。我想問你,逸揚呢?他在不在你這?”
靈羽一聽,便明白為何他一來就不斷地往房里探,還傻笑了是何原因了,原來……原來……
他竟然胡思亂想!
她沒好氣道:“奇怪了,他怎么可能會在我這。”
“那他……”他試探地問:“你昨晚三更有沒有叫他出去過呀!”
“沒有。”
“確定沒騙我?”
“確定。”靈羽用力地點頭。
“這可糟了,逸揚他真出事了。”南宮云瀟站都已難穩,急得團團轉。
“怎么回事?”見他焦急,如傳染了般,靈羽也跟著急了。
南宮云瀟實話說道:“昨晚他說你有事叫他出去,所以就去了,結果一夜未歸。”
“他去哪了?”
“我不知道,當時他跑得太快了,我都還沒來得及問。”
“明揚山莊你都找過了嗎?”
南宮云瀟回道:“該找的地方我都找過了,就是沒見他人。”
“哈哈哈……哈哈哈……你永遠也不會得到幸福的,永遠都不會。”夢中女子的聲音又再次真實地蕩漾進她的腦海中。
靈羽的身子在發抖,她顧不上再和南宮云瀟多說話,深吸一口氣后,她從南宮云瀟身旁繞過,奔出了院子。
南宮云瀟反應過來,轉身喊道:“靈羽,你去哪?”
“我要去找他。”靈羽沒有回頭,帶著滿心地擔憂,邊跑邊回道。
“等我,我和你同去。”南宮云瀟說完,也尾隨著她一起去。
今日的天氣比昨日的天氣冷了許多,狂風吹得很猛,呼嘯之音宛如有人在啼血,哀聲凄涼。
一踏出院子,才知道今日的天氣有多糟糕。
冷氣襲人,猶如寒冰刺骨。狂風更是令人痛惡,它就如被了妖精作法般,吹得人的發絲袖子衣角不受控制地在空中飛擺,搞得衣裳整齊的人們不一會兒就變得一身凌亂。
這一天,明揚山莊的所有人比舉辦比武招親那段時間更忙。
除了守山的百名護衛繼續守山之外,其余的人都去找南宮逸揚了。連各位夫人院中的下人也都不能閑。
只是不是每一件事一但付出就會有收獲的。找了一個上午,任何地方都找過了,連一向不允許別人進入的禁地在內。
南宮逸揚就如那早晨落在荷葉上的一顆經過太陽的暴曬露珠,在明揚山莊蒸發了。
靈羽擔心害怕失望難過,走出禁地之門,她一路往回房的方向走,腳步輕輕地,就向一縷幽魂。
她好害怕,怕南宮逸揚真出了什么意外,怕他真的會離她而去。
望著空中飛翔的大雁,聽著它們悲哀婉轉地啼叫聲,鼻頭頓時一陣酸楚。
她的喉嚨似乎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心頭的苦澀怎么都吐不出門。
那種想哭又哭不出,有苦卻說不出的感覺壓著她的胸口發悶,窒息難受。
她傾刻間覺得身子好冷,就像受到了寒冰的侵入一樣,冷得她蜷縮著的身子不停地顫抖。
忽然一件青衣無聲無息地披在了她的肩上。
她猛然一驚,慢慢地轉頭過去,抬眸望著眼閃無限關愛與心疼的楊燦。
“姐姐,外面天氣冷,我送你回房間吧。”他的聲音很溫柔,也很輕。
剎那間靈羽身子的寒意已無,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意游遍全身。
心頭一暖,她心情好了許多,只是當她回想到南宮逸揚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時,就很痛楚。
她憂傷地一笑,拒絕道:“不必了,我不想回去。”
楊燦沒有強迫她,又道:“你今天一個上午都沒吃東西,我叫人做了幾道小菜,你先吃了再來這好嗎?”
她低頭望著一棵被風吹得搖晃不止的小樹,苦笑道:“我沒胃口,不想吃。”
凝視著她似哭非哭,憂傷哀愁的白皙秀臉,楊燦的心緊緊地揪在了一起。
他的眼底盛滿了心疼,陪著她一起難過:“你何苦虐待自己呢?南宮逸揚也許已經死了。”
“不……,他沒死,他沒死,他不會死的。”靈羽突然變得激動起來,她有想過南宮逸揚可能不在人世了,所以當楊燦如此跟她說時,她好害怕。她不敢承認,所以連連否定。
“我要去找他。”她站起身,準備離去。
楊燦沒有阻攔她,望著靈羽如此地在乎南宮逸揚的神情,他立在原地失望地注視著她。
嘆了口氣,他冷笑道:“姐姐,為了找他,你不吃不喝不休,他在你的心里就真的這么重要嗎?”
靈羽回頭看他,笑得很悲哀:“當然,我是我這輩子的最愛。”
“姐姐,那我呢?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了。”他傷心的眼眸盯著靈羽,心里慌張地等待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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