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悠然大婚過后來找寧煙的次數變少了些,聽她幾次過來時的敘述,寧煙知道她這是要管著殿中大小事物,才因此抽不開身。
寧煙窩在霜華宮過了將近一個月舒坦日子。
宮宴那一晚發生的事情江霜序多多少少也和她說了一點,大致是江愿期想要拉攏他,好謀得皇位。
江霜序從前帶兵出征,在將士們心目中很有威望,自從被囚禁在霜華宮后,原先的幾支精銳騎兵全被啟帝收走。
前段時間啟帝把兵權給了江重景作為新婚賀禮,這下便讓江愿期徹底慌了神。
不過這些騎兵只聽江霜序的話,江重景就算手握兵權,但實際上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江愿期這才動了去找江霜序,拉攏他的心思。
只不過那天晚上他和江霜序說的話遠遠不如寧煙偷聽來得具體。
江霜序只知道他要爭皇位,卻是沒想到江愿期居然布了這么大一盤棋。
只不過江霜序沒說的是那天晚上他并沒有直接拒絕江愿期的提議,因為對方提出了一個他根本無法拒絕的條件。
因為那個條件,所以他現在還處于考慮觀望的階段。
這深宮已經沒有他所留戀之處。
母妃早在他7歲那年就死了,父皇……
他那可有可無的父皇,活著跟死了沒也什么兩樣。
啟國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若是之前,江霜序一定會覺得江愿期這些話是無稽之談,因為對方無論拿出什么條件,他都不會感興趣。
但是現在,情況變得不太一樣了。
他還有一個在意的人。
很在意很在意的人。
如果那個條件是與她有關的話,江霜序想,那樣也不是不能接受吧……
寧煙一開始還在為那天晚上江愿期對她說的話感到不安。
畢竟這家伙是個不折不扣的事業批,全書就他搞事業最認真,逮著一點機會肯定不能放過。
但這將近一個月的安穩日子過下來,對方毫無動靜,倒讓她漸漸放了心。
可這心還沒放下去多久,便又立馬懸起來了。
某日午后,寧煙用完午飯正窩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曬太陽,半夢半醒之間被人喊醒了。
來人是個陌生的太監,年紀瞧著挺大,身份想來不低。
“二皇妃,惠妃娘娘要見您,勞煩二皇妃跟咱家走一趟吧。”
那老太監把手里的拂塵往胳膊上一甩,看人時的眼睛都恨不得吊上去,一點兒也沒把嘴里的“二皇妃”看在眼里。
惠妃,正是江愿期的生母。
寧煙心中警鈴大作,看來這該來的還是得來,她擺爛也好掙扎也罷,終究是躲不掉的。
“不知惠妃娘娘喚我家阿煙何事,王公公此行到是倉促的很。”
江霜序上前一步將寧煙護在身后,言談舉止不卑不亢,即使失勢多年,與生俱來的威懾依舊容不得忽視。
王公公剛剛那副心高氣傲看不起人的表情才稍微變了變,拉著臉陪笑。
“二殿下不用擔心,只是惠妃娘娘聽說二皇妃心靈手巧,市面上那些價值千金的稀奇胭脂水粉都是出自二皇妃的手,特來讓老奴請二皇妃過去一敘。”
寧煙在心中冷笑一聲。
果然她就知道江愿期憋了一個月,沒安什么好心,居然把她的老底都給掀出來了。
說什么請她過去一敘,這擺明了就是不得不去。
“二皇妃,請吧。”
王公公側了個身,胳膊做了個請的手勢,施舍般的語氣:“惠妃娘娘知道霜華宮離靈秀宮路程比較遠,特地讓奴才給您準備了轎輦,就停在宮門外呢。”
寧煙嘴角抽了抽。
那又怎么樣?
難不成她還要一臉驚喜的對他說:哇,真是太好了,謝謝你哦!
?
想什么呢?沒毛病吧?
江霜序不太想讓她去,拉住寧煙的手,目光關切。
寧煙輕輕搖了下頭,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聲音低緩。
“沒事的,惠妃娘娘竟然讓人光明正大請我過去,那就一定會再把我送回來的,再說了,王公公都說了只是喊我過去敘一敘,不會有什么事兒的。”
寧煙話里有話,一方面是叫江霜序放心,另一方面是在警告王公公。
她今日如何去那靈秀宮的,等下也要如何回來,否則這一路上看見的宮女太監們,就不知道要傳出怎樣的閑話了。
“您說對嗎王公公?”
寧煙笑得瞇了眼睛,王公公從鼻腔里哼了聲,那胳膊上的拂塵又甩了甩。
“那是自然,惠妃娘娘寬宏大量,二皇妃與二殿下就放100個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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