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子小說網 > 全能簽到 > 第九百三十七章
  在對付老柳那一窩忠獵的時候,許昂需要下很多功夫,那是因為對方并不是那么好對付。

  大家都是華夏人,論智商都在一個層級,想要將對方扳倒并一棍子打死,那可是大工程。

  但對手換做暹羅人便不一樣了。

  不是許昂看不起哈提蘇他們,實在是他們的水準確實只有那樣,許昂想重視他們都沒那個必要。

  是以他沒搞太多鋪墊,也不浪費時間造勢,直接就甩出了一個炸。

  電話錄音這種東西對于后世網絡發達后見慣了各種翻車,吃慣了各種瓜的人來說,那簡直太小兒科了。屬于常規操作中的常規操作,一點也不值得驚訝。

  可若放在這個年代,好多人都沒那個意識。

  這屬于時代的局限,亦是眼界的限制,不一定是個人的能力不足,只能怪人類社會進步的太快。

  科技的發展,互聯網的出現,讓人類步入了發展的快車道。想想十年前世界的模樣,再看看十年后的世界,你會生出恍如隔世之感。仿佛十年前是好久好久以前,久遠到在記憶中都要變得模糊。

  想想國內,為什么以幾零后來劃分一代人是從八零后開始?

  還不就是因為從來沒有任何一代人如八零后那樣經歷那么多變化,同樣的八零后,前三年一個模樣,中三年一個樣子,后三年又是另一種感受。

  明明只有幾歲之差,卻感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哈提蘇臉色慘白,他沒想到許昂還有這么一手。那電話錄音里他有多囂張,現實里他就被錘得有多凄涼。

  他怎么也沒想到,許昂沒給他半點發揮的機會,上來直接一個大就把他錘死。

  你做事這么直接你怎么不早說。

  要是早知道你這么猛,我肯定會謹言慎行,不愛囂的張絕對不囂。

  可惜世上沒有后悔藥,無論哈提蘇心里是如何懊惱與悔恨都對他的處境沒有半點幫助。

  聽著嘈雜的議論聲,不是還有幾句帶有地方特色的國粹夾雜其中,王倫老神在在。他對校領導說道:“這孩子也就是地方選得好,如果不是在我們學校,他這錄音放出來可沒多少效果。”

  可不就這樣么。

  要知道哈提蘇與許昂的通話錄音說的都是英文,在這個你會英文就算是個人才的年代,能聽懂的國內很是有限。虧得北平大學是國內的頂級高校,這年代能考進來的學子基本都是有真材實料的人,一段并不算長的英文對話還難不倒他們。

  就當是做英文聽力練習了。

  當然,是那種聽磁帶錄音時帶有濃烈地方特色的聽力練習。

  畢竟哈提蘇的英文就如三哥的英文那樣,他認為自己很正宗,聽得人則完全是另一種感受。

  “哈提蘇,暹羅的國際信譽要毀在你手里。”

  眼見得臺下的議論聲越來越大,那數千學子看他們的目光越來越古怪,暹羅的一眾人中有一個戴眼鏡的男子看不下去了。他扶了扶眼鏡,站了出來。

  正愁要如何收場的哈提蘇見有人主動頂缸,也顧不得其他,忙不迭的順勢退了下來。

  這個身上有著華夏血脈的家伙雖然討厭,政見也與我不同,但這并不妨礙他替我抗雷。

  成功退到后面的哈提蘇心中不無得意。

  他已經準備好了,要是這眼鏡男能把局勢穩住也就罷了,若是穩不住,那可別怪他哈提蘇甩鍋。

  是你自己要站出來的,我又沒請你幫忙,事情要是解決不妥當,你必須得負責。

  看到眼鏡男站出來,不只是許昂,校領導方面也端正了態度。

  不為別的,只因為這眼鏡男的身份不一般。

  許昂對那眼鏡男問道:“敢問邱先生,你是以何種身份出現,是以官方身份,還是以商人的身份?”

  如果是官方身份的話,許昂才不會與他掰扯。

  國與國之間的交往講究身份對等,暹羅就算相較于華夏是個小國,對方也是總領理事,雖然是個副的,卻也需要國字級的大佬接待才能顯出我大華夏的禮來。若是許昂就這么傻乎乎的就合約的事與之掰扯,那何止是傻,簡直就是傻。

  信不信有心人雞蛋里挑骨頭,給許昂來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逮住他往死里黑。

  到時明明是許昂占理的事,他卻落不到好。

  那邱先生顯然也知道許昂的意思,他明白自己的答案決定了許昂的態度,心下暗道了句可惜,嘴上應道:“談的是商務上的糾紛,我自然是以商人的身份。還有,這位先生,我雖然很樂意你稱呼我為邱先生,但我還是要提醒你,邱先生這個稱呼我已經不用了,我和我的家族更愿意別人稱呼我們為西那瓦。”

  “好的,那就西那瓦吧。”

  許昂沒在稱呼上做糾纏,他也沒有因此對對方有別的看法。人西那瓦家族在暹羅發展,自然也得入鄉隨俗,更得顧忌暹羅本地的看法。

  是姓邱還是西那瓦,都只是一個稱呼。

  許昂記得對方在離開暹羅的政壇后還能再華夏境內開公司,連他妹妹也在華夏的一家公司做董事,這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

  朋友來了有好酒,豺狼來了我們才用獵槍。

  許昂的態度好了不少,他說道:“塔辛先生,相信你已經看得很明白,不是我在故意為難你們,而是在你們一再背棄契約精神的前提下我依舊在堅守著它,真正守住底線的人是我。”

