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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3章

    除了阮溪這個發小嚷嚷, 還有其他的人嚷嚷。阮志高、劉杏花和阮翠芝聽到這話后,急忙從屋里出來, 跟著其他人一起, 直接就往來路上迎去了。

    迎了一小段路,遠遠看到山路上走來一群人,被簇擁在中間的正是他們的大兒子阮長富和大兒媳馮秀英。

    阮長富穿著軍裝, 在人群中間顯得十分亮眼。他原本就身材高大, 一身軍裝襯得他更威風挺拔,一身正氣。

    阮志高和劉杏花臉上都掛著榮光與笑容, 自豪得把腰板挺得直直的。

    阮長富是他們村里飛出去的唯一一只金鳳凰, 對于阮家而言是光宗耀祖的存在, 對于整個鳳眼村而言, 出去了也是他們的臉面和榮耀。

    阮長富這趟回來, 倒是比阮長生結婚還叫人歡喜熱鬧, 瞧著整個村子都沸騰了。村里許多人往前迎他們,在旁邊首長長首長短地叫,簇擁著他們往阮家來。

    阮長富軍裝上雖有上下四個口袋, 但親切和氣沒有架子。不管誰說話他都會笑著回上兩句, 有時候說的話十分逗趣, 便惹得周圍的人全都哈哈大笑。

    阮長貴和孫小慧此時也站在阮志高和劉杏花的旁邊, 享受著阮長富帶來的這份光榮與榮耀。當然他們兩人的心思更多一些, 就比如說還有妒忌。

    孫小慧平時常說的——當初要是阮長貴去當兵,這好日子就是他們的。

    因為阮長富回來, 村里相干不相干的人都興奮激動, 而與阮長富關系最大的阮溪卻坐在墻角沒有起身, 繼續偷閑嗑她的瓜子,好像她是來看熱鬧的。

    發小看她嗑瓜子不說話便走了, 仍擠到人群里看阮長富去。不一會阮潔又跑過來了,激動著說:“姐,大伯和大伯母回來了,你不去看看嗎?”

    阮溪專心嗑瓜子,眼皮都不抬一下,“不認識,不去。”

    阮潔愣了愣——哪有不認識自己親爸媽的?不過看阮溪這樣,她也就沒再說什么。她甚至都沒敢再高興激動,把臉上的笑都給收干凈了。

    本來她還覺得,她大伯和大伯母回來,最開心的應該就是阮溪了。既然阮溪不覺得開心,那她也就不覺得高興了。

    她們不高興,那邊阮志高劉杏花和村里的人站一起聽了好半天的奉承話,則是聽得臉上全是笑容,嘴巴是想合也合不起來了,腰桿也是挺得越發直。

    等阮長富和馮秀英走近之時,遠遠聽到一句“爸媽”,老兩口更是滿面堆笑,容光煥發。

    走到了近前,阮志高和劉杏花對阮長富倒不是像對待兒子,而是像對待有地位的客人一般,笑著問一句:“路上不容易,都累了吧?”

    馮秀英模樣倒是沒大變,和阮溪一樣,臉小身架子也小,只是老了不少。她笑起來仍有鄉下人的含蓄和質樸,看著阮志高和劉杏花說:“還行,就是小兵有點不適應。”

    說著她晃一晃手里牽的小男孩,叫他:“快,叫爺爺奶奶。”

    小男孩約莫六七歲的樣子,仰著頭看著阮志高和劉杏花叫一句:“爺爺,奶奶。”

    阮志高和劉杏花笑得格外熱情歡喜,看著娃娃道:“誒,真乖。”

    家里還有多的是人要打招呼,阮長貴在旁邊笑著出聲道:“大哥,你總算回來了。”

    阮長富過去拍拍他的肩,“這些年,家里辛苦你照顧了。”

    阮長貴聽這話心虛,但笑容不減,嘴上什么都沒說。

    接著孫小慧阮翠芝相繼和阮長富馮秀英打招呼,都是許多年未見,親切已然不見多少,說話互動中都帶著肉眼可見的生分和客氣,當然熱情和敬重是真的。

    阮翠芝和阮長富馮秀英打完招呼,孫小慧又拍阮躍進和阮躍華一下。

    阮躍進和阮躍華會意,看著阮長富齊聲道:“大伯,大伯母。”

    這兩人打完招呼,劉杏花才發現阮溪和阮潔不在。原以為倆丫頭不知道跑去哪里玩了,結果轉頭一找,兩人正坐在家里墻邊嗑瓜子呢,跟沒事人似的。

    劉杏花這便喊:“小溪,小潔,干嘛呢?”

    聽到聲音,阮溪抬起頭來,看向劉杏花,微微瞇著眼道:“奶奶,我嗑瓜子呢。”

    劉杏花:“……”

    這孩子!

