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子小說網 > 清穿德妃,娘娘她拿了躺贏劇本 > 第712章 河務貪腐
  河務一事并非這些年才有的,黃河歷來經常泛濫,從夏代禹王便開始想法子治河了,然黃河屬實太長,中游流經蒙古、陜西、山西與河南,不僅容納晉、陜之間數十條支流的水量,且夾帶大量黃土高原的泥沙,一碗河水舀下去,便有半碗水半碗沙。

  如此年復一年,下游河道泥沙便越淤越多,以至下游河道成為高出兩岸平地的“地上河”,有些地方能高出地面數米,乃至十余米,全靠人工筑堤束水,一旦年久失修,遇到雨季汛季,河水泛濫,靠近下游的府州必無一幸免。

  后為了治黃河開鑿了縱貫南北的大運河,雖是能蓄黃濟運,然對治河的要求更高,不單是要疏導通流、防止泛濫,還要事黃河保持相當的水位,若二河相當則相安無事,若不成,輕則捫塞河口,眾則淤墊河身,甚至黃河淮河都一并涌入運河,泛濫更甚。

  河務不治不成,偏這事兒動用人力物力巨大,前些年國庫空虛時康熙爺都不敢考慮此事,只能日日盼著天公作美,直至康熙十五年才派明珠、靳輔等人尋一勞永逸執法來治理河務。

  這些年明珠、靳輔治理河道無疑是有功的,可同時也對河務“掣肘太過”,連官員任命都不再聽康熙爺的意思,諸如康熙爺打算另委派于成龍督理余下“引河入海口”的工程,便遭到了明珠、靳輔等人的阻撓,甚至暗中聯合九卿等人,試圖同康熙爺手中奪走治理下河之權。

  這爭的哪里是權,爭的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只建一堤壩便要耗費二百七八十兩,更別提出力的百姓要吃飯,經手的官員要克扣,一次撥下去便得二十萬,明珠胃口甚大,這二十萬砸到水里還能聽聽水花,然若真叫明珠等人收入囊中,竟還不夠他們塞牙縫的。

  便是不說這河務貪腐,把握水運也是重中之重的事。

  康熙爺剛親政時便遇到過一場大水,當是通過運河挽運七省漕糧四百萬石未如期抵京,供應官兵俸餉,運道受阻險些軍心不平,故而河務之事乃重中之重。

  待同準噶爾部開戰,屆時糧草定然也走水路補給,即便沒有明珠一派手伸得太長,康熙爺也定不會將這樣的命脈交到旁人手中。

  科道官一站出來提起河務之事,明珠的臉色這才為之一變。

  除了明珠和靳輔以外,文華殿大學士兼戶部尚書余國柱、吏部尚書科爾坤、戶部尚書佛倫、工部尚書熊一瀟及支持明珠、靳輔的的給事中達奇納、趙吉士等人皆在受彈劾之列。

  明珠靜靜聽罷,本來還緊張著,然一聽沒有自己同靳輔,便覺康熙爺仍是不敢動他的,頓時大為放心,甚至站出來只管叫人細細去查,半分恐懼也無。

  說罷此事之后,人是暫給撤下來了,可治河仍缺不得人,這會子就得派人接手了去。

  靳輔雖貪了些,可不能否認他在河務上的功勞,這也是為何康熙爺并未叫人參了靳輔的緣故,說起治河,康熙爺這便點了靳輔、于成龍等人上前,就下河是否宜開、種堤筑與不筑、周圍余田可否屯種等問題展開辯論。

  康熙爺在對治河已然有初步打算的情況下,仍屢次允許有不同的意見發表。

  于成龍堅持“下河必當開浚”,這也是康熙爺的意思,然明珠、靳輔同九卿明知康熙爺的意思卻仍是反對,且靳輔明言召民墾田應墾“余田”而不是“民田”,即治河之后干涸的地按照原先丈量出來的歸還本主,余下的作為屯田,抵補河工上所用錢糧。

  康熙爺仍不同意,一來怕余田又被人悄無聲息“黑”了去,二來也覺“屯田害民”,大清的土地這樣多,百姓的地本就種不完,若再兼顧屯田還得再多繳稅,豈不害人?

  如此你來我往之間,少不得唇槍舌劍,后還是康熙爺強硬,靳輔等人這才稍有讓步。

  此一商談便一兩個時辰不止,康熙爺并不覺疲累,反覺得收獲頗多。

  他發現支持自己的于成龍并未洞悉河務,又不實地調查研究,盡用些道聽途說的事例同靳輔理論,根本無法以理取勝。

  另外自己信任的幾位大臣,入總漕慕天顏、兩江總督董訥、督理下河工部侍郎孫在豐等人則是些墻頭草,偽君子。

  凡暫停下河工程,支持修高堤壩,一擠將丈余田畝給百姓屯種等事,他們都參與議定并完全同意,甚至要親自起草奏疏,亦是想從中牟利,花言巧語欲騙取皇帝信任。

  康熙爺洞悉真相,心中充斥背叛之感,極為憤慨,當即便將慕天顏革職,董、孫各降五級,連審都不必再審。

  今兒康熙爺動作頗大,下頭的諸位大人早已冷汗津津也站得腰酸腿麻,然好在是真看明白康熙爺的心了。

  這位是真真要不容明珠一黨了。

  后再說起靳輔,朝中還隱隱掀起一股徹底否定靳輔之風,以為凡是經他受完成的治河工程全是錯的,必須廢掉,總歸是墻倒眾人推。

  康熙爺自知這股風氣不妙,極易造成混亂,繼而影響河工,以致影響漕運,故而看在靳輔還算盡責上暫未處置他,只待之后尋著合適的人手接替,再處置人去。

  經此一事,不知京中添了多少悲歡,凡被彈劾調查的,甭管如何疏通關系都幾乎沒有再好端端出來的可能了。

  明珠一派損了大半“能臣”,納蘭府上的門檻子也險被踏破,哭的求的一窩蜂的拜訪,然明珠卻是不急,只覺康熙爺仍是需要他的,故稍一安撫便罷。

  眼看過不兩日便該是他的大壽了,明珠在原基礎上添了不少銀子進去,叫人辦得熱鬧些,如此叫人好好瞧瞧什么是如日中天,不消他勸自然安心。

  當然明珠亦有同索額圖打擂臺的心思,二人明里斗暗中咬,而今他不過是吃了虧豈能露出什么頹勢叫人笑話,便是再難也能落了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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