  “是的,你說得沒錯。”

  關于這一點塔辛沒有試圖去狡辯,以他的智慧如何能不明白在這個問題上想要扳回一城根本不現實。他需要做的是在承認自己的豬隊友把己方處境搞得一團糟的前提下與許昂商量,尋找出一個能把問題解決且雙方又都能接受的結果來。

  無論商業還是政治,都是妥協的藝術。

  這是塔辛先從商后轉政的多年經驗之談。

  “挨打要立正,做錯了就得認,你這態度就很好,不像某些人,我都懶得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你要知道,我的時間很寶貴,不是誰家的阿貓阿狗沖我叫我都得看它一眼。”

  為了任務,這個張我必須得囂。

  好吧,說是為了任務,其實許昂心里還是挺爽的。想想哈提蘇以前做過的混賬事,他越難堪許昂心里就越是舒爽。

  “你……”

  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哈提蘇就要拍案而起,然而他的手還沒拍到桌子上,得到塔辛暗示的其他暹羅人先一步把他按住。

  “哈提蘇,冷靜,冷靜!”

  “塔辛先生正在解決問題,你別搗亂。”

  被同伴死死按住,發作不得的哈提蘇既憤怒又悲哀:對大家都是暹羅人,你們怎么看著我被那華夏人出言不遜,你居然不幫我。

  不幫我也就算了,還把我按在原地,不讓我進行回擊,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還有那該死的塔辛,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人都是受你指使。

  我早就對我王說過,不能相信你們,更不能坐視你們做大。不然你們與華夏勾勾搭搭,我們這些血脈純正的暹羅本地人處境會很危險。

  看看吧,我的話果然應驗了。

  也不知塔辛想沒想到,在他努力為哈提蘇做的蠢事收拾收尾的時候,哈提蘇心里不是在感激他,而是在怨恨著他,甚至于想著如何趕走他。

  聽起來這事有些荒謬,會讓人懷疑人難道沒有感恩之心,分不清好賴?

  可只要看看下南洋的華夏人的種種遭遇,你就會明白,原來真的有人分不清好賴,也真的有沒有感恩之心的個體和種族。

  許昂淡淡的瞥了一眼有些動靜的暹羅人團體,嘴角恰到好處的翹起一絲不屑的弧度,又恰到好處的讓哈提蘇能看得到它。

  這一番操作下來,哈提蘇瞪大了眼,粗著粗氣,讓按住他的人不得不加大了力度,防著他做出過激的舉動來。

  在哈提蘇站出來想要刁難許昂,卻被許昂瞬間反殺后暹羅使團那塊地就為不少所矚目,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無數雙眼睛觀察著,審視著。有那么多雙眼睛盯著,暹羅使團發生的任何事都瞞不過大家。

  哈提蘇的鬧騰自然也被眾人看在了眼里。

  見得這家伙吃癟,大家伙心里痛快得如同三伏天喝下了一罐冰啤,那叫一個舒爽。

  “該!”

  “這種人就不能給他面子。”

  “他自己都不要臉了,我們還給他留著干嘛,學長做得好。”

  “真當我們華夏人講禮就好欺負了,呸!”

  學子們毫不掩飾的表達了自己的鄙視之情。

  正直年少熱血的他們與嘉賓席上的那些企業家不同,他們沒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過,棱角正值鋒銳,還沒學會圓滑,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有什么都寫在了臉上,而不是藏在心里。

  眼看著局勢越發的滑向對己方不利的方向,塔辛直皺眉。

  他對哈提蘇恨得牙癢。

  哈提蘇你這個蠢貨,沒看出來我是在幫你嗎,你不配合我也就算了,在一旁搗什么亂。這些暹羅土人,還是封建官僚的那一套,既蠢又笨,還暗戳戳的壞,簡直不知所謂。

  遇上這樣的豬隊友,塔辛很是心累。

  要不是他想要上位,而上位就得有足夠的功績,拿出成績來證明自己的能力,這樣才能得到其他人支持,為自己爭取到同伴和盟友,塔辛才懶得管這檔子破事。

  心累之余,塔辛也在暗暗振奮精神。

  華夏有句古話: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塔辛所在的西那瓦家族由于有著四分之一的華夏血統,加上之前一直使的邱姓,帶有濃郁的華夏標記,是以一直被暹羅本地勢力所排擠。

  如果塔辛的家族只是個普通的家族,那也就罷了。暹羅內部這樣的家族數量不少,暹羅本地勢力就算再排斥,也不可能做得太過分。

  但塔辛太能干了,能干到他經商沒多少年就抓住了機會,他所創立的公司壟斷了暹羅的電訊和計算機的相關業務。

  隨著互聯網的崛起,以及通訊業的發展,西那瓦家族在賺到足夠多的財富時,也越來越為暹羅本地勢力所敵視。

  從小在暹羅長大的塔辛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些土人,他深知只有錢的西那瓦家族并不能保全自身,家族越有錢,在某些人眼里就越是肥羊。

  所以當家族在商業領域拓展到一定程度后,塔辛毅然決然的踏入了政壇,開啟了他的從政之路。

  從效果上來說,塔辛目前取得的成績很不錯,達到了他的預期。

  但,這不夠。

  他需要更進一步,他需要更高的地位,他需要更多的權力。

  如果這次的事情處理得好,在下次大選時我有很大可能去掉官職上的那個副字。

  當然,前提是得處理好才行,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想到這里,塔辛收斂心神,他問許昂:“關于你與我國存在的分歧,我們需要談談,你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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