    她笑著,“你爸媽回來了,趕緊過來啊。”

    阮潔先起身跑過去,和阮長富和馮秀英打招呼:“大伯大伯母,你們回來啦。”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阮溪這是不去不行了。于是她慢吞吞從板凳上站起來,撣一撣衣角褂袖,走去劉杏花旁邊,低著頭不看阮長富和馮秀英。

    劉杏花輕輕碰一下她的胳膊,叫她:“自己的爸媽不認識了?叫爸爸媽媽啊。”

    阮溪這便微微一笑,抬起頭有禮貌道:“你們好。”

    原本熱鬧的氣氛瞬間凝固了一下,阮長富和馮秀英臉上都閃過了一絲尷尬。

    劉杏花見勢沒讓氣氛干下去,忙又笑著道:“都別站著了,快進屋喝口水。”

    說著話氣氛又熱鬧起來,人便都簇擁著阮長富和馮秀英進屋去。

    進屋坐下來自然還是聊天,村里來了這么多人,一人一句都足夠說幾天的。

    阮溪沒有跟著進去,仍是到剛才的小板凳上坐下來。她是十幾歲的小孩,大人是不會多放在心上的,尤其是這種大場合,沒人會多關注一個小孩。

    凌爻也還坐在那里,看她坐下來,他沖她伸出手,手心里是一塊水果糖。

    阮溪笑著接下來,剝開糖紙把糖放到嘴里,讓舌尖沾上水果甜。

    片刻,她看向凌爻說:“我都忘了,我今年十六歲了。”

    十六歲是“她”命運的轉折點,是父母接她去城里的年紀。鄉下散漫又充實的日子過久了,輕松恣意且開心,她幾乎都忘了原劇情中的這一茬了。

    有時候家里人提到老大阮長富,她都下意識覺得與自己無關。

    畢竟不是她的親生父親,她也確實敏感不起來。

    原來,他們是趁著阮長生結婚回來的。

    凌爻小聲問她:“你怨他們嗎?”

    阮溪嘴里含著糖,沖凌爻笑一下,“不怨,沒什么感覺,又不熟。”

    她確實不認識他們,和他們之間也沒有感情,包括原身也沒有,所以她對他們沒有熟悉感,有的只是陌生感和疏離感,也沒有其他再多再特別的感覺。

    怨么也談不上,畢竟原身的內心里對他們是沒有怨念的。

    如果今天面對阮長富和馮秀英的不是她,而是原身的話,原身是會很開心很高興的,因為她的爸爸媽媽終于回來了,而且這么有面子,村里人都羨慕。

    想到這里,她下意識深深吸口氣,手指慢慢掐到一起。

    這時候阮翠芝從屋里出來了,過來到阮溪面前蹲下來,小聲和她說:“小溪,不進去和你爸媽說說話呀?他們好不容易回來。”

    阮溪笑一下,看著阮翠芝的眼睛,搖頭道:“沒什么可說的。”

    阮翠芝握上她的手捏一捏,想說什么又沒說,摸摸她的頭便起身進去了。

    ***

    作為鳳眼大隊的金鳳凰,阮長富自打到家坐下后,阮家就沒斷過人。村里幾乎所有人都來看他,尤其一些老人和中年男人,都要來跟他說說話。

    身為首長夫人,馮秀英坐在旁邊陪著,手里一直拉著她的小兒子阮紅兵。

    而阮溪除了說了一句“你們好”,一直到晚上坐下來吃飯前,她都沒再往阮長富和馮秀英面前去。倒也不是刻意避開,反正是不刻意往他們面前去。

    她本來就是個被忽略的女兒,又何必去找存在感。

    晚上坐下來吃飯,阮溪也和平時一樣,坐在阮潔旁邊正常吃飯。大人之間說話的時候,她和阮潔作為小孩插不上話,也就不出聲。

    因為阮長富和馮秀英回來,也因為阮長生結婚的事情,這幾天阮長貴一家便合在了一起吃飯,沒再另燒爐灶。今晚吃飯,自然還是都在一起。

    阮長貴對大哥阮長富還是很客氣的,吃著飯笑著說:“明天小五子接新娘就到家了,我們還以為大哥你沒時間回來了呢,結果突然就到家了,驚喜得很。”

    阮長富道:“一直忙得脫不開身,難得這次抽出空回來幾天。”

    這能理解,阮志高接話道:“進了部隊就是國家的人,萬事得以國家的事情為重,哪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家里這邊不需要你操心,回不回來都不要緊。”

    阮長富看向阮志高:“謝謝爸媽體諒。”

    劉杏花確實也都體諒,對他這些年沒回來并沒什么情緒。畢竟養個有出息的兒子不容易,他們巴不得他能飛得更遠,有更大的出息,永遠別回這山坳里。

    她只和他說家常,問他:“那幾個孩子都留在家里?”

