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后,蘇御陷入疑惑之中,首先徐浩南找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還有陳紅又發生了什么,上次在大青山見到陳紅時,對方身體明明很健康呀,怎么會突然重病跑到在醫院里?
這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怎么變成了現在這幅局面。
一旁的莫言柒看著蘇御眉頭皺起,還以為是希望出了什么事,趕緊詢問:“小色胚,希望身體又出了什么狀況了嗎?”
蘇御道:“不是希望的事,是陳姨那邊出事了。”
“陳姨?”
看著疑惑的莫言柒,蘇御只好把跟張海兵說話的內容,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莫言柒。
“啊?這到底發生什么事兒了?”
說實話,同樣作為女人,莫言柒有些心疼陳紅,多年前丈夫死后遠走他鄉,含辛茹苦親手拉扯大了兩個孩子。
一個整天不著家,一個不學無術,想想實在可悲。
陳紅前半輩子孤苦無依,按理說應該到了享福養老的年紀,但是老天偏偏不長眼,越是不幸的人活的反倒更加疾苦。
“到底是什么情況現在還不知道,等我去醫院問了之后就知道了,如果是徐浩南搞的鬼,就算他是王平的兒子,我也不會饒了他!”
看著蘇御一臉憤怒的穿起衣服,莫言柒艱難的爬起身子道:“我也跟你一起回去吧。”
看著莫言柒吃力的模樣,蘇御溫柔道:“言柒姐,你現在這種情況連走路都困難,還是先留在酒店休息吧。”
“等到恢復的差不多了再離開,醫院那邊如果有什么事的話,我會通知你的。”
莫言柒現在隨便動一下,都會有種火辣辣的撕裂感覺,更別說下床走路了。
這種槍傷想恢復,唯一的辦法只能是慢慢休養,快不了也急不來,眼下這種情況只能暫時留在酒店里了。
穿好衣服后,蘇御在莫言柒額頭上親了一口,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等下樓后,還不忘到柜臺,又續了幾天的房間費,這才放心離開酒店。
蘇御在酒店門口打了一輛出租車,大約四十分鐘后才到達醫院。
來到病房,希望還躺在病床上,那張蒼白的小臉此時變得紅潤起來。
張海兵正坐在病床旁邊的板凳上打盹,等看到蘇御后,立馬站起身子打招呼。
“蘇爺,你回來了。”
蘇御點點頭:“情況怎么樣了?”
張海兵知道。蘇御問的是誰,回答道:“現在人還在搶救室沒出來,不過我想院長都親自參與了,應該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這計劃可不一定,要是陳紅小病小災,院長根本沒必要參與到搶救當中。
如今連院長都進了搶救室了,那么說明這次陳紅的病情顯然相當棘手。
從一開始掛斷電話到現在,差不多應該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了,這么久都還沒從搶救室出來,可見搶救有多艱難。
蘇御還是放心不下,擔憂道:“我還是去搶救室門口等著吧,到時候還能問一下陳紅的具體情況。”
張海兵站起身子,想要一同前往。
“蘇爺,我陪您一起去吧。”
“不用了,你留在這里繼續照顧希望吧,那邊的事我自己處理就好了。”說完離開了房間。
搶救室門口。
此時徐浩南正坐在地板上,整個后背緊貼著墻壁,少了一份囂張跋扈,多了一種說不出來的疲憊感。
蘇御在到來后第一煙,就看到了墻壁位置,一臉憔悴的徐浩南。
徐浩南聽到靠近的腳步聲,這才抬起頭來,等他看到蘇御的一瞬間,眼神中涌出一股異樣的情緒,仿佛有些話堵在喉嚨里說不出來。
蘇御看著徐浩南,兩人四目相對,誰都沒有主動開口說話,頗為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最后各自挪開視線,蘇御看向搶救室,徐浩南則是低頭不語,空空的眼神中,腦袋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搶救室房門門才被打開,昏迷的陳紅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來,徐浩南這才站起麻木的雙腿,一瘸一拐的迎著上去。
“醫生,我媽她怎么樣了?”徐浩南焦急的詢問道。
院長對于這個跑到辦公室去鬧的年輕人,并沒有太好的印象,不過看到蘇御站在在邊上,自然是要給些面子。
要是來得再晚一些,恐怕病人的這條命就保不住了!”