    阮長富點點頭道:“沒有放假,都要上學,實在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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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也不方便,就沒帶過來。”

    劉杏花也能理解,“回來一趟也確實不容易。”

    火車就得坐個兩三天,到縣城轉車到鎮上再走回來,又要兩三天。

    馮秀英在旁邊一直也沒說話,說到孩子的時候,她看向阮溪。見阮溪只是埋頭吃飯,她便伸筷子夾了塊肉送到阮溪碗里,等阮溪抬起頭的時候,她沖阮溪笑了一下。

    阮溪碰上馮秀英的眼神和笑容,只干笑一下,聲音更干:“謝謝。”

    這生分和疏離的客氣讓馮秀英忍不住尷尬,和傍晚聽到那句“你們好”一樣,但是她什么都沒說。畢竟她和阮溪很多年沒見,說起來和陌生人沒什么兩樣。

    飯桌上依舊在進行大人之間的話題。

    說著說著說到晚上怎么住的事情,家里能住的地方有限,阮志高和阮長貴商量下來,讓阮躍進和阮躍華今晚去他屋里打地鋪,把房間讓給阮長富和馮秀英住。

    家里沒有其他房間,馮秀英好奇問:“小溪和小潔住哪里?”

    阮溪和阮潔沒有出聲,阮翠芝出聲接話道:“我和小溪小潔有地方住,大嫂你不用擔心。你們安心住下來就是了,不用管我們。”

    他們許多年沒回來,到這邊算是客場,自然只能聽從安排。

    于是馮秀英道:“好。”

    ***

    晚上,阮長富和馮秀英洗漱完準備上床,小兒子阮紅兵早已經睡熟了。

    周圍終于清凈了下來,馮秀英和阮長富說起阮溪,只道:“你看出來沒有,小溪她是怨我們的,回來小半天,她連一句爸媽都沒有叫,更是不和我們說話。”

    阮長富上了床道:“等到了城里,再慢慢彌補她吧。”

    馮秀英吸口氣躺下來,“也只能這樣了。”

    他們這次抽空回來,除了參加阮長生的婚禮,還有一個主要目的就是回來把阮溪接去城里。年前申請到了大的房子,現在有條件把她接過去了。

    接到城里以后,再慢慢培養感情,慢慢彌補這些年對她的虧欠吧。

    ***

    同一片夜空之下,阮翠芝阮溪和阮潔到裁縫鋪洗漱完也正準備睡覺。

    阮潔向來睡覺沒困難,這幾天又累,于是躺到床上沒一會就睡著了過去。

    阮翠芝躺了片刻沒有困意,便開口對阮溪說了句:“小溪,你有沒有睡著,沒有睡著的話,三姑想跟你說點話。”

    阮溪還沒睡著,也知道她要說她父母的事情,只應聲:“三姑你說。”

    阮翠芝輕輕吸口氣,先問她:“你心里怨你爸媽是么?”

    阮溪想想自己今天的表現,雖然她心里確實沒有怨氣,只有感同身受后對原文女配的心疼,但她沉默片刻,選擇簡單應了一句:“是有一點吧。”

    怨就怨吧,怨也正常,難道不該怨嗎?

    懷著怨恨總比懷揣期望和幻想要好,至少也不會有任何的失望。

    阮翠芝得了答案又說:“你爸媽把你放在鄉下這么多年不管不問,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換誰心里都會不舒服,是我我也有怨氣,所以我也不勸你體諒他們,為他們找什么借口,我只是想要跟你說,你千萬不能為了賭一口氣犯傻知道嗎?”

    阮溪聽出了阮翠芝話里的大概意思,接話道:“三姑,我今天沒有在賭氣,我跟他們很多年沒見了,幾乎等于沒有相處過,我沒辦法叫出爸爸媽媽,也沒辦法把他們當成爸爸媽媽對待,我的生活里只有爺爺奶奶。”

    阮翠芝倒也能理解阮溪這話,她也只是怕阮溪犯傻,所以提前跟她說這些。

    她繼續說:“我估摸著,他們這次會回來,很可能就是為了帶你去城里。你不要因為跟他們沒感情,怨他們沒管過你,就不愿意去。你聽三姑的話,一定要去。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有機會出去就一定要往外走,不要留在大山里。去了城里,你可以過完全不一樣的生活。而留在這里,最好也就是嫁去鎮上,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既然你爸媽有這個條件帶你走,你應該看得遠一些,跟他們走。”

    阮溪聽完毫不猶豫地應聲:“三姑,我知道。”

    阮翠芝看阮溪說話出奇地淡定,聽起來沒有半點情緒和怨氣,她頓時也放心了一些。她就知道,阮溪這丫頭不是個腦子糊涂的人,想事情有時候比她還通透。

    與其在這糾結于感情不感情,賭一口影響不到任何人的氣影響自己的前程,不如就直接現實到底,完全撇開感情不糾結,只看接下來自己能得到些什么。

    所以她想了想又說:“既然你知道,適當可以假裝親近一些。”

    阮溪不想假裝,便說:“我覺得倒也不必。”

    阮翠芝疑惑:“為什么?”