“眼下也是勉強從死亡線上救了回來,不過病人損害到了腦神經,要是醒不過來以后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聽到這個答案,徐浩南愣在原地,喉嚨如同塞了泥巴,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
蘇御心里雖然好奇,陳紅家到底發生了什么變故,但畢竟外人在場,也不是問這些的時候。
“院長,那病人有沒有可能會醒過來?”
聽到蘇御的問題,院長自然不能回答的太直白,言語委婉道:“蘇先生,這個我就說不準了,可能會出現奇跡吧。”
這種委婉的回答,蘇御自然能明白是什么意思,畢竟奇跡是最不靠譜的東西。
“麻煩了院長。”
院長擺擺手,繼續跟蘇御客套了幾句,便轉身離去。
因為蘇御個人身份的原因,陳紅也被轉移到了特殊病房內。
病房內,蘇御和徐浩南依舊保持沉默,等到小.護士交代完照顧病人的注意事項,離開.房間后,蘇御才主動開口打破沉默。
“徐浩南,你就是這么照顧你母親的!”
蘇御的聲音很冷,冷聲中還帶著一絲憤怒。
“我……”
徐浩南面對蘇御的質問,半天說不出話來,只不過在他眼中能看出深深的懊悔。
“啪!”
徐浩南抬起手掌,一邊抽著自己耳光,一邊紅著眼睛道:“你說的對,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我該死!!!”
蘇御能感受到徐浩南,言語間的真情流露,通過話語阻止這種方式的懺悔。
“現在還不是你去死的時候,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一遍,如果是你的錯,到時候你死我都不會攔著!”
徐浩南停下動作,并沒有因為蘇御的話而憤怒,而是慢慢解釋起來。
“上次飛騰公司那天晚上后,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想忘掉過去,正正經經找份工作賺錢養家。”
“于是便回到了大青山,在附近鎮子上找了一份工作,不過我媽依舊把我拒之門外,不想認我這個為非作歹的兒子,他不相信我會改邪歸正。”
說這句話事,言語中帶著自嘲。
“幾天前,我回家探望我媽時,正好碰見了一群人在我家里,看穿著應該是特保局的人。”
“原本我媽不想讓我知道,但是我作為這個家庭的一份子,自然有權利知道一些事情。”
“跟你說的一樣,我哥我哥確實是隱藏在犯罪團伙的臥底,特保局的人告訴我們,我哥在半個月前突然失去聯絡,很可能行蹤已經暴露。”
“這么久的時間聯絡不上,他們派人找過,根本找不到我哥的蹤影,極有可能是遭遇不測,被人暗中殺了。”
“我媽聽到這個消息后,一時間接受不了現實,情緒直接崩潰,等人走后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里。”
“我生怕我媽會想不開,于是最近這幾天都守在家里。”
“今天我又打電話給特保局,問過我哥的情況,他們說眼下沒有找到尸體,可能還有一次活著的機會。”
“我不想看我媽郁郁而終,我知道你本事大,所以想找你幫忙,所以我去了巫馬家族。”
“不過他們沒告訴我你在哪,我只好回了家,沒想到一進房間就看到我媽躺在地上,在旁邊還散落著安眠藥的瓶子……”
說到這,徐浩南哽咽起來,事情的來龍去脈也都解釋清楚了。
蘇御明白為什么陳紅會選擇這條路,幾十年前丈夫死于非命。
遠走他鄉把孩子拉扯大后,本以為能望子成龍,沒想到徐浩南不學無術,最后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大兒子身上。
但是她等到的不是大兒子榮歸故里,而是客死他鄉,跟當年的王平一樣尸骨無存。
對于一個孤苦了大半生的女人來說,精神寄托都沒了,茍活下去還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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