    阮溪道:“我得讓他們知道,他們對我造成了巨大的傷害,他們欠我的。如果我假裝什么事都沒有,甚至給他們營造出我在鄉下過得很好的錯覺,對他們也沒有半點怨言甚至還能體諒他們的難處,那他們會不會并不覺得虧欠我什么,甚至都不會心疼我?”

    阮翠芝默聲思考片刻,“我倒是沒想到這一層,確實有可能。”

    畢竟,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阮溪輕輕吸口氣道:“三姑,你放心吧,我心里有譜。”

    她雖然差點忘了十六歲的人生轉折點,但是心里的主意沒有變過。只要阮長富和馮秀英回來接她,她就會跟著去城里,她不止要自己去,還要帶著阮潔一起去。

    她心里很明白地知道,自己這個被棄養在鄉下的女兒,在他們心里是沒有什么地位和分量的,更沒有感情做依仗。她可以利用的,只有他們對她這些年的虧欠。

    就眼下來說,他們對她的虧欠心理越重,越會滿足她的要求。

    她要利用這次的機會,帶著阮潔一起走出去。

    如果留在山里,阮潔根本上不了初高中,因為山上各種資源都極其稀少,尤其是書本課本,她也學不到初高中的課本內容,根本沒辦法參加高考。

    而且山上沒有學校沒人上學,高考恢復的消息大概率都不會傳進來。到時候消息傳不進來的話,就得她自己去鎮上打聽,跑斷腿不說,更加保證不了中間不會出問題。

    既然可以有更好的條件,可以有教室有老師讓她和阮潔安心上學讀書,可以在高考恢復的時候輕輕松松報名參加考試,她自然不會選擇留在山里為難自己。

    繼續留在山上,阮潔八成是會廢掉的,而且會淪為孫小慧的吸血工具。

    她帶她學習這么久,給了她希望,當然要帶著她一起實現許過的諾言。

    阮翠芝不知道她還有這個想法,但看她自己有主意,她也就沒再過分思慮。心里踏實下來,眼睛眨一眨眼皮變重,歪個頭也就睡著了。

    ***

    凌晨,一聲雞鳴打破山村的寧靜。

    阮長富習慣了早起,聽到雞鳴立馬便爬起來了。

    劉杏花起得也早,在阮長富洗漱完以后,她把阮長富叫到身邊,一邊剁豬草一邊跟他說:“昨天我怕你們太累了,有些話就沒有說,你是干部我也得問問你,你們這趟回來,帶不帶小溪去城里?拖來拖去這些年,這事到底怎么說?”

    當年馮秀英收到信收拾行李去隨軍的時候,說是那邊條件不允許,要先把阮溪留在家里,說是等她到那邊安頓好了,等條件允許了,就立馬回來接阮溪過去。

    結果后來一年拖一年,一拖就拖到了現在。

    這事阮長富現在已經確定了,自然對劉杏花說:“媽,我和秀英這次回來主要就是為了帶小溪過去。這不是之前條件一直不允許嘛,現在條件可以了。”

    劉杏花聽到這話定了心,看著阮長富又說:“小溪是我一手帶大的,是我嬌著慣著養大的,不比你那幾個孩子差,我必須跟你把話說清楚,把小溪帶過去,你們必須要好好待她。她要是在城里受了委屈,我得找你算賬。要不是這山里日子苦找不到好婆家,我也不會讓你把她帶走。讓你帶走,就是為了讓她過得更好。”

    阮長富點頭,“我都知道的,媽,您放心吧。”

    劉杏花低頭剁豬草,“我可不放心,我怎么放心?她不是你和秀英帶大的,你們對她沒感情,生活中難免不會偏心忽視。反正我就一句話,她要是受了委屈,我找你算賬。”

    阮長富向她認真保證道:“把她放在鄉下這么多年,我和秀英虧欠她太多了,到了城里一定會好好疼她彌補她的,把這些年虧欠她的都補上來。”

    可劉杏花還是不放心,又說:“小溪到那邊就自己一個人,你也得注意,不能讓其他幾個孩子合起伙來欺負她。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就怕會欺負我們小溪。”

    阮長富仍是認真道:“誰敢欺負小溪,我直接錘死他。”

    孩子不在自己身邊親眼看著,說什么都是不能完全放心的,劉杏花剁著豬草,嘴里還是忍不住嘀咕:“要不是鄉下日子苦沒出路,我肯定不讓你帶小溪走……”

    阮長富去給她順背,再次保證:“我們是小溪的親爸媽,不是后爸后媽,您放